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2 / 2)

皇子奮鬥日常 容默 6217 字 8個月前

安陽長公主聽了,用帕子捂著嘴笑了,看了看身旁的兩個姐姐說:“你們也真是的,母後欺負我,姐姐們也不幫我說說話!”

莊太妃所出的順陽長公主同她母妃一樣,話很少,好像一尊笑麵菩薩一樣立在一旁。就算安陽長公主這麼說了,她也隻是笑而不語。

年紀最長的淮陽長公主笑道:“母後同你鬨著玩兒呢,我們怎麼好多管閒事。再說了,是你自個兒嘴快,說到了母後的痛處,倒賴到我們頭上來了。你這張嘴啊,真是一點都不饒人。”

包括如今的太後在內,先帝一生統共立過三位皇後,這位淮陽長公主就是先帝的第二任皇後所出。

她身份高貴,比皇帝還大四五歲。嫁的夫家也體麵,是清貴世家宋家的嫡子。所以就算是皇帝和太後,也得給這位長公主麵子。

安陽長公主拉住淮陽長公主的手臂,嬌聲道:“皇姐才是不饒人呢,我說一句,皇姐有十句話等著我。不說了不說了,我說不過你們,由著母後欺負我便是了。”

淮陽長公主好笑地說:“又說胡話了,母後這是疼你呢,你可彆不惜福。”

裴清殊坐在下首,聽著大人們說話,隻覺自己昏昏欲睡,險些從椅子上麵栽下去。

老實說,宮裡女人說話的這種彎彎繞繞的方式,裴清殊聽著覺得特彆催眠。隻要是事不關己的時候,他就投入不進去,聽著聽著就忍不住想要打哈欠。

而且他發現,不管是老一輩的公主,還是小一輩的公主,公主們之間的關係,永遠都是那麼的微妙。說是姐妹,卻又彼此防範,隱隱有些敵對和攀比的意思。說是仇人,還夠不上,彼此之間還要說一些逗趣、關心的話,真是複雜極了。

裴清殊聽著雖然覺得無趣,卻又不得不打起精神來。一是怕自己睡著了出醜,二是想著,雖說他和這些親戚們暫時沒有什麼來往,不過宮裡的關係錯綜複雜,他多了解一些總是沒錯的。

就比如這位淮陽長公主,雖說裴清殊才見過她幾次,兩人話都沒說過幾句,可她卻是裴清殊的老師宋堯的嫡親嫂子。裴清殊多了解她一些的話,說不定對他和宋堯的相處也有幫助。

而且將來等他長大了,出宮辦差了,這些人都有可能轉化為他的人脈。宋家,也有可能成為他的助力之一。

太後她們和幾個兒女聊了一陣之後,總算想起他們這些小輩了。不過太後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裴清殊身上,而是十分關切地看著六皇子說:“躍兒,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是不是又染上風寒了?”

六皇子連忙站了起來,回太後的話:“不過小恙而已,勞皇祖母操心了。”

太後心疼地說:“天這麼冷,既然病了,就在屋裡頭歇著多好,何必再出來吹風呢!”

六皇子恭敬地說:“新年伊始,孫兒理應向皇祖母和各位長輩拜年,還要祭祀祖先。畢竟,禮不可廢。”

太後欣慰地道:“躍兒果然懂事。隻是你身子弱,千萬不要太過逞強。等會兒去祭祖的時候,記得多加一件棉衣,奉先殿裡頭可冷著呢。”

六皇子忙道:“謹遵皇祖母教誨。”

太後點點頭,又讓人把十三皇子抱過來玩兒了一會兒,就聽人通報說是皇帝來了。

皇帝本來早就該到了,聽說是早上南方傳來了加急的奏報,這才來遲了。

皇帝一到,也來不及說幾句話,眾人便擁簇著皇太後向奉先殿出發了。要不然的話,祭祀的時辰就要耽擱了。

祭祖的過程十分冗長繁瑣,不過裴清殊自己不需要做什麼特彆複雜的事情,隻要跟著哥哥們,看人家做什麼,他做什麼就是了,倒也沒出什麼差錯。

太後說得沒錯,奉先殿內果然十分陰冷。不過孫媽媽他們怕裴清殊凍著,早上給他套了兩層厚棉褲。除了跪下去的瞬間稍微費了點勁之外,裴清殊幾乎沒遭什麼罪。

可憐六皇子,本來就生了病,凍了一上午之後,差點沒暈過去。等祭祖的儀式結束之後,他幾乎是被人抬出去的,連中午的宮宴都參加不了了。

“六哥可真是要強啊。”七皇子坐在裴清殊身邊,小聲感慨道:“他這性子,也不知道是像誰,反正咱父皇就不這樣。”

“我看倒是和四哥挺像。”裴清殊低聲道:“四哥也很要強啊。”

七皇子搖搖頭道:“我覺得四哥比他有數。做到六哥這個地步,可以說是逞能了。真是的,病了就老實在屋子裡躺著唄,非要出來乾啥。”

“你說什麼?!”

裴清殊還沒來得及回話,不遠處的九皇子先坐不住了,怒氣衝衝地對七皇子說:“你是不是在詆毀六哥!”

七皇子一愣,也蹬起眼睛道:“老九,你怎麼跟我說話呢?”

“我管你是不是比我大呢,我就是不許你說六哥壞話!”九皇子毫不示弱地說道:“你沒那個資格!”

“你!”七皇子氣急了,就要站起來衝上去,裴清殊連忙伸手過去拉他,可是裴清殊個子太低,力氣又小,根本拉不動他。好在八皇子及時拉住了七皇子,另一邊十皇子也拉住了九皇子,兩人這才沒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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