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獨活其實對於喻與珩的後半句話並不意外,這個任務是軍事學院給喻家雙胞胎兄妹發下的,哈珀也像是知道什麼內幕般借此挑釁他。
再想想帝國近些年對喻家持有的戒備態度,他們能做出這事不是毫無根據。
但——
他思索著,眉頭微皺,“我們稍微知道一點兒實驗室的事,這個地方是研究異種和人類寄生關係,給活體人類強製植入異種的吧?”
“沒錯,你們跟我來。”
喻與珩抿了抿嘴,跳下平台,毫不在意地落到地麵上渾濁惡心的血水中,將眾人引到剛剛他拽著喻獨活潛入的玻璃器皿前。
玻璃器皿內部發著幽幽的微弱藍光,借著這微光,這時眾人才得以見到這個地方的真實麵貌。
整個空間內密密麻麻整齊地排列著生物培養器,像一片死亡的叢林。
各種各樣的異種實驗體被浸泡在渾濁的液體中,身體被泡發膨脹,身體扭曲變形,長出尖銳的利爪和獠牙,皮膚上布滿了惡心的粘液和膿包。
但最讓人心驚肉跳的並不是這些異變程度高的,而是那些仍保留著大半人類體征的實驗體。
甚至還有仍在發育中的胚胎,它們被包裹在透明的薄膜中,形態異常猙獰,靜靜地漂浮在液體中。
“我和喻予知接到的任務是找到並帶回一具特彆的實驗體,但我們隻知道那具實驗體是個被寄生的Omega。”
喻予珩抬起衣袖擦了擦那個胚胎實驗體玻璃壁上的血汙,繼續說道,“看來那隻是個幌子,因為我和喻予知一進實驗室就被迫分開。然後我就昏迷了,再醒來就發現自己被泡在生物培養器裡,聽到了乖寶的聲音,我以為是……”
他說著話,視線掃到被阿諾德擁著的喻獨活,一下停滯了,“你是誰……誰讓你抱著我家乖寶的?”
喻獨活早使喚阿諾德抱他習慣了,這次在喻予珩麵前也沒感覺到不對勁兒。
他剛想下去就被阿諾德攬腰扣住了,阿諾德聲音低沉回複道,“我愛他,他是我的夫人。”
這個異種Alpha剛說完就低頭想要親吻喻獨活,以證明自己的決心。
喻獨活再瘋也不會當眾聽這種話還能坦然自若,他抬手捂住阿諾德的嘴,有些尷尬地向喻予珩解釋,“不是,予珩哥,他是之前請來的管家啊。他腦子跟普通人不太一樣,彆聽他的。”
“這麼喜歡我家乖寶嗎。”
喻予珩卻完全不聽喻獨活的解釋,露出期盼的表情,“我從很久以前就在想乖寶會嫁給什麼樣的Alpha,乖寶一定會是世界上最漂亮的新娘。”
“新娘?”
阿諾德好像是聽到了從未接觸的詞彙,他語調微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