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今天早上最令人關注的消息之後,裴清殊又問起淑貴妃關於四皇子伴讀的事情。
淑貴妃聽了,微微挑眉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裴清殊和淑貴妃之間也沒什麼好藏著掖著的,既然淑貴妃問了,他就把公孫明打聽到的消息告訴了淑貴妃。
淑貴妃聽完之後,露出深思的表情來,過了好一會兒才道:“是不是皇貴妃或者葉家手下的人在打探這件事?”
“對方的身份掩藏得很好,我的人暫時還不能確定。不過依兒子看,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了。現在最想找四哥麻煩的,不就是皇貴妃他們麼?”
淑貴妃緩緩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看著裴清殊:“所以呢殊兒,你打算怎麼做?”
“我想先弄清楚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然後再決定該怎麼做。”
淑貴妃咬咬牙,有些艱難地說:“可你不是說過,你想要爭取那個位子麼?如果是這樣的話……其實你完全可以……就當做不知道這件事。”
裴清殊聽了,不禁有些驚訝地看向淑貴妃。
畢竟,當初勸裴清殊追隨四皇子的是淑貴妃,和榮貴妃交好的也是淑貴妃,結果現在四皇子可能有難,淑貴妃卻叫他袖手旁觀麼?
這不像是快意恩仇的淑貴妃會乾出來的事兒啊!
“母妃,我是想爭取那個位子不假,但四哥和彆人不一樣。有些事情,既然我已經知道了,就有必要提醒他。尤其是——如果這件事還和左大姑娘有關的話。”
淑貴妃聽了,意外地挑起眉梢:“你知道當年左大姑娘的事?”
不僅淑貴妃驚訝,裴清殊也驚訝:“母妃知道?”
“哎呀,是這樣……這件事情,還要從十幾年前說起……”
聽淑貴妃說了,裴清殊才知道,原來四皇子的這兩個伴讀,都是那種有些放蕩不羈的紈絝子弟,和四皇子本身的性格大相徑庭。
他們本就與四皇子不怎麼合得來,不過一直沒出現什麼太大的分歧,才勉強繼續給四皇子做伴讀。
出事那一年,兩人一個十二歲,一個十三歲,都正是青春懵懂的時候。
當時承恩公府的左大姑娘,是京城裡出了名的才貌雙全。
四皇子的這兩個伴讀,因為大公主和左大姑娘交好的原因,跟著四皇子的時候見過左大姑娘幾次。
兩人對左大姑娘都有點旖旎的心思,可容三少爺和程大少爺雖然都是出身於勳貴之家,但兩人都是庶子,根本不夠資格娶承恩公的嫡長女。
這兩人不知怎麼合計出來了一個計劃,試圖猥-褻左大姑娘,占一占她的便宜。
結果還沒等他們的計劃實施,就被四皇子給發現了。
四皇子當時氣得要命,親自打斷了容三公子的腿。
若不是下人拚命攔著的話,搞不好當時都會出人命。
為了保護左大姑娘的名節,這件事情隻有榮貴妃,還有容家和程家的極少數人知道。
程家雖然是太後的母族,但程家並不是什麼擁有豐厚底蘊的世家,隻是靠著太後的關係才封了爵的新興家族而已。
但左家卻是大齊最清貴的世家之一。程家人不敢得罪承恩公府,又自知理虧,加上程大少爺是庶子,正好他的嫡母看他十分不順眼,就以將程大少爺送去鄉下思過,永不回京為條件,封住了四皇子的口,這事兒才算沒繼續發酵下去。
裴清殊聽了之後,不禁好奇地問道:“既然容家和程家都想保密,那母妃是怎麼知道的?是榮貴妃告訴您的麼?”
淑貴妃搖搖頭道:“當時四皇子和容家少爺打架的時候,正好被然兒碰見了,是然兒分開了他們。”
淑貴妃口中的“然兒”,就是榮國公世子傅然。
這樣的話……淑貴妃會知道這件事,就說得通了。
“雖說理虧的是那兩個伴讀,但你四哥把自己的表哥打成那樣,傳出去也不好聽。所以榮姐姐特意來拜托我,千萬不要把這件事情說出去。”
裴清殊聽了,微微皺眉道:“既然如此,我們就更得把這件事告訴四哥和榮貴妃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