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利塞斯回過神來,把視線放在被阿諾德環著的喻獨活身上,喃喃回複道。
鼓噪的風聲緊促地怒吼著,仿佛要吞噬每個人的呼吸。
“獨活,你怎麼了?身體是不是不舒服?”
哈珀走近二人,明明語氣裡透著對喻獨活的關心,眼神卻死死黏在阿諾德身上。
阿諾德周身的氣壓極低,猶如一頭被侵.犯了領地的野獸,喉頭滾動發出威脅的低吼。
“天啊,你怎麼渾身都在發燙。”
即使沒有接近喻獨活,哈珀也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溫度,他小聲喃語,“是發熱期嗎……不,應該不是……”
喻獨活知道哈珀還對阿諾德懷有心思,無論怎麼說,他也是這個世界的Omega男主。
更何況在軍事學院那次,雖然阿諾德差點殺死他,但終究也不知道為什麼沒有殺掉,也許是哈珀對阿諾德多少還是有些影響的。
“阿諾德,你可以把獨活放下,或者交給尤利塞斯來做也好,畢竟尤利塞斯才是獨活的婚約者。”
哈珀沒有被阿諾德的拒絕姿態打擊,但也不敢再往前一步。他隻是站在原地,語氣緩柔,試探性地說道。
“哈珀,都這種時候了,不要說這些了。”
尤利塞斯湛藍色的眸底滿是隱忍,他拍了拍哈珀的肩膀,看著喻獨活的脆弱病容,不想讓哈珀繼續說下去。
哈珀這話說的也確實有意思,在場的人都是腦袋活靈的。
他的話一出,所有人都知道他對阿諾德懷的是什麼心思了。
“放我下來。”
喻獨活從喉中吐出呼吸般飄渺的清冽聲音,衝阿諾德說道。
雖然這不是什麼正式的戰鬥,他和哈珀也不是什麼必須見血的死敵。但他的自尊不允許他在麵對挑釁的時候還病怏怏地躺在彆人懷裡。
輕易就露出弱勢,這也太窩囊了,他也有他必須要堅守的底線。
喻獨活的眼睫冷淡垂下,像一輪清淺的彎月般掩住眸底的堅定。
阿諾德看出來了他的堅持,這次很聽話地將他放下。
喻獨活清瘦的身形晃了晃才勉強穩住,即使身體機能近乎達到極限,他的脊背也仍保持著直挺。
“哈珀殿下。”
他布滿血絲的琥珀眼眸淬了血,顯出脆弱又耀眼的顏色,“阿諾德,您是從哪兒知道有他這個人的呢?”
喻獨活沒有忘記,當時本應該是被他阻礙後的哈珀和阿諾德的初遇,可哈珀卻表現出一副早就見過阿諾德的樣子。
可按劇情來說這是不可能的,畢竟係統也認證他完成了阻礙初遇的任務。
所以哈珀絕對還隱藏著些什麼他不知道的信息。
“哦……獨活,你是不是發熱得意識糊塗了。”
哈珀略顯倉惶地掩下眼底的訝異和幾分不易察覺的得意,柔聲回複道,“阿諾德,他是你的管家,我之前不認識他。第一次見到就是那天你們從擂台會場出來,我還開玩笑地想要把他要走,你忘記了嗎?”
“不。”喻獨活下意識搖了搖頭,頓感暈眩,他穩住身體繼續說道,“你在說謊,告訴我,你到底還知道些什麼?”
“獨活,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哈珀後退兩步,眼底迅速含了淚,“我沒有說謊,你怎麼能這麼惡毒地揣測我?”
喻獨活本來就難受,哈珀又這副裝傻充愣的樣子,讓他的頭更疼了。
“喻獨活,現在重要的事情不是這些,你需要治療和休息。”
尤利塞斯守著他們上來時的那道門,以防有異種在他們毫無防備時進來。他扭頭看向喻獨活,語氣平緩,說不清是在為誰說話。
“他都病成這樣了,想說就讓他說唄。還有你這個什麼殿下也真是的,心都歪你好哥哥那裡去了,不管未婚夫的死活。”
歐文在樓頂檢查了一圈剛回來,聽了沒一會兒就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