可惡。
喻獨活又拽了幾下被緊緊抓住的手。
那群Alpha這麼快就追過來了嗎?
他有在路上設置障礙,本來以為可以拖延一些時間的,看來被求偶本能影響到的Alpha,實力不容小覷。
腳步聲越來越近,喻獨活扣住側腰的脈衝激光槍。
沒有向男主使用是因為威力太大,怕直接把他打死,但要是敵人的話,可沒什麼優待了。
“喻……喻小少爺。”沒等喻獨活開槍,那人拐出牆角出了聲,“你這次,鬨得也太大了吧。”
是弗裡德。
喻獨活認出來的瞬間鬆了口氣。
太好了,不是敵人,而且還能幫他解決麻煩,真是及時。
看到喻獨活和囚籠中那個陌生Alpha扭曲的姿勢,又嗅到空氣中他們針鋒相對但勾纏撩繞的信息素時,弗裡德心中一沉。
即使他已經打了抑製劑,在雙倍雙S級的威迫下,理智也隱隱有動搖的跡象。
“沒時間了,弗裡德快幫我。”
喻獨活不知道弗裡德在想什麼,他餘光掃向烏泱泱如洪潮般壓來,已經完全喪失理智隻有狩獵O欲的Alpha們。
“你是怎麼……”
弗裡德顯然也看到了興奮低吼的Alpha們,他低聲暗罵一句,反手扣住伸縮粒子刀甩出,矮下身直直向人群扔去,“彆縮在那兒手握手膩歪了,還想不想活命!”
現在弗裡德就算是再遲鈍,也看出了喻獨活要找的人就是和他十指相扣不放的那個Alpha。
喻獨活當然想活命,所以他抽出了粒子刀。
刀尖冷光一淩,削骨肉如泥,阿諾德的小臂重重摔落在地時,喻獨活終於抽回了痙攣無力的手。
囂張恣睢的笑意掛在他那張豔冠奪人的臉上,仿佛抹著蜜糖的利刃。
這事有些偏激了,但也不是不能做。
畢竟他可是——
惡、毒、反、派。
“喻獨活!”弗裡德還沒有意識到喻獨活砍掉了彆人的手臂。
他大喊道,“讓你那Alpha奴隸用信息素壓製這群瘋狗,我們打不過!”
還壓製呢。喻獨活想著,悠閒地將目光移到離合金屬籠。估計男主都失血過多暈過去……
怎麼會?
他瞳孔驟縮,不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麼。
Alpha男主斷臂上整齊的創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肉芽、血管、纖維組織黏連著表皮擴散增生填補缺口,上皮細胞急速增殖遷移,竟在短短十幾秒中將斷肢複製重新長成。
阿諾德對這事並無驚詫,憑空抓握幾下檢測新生器官合格,抬頭看望向喻獨活。
激戰中的刀光劍影一閃而過,光反射到阿諾德的臉上,喻獨活終於看清了他的眼。
那雙金色的眼眸籠罩著濃重戾色,暗紅血絲如深淵般在結膜上扭曲蜿蜒,癲狂又鋒利,裹挾著森然,詭秘卻又瑰麗的氣息。
他視線死死鎖住喻獨活,緩緩抬起新生的小臂,張開手心朝向離合金屬籠的欄杆。
下一秒,他的手掌中心擠出兩條猙獰、粘膩、陰森的觸手,像捏碎沙礫般輕而易舉掰開了欄杆。
“開玩笑吧……”喻獨活攥緊側腰那剛剛沒派上用場的脈衝激光槍,下意識就要逃跑遠離。
難怪之前那個寄生在引路人體內的異種,會因為這裡存在更高級異種而自溶。
這已經不是人類能應付來的了。
出了什麼岔子?男主被異種寄生了還是男主嗎?
喻獨活已經拚儘全力逃離,但他的反應速度和體能又怎麼逃的了怪物的抓捕?
沒跑兩步他就被纏上了。
從那個裹著人類Alpha臉皮的生物手心生出的觸手們,如閃電疾馳般鎖住喻獨活纖細柔嫩的脖頸,將他懸在半空。
窒息感似潮湧衝擊著喻獨活的大腦,肺部僅存的稀薄空氣被外物強製剝奪,眼前已經不聚焦,變得一片花白。
“喻獨活——”
弗裡德隻是有幾眼沒看喻獨活這邊兒,再回頭時就發現那嬌縱小少爺快被剛剛親昵糾纏的對象玩死了。
他心臟驟停,連滾帶爬向喻獨活衝去。
那個披著Alpha男主阿諾德外皮的生物嗤笑了聲,嗓音低沉微啞,透出十足的輕蔑和慵懶。
低劣的種族。
他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