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沒辦法抑製這些情緒,對危險的追求好像刻在了他基因中,讓他窮儘一生,本能追隨。
過於強烈的思維衝擊麻痹了他的神經。
直到現在,他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霧氣散去,隻留下了觸手將他束縛。
“阿諾德放開我,要不就趕緊帶我下去。”
喻獨活推搡著觸手,這才意識到他的身體停在了高空。
他舌尖抵住上顎,眼底閃過絲了然。
想也知道這八成是阿諾德乾的,居然能逆反規則,真不明白他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星元4035年3月27日,首都星時間7時18分09秒。”
阿諾德沒有理會喻獨活,幽幽開口。
“亂七八糟的,你在說什麼東西?”
喻獨活完全不知道阿諾德在說些什麼,他現在整個人都被這個異種控製著,一心隻想踩到實地。
“在那個時間,劣等人類從空中將你接住,跟你發生了肢體接觸。”阿諾德頓了頓,語氣毫無波瀾,“並且你對我產生了一種被稱為‘生氣’的負麵情緒。”
“當然是因為你沒有接住我,我又不是你,有可能會被摔死的。”
阿諾德說到這件事,喻獨活重新回想起來,被這腦子不知道怎麼長的異種氣笑了。
“那個叫歐文的人類告訴我,在這種情況下,我需要補償你。”
阿諾德說著,鬆開了對喻獨活的束縛。
喻獨活連話都來不及說。
下一秒,他重新被重力操控,從空中急速下墜。
這個高度不比在帝國軍事學院時的宿舍樓,阿諾德就算是神仙也救不回來他,他真的會死無全屍。
他是對死亡沒有什麼畏懼,但這種被迫摔死的選項,絕對不是他喜歡的。
時間被拉長了數倍,周圍的風聲呼嘯著,尖銳而刺耳,像是無數把利刃割裂皮囊。
視線逐漸模糊,地麵上的景物迅速拉近,像是漩渦吞噬著一切。
好冷,要死了。
喻獨活無力地閉上眼。
“我不會磕疼你。”
身體陷入無邊的柔軟中,阿諾德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死裡逃生的餘悸裡,喻獨活突然想起來了阿諾德是什麼時候問的歐文。
他和弗裡德在星艦主控室的時候,把阿諾德關在了那扇隔音的門後。
要命,他就知道讓這異種離開他眼皮底下會出事。
“阿諾德。”喻獨活柔柔地呼喚道。
阿諾德可以明顯感受到懷裡的Omega語氣變得綿軟了。
他滿意地點點頭回應Omega。
看來那個叫歐文的劣等人類說的話是有用的。
“啪——”
一聲脆響。
喻獨活狠狠地扇了異種Alpha的臉,毫不留情地嘲諷,“好啊阿諾德,這就是你的補償?你可真厲害,就你有能耐是吧。”
喻獨活不知道,他的攻擊完全無效。
其實對於阿諾德來說,喻獨活的一巴掌就像羽毛落在了臉上一樣,輕飄飄的。
阿諾德心裡很高興,美滋滋地想。
他做的果然沒錯,人類太容易滿足了。
他隻是做了很普通的事情,Omega就主動和他肢體接觸,摸他的臉,還誇他做得好,誇他真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