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獨活單薄的眼瞼半斂著,臉上露了幾分疲意。
“我……我在酒店的修複艙裡待了一段時間後,想著到處轉轉找找線索就去了街上,沒想到沒過多久就看到酒店崩塌了。”
奧莉薇亞看上去也很狼狽,頭發裡滿是不知道在哪兒蹭到,閃著暗光的灰砂。
她衣服磨損嚴重,就連手心血肉模糊,是長時間過力使用武器的慘狀。
“天,奧莉薇亞。”
歐文一把攬住她的肩膀,把她往下壓了壓,語氣淒悲,“你都不知道,我們差點兒死了。不過托小少爺的福,我們找到實驗室了,你也找來了,真是太好了!”
喻獨活眯著眼睛又打量了下奧莉薇亞,這才轉身牽著阿諾德重新往裡走。
或許是因為暴動,實驗室的大門早就被人為強製破壞,大敞著的門裡襲出陣陰冷的風。
喻獨活感知敏銳地聞到一縷混雜著細微血腥和潮濕屍體堆積腐爛發酵的酸臭味。
“阿諾德。”
他拽了拽鏈條,後脊發涼,“彆忘了,你愛我,要保護我。”
阿諾德金色的瞳仁閃灼著兩點冷森錐光,聽到喻獨活的話,眼角開裂地更大,又流出幾股血滑過線條硬挺的下頜線。
他垂睫望向正死死扣住拴在他脖子上鏈條另一頭的Omega。
明明掌控著他,Omega卻好像有些害怕,脆弱白皙的指尖細細打顫,偏偏麵上又透著冷靜和堅韌。
矛盾又融合的獨特氣質凝在Omega的身上,讓人升起想要毀滅的欲.望,窺探他崩潰後驚心的破碎美感。
但他不會這麼做。
因為他“愛”這個Omega。
所以他隻會侵占他、灌滿他、吞噬他。
“好的,夫人。”
他聽見自己這麼說道。
整個空間都安靜下來了。
夫人二字太過沉重,這象征著承諾、聯結、永遠。
歐文和奧莉薇亞站在旁邊,呼吸都不敢,恨不得把自己躲起來,讓這兩位看不見他們。
“彆開玩笑了,壞狗。”
喻獨活眼底凝滯的冰層漸漸化開,露出冶豔的笑容。
他抬手捂住了阿諾德的唇.瓣。
“想要我成為你的夫人,你還不夠資格。”
Omega的話對於人類來說是極惡劣的,可阿諾德隻感到濃鬱又迷醉的香。
好香好香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