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殊說的沒錯,汪嘉懿的確是知道了這件事情,大受打擊之後,才決定轉變路線,給裴清殊繡荷包,希望向他道歉之後,就能緩和二人之間的關係。
她本以為以自己父親的得寵程度,皇帝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滿足她的願望,替她和裴清殊賜婚。到時候聖旨一下,不管裴清殊願意不願意,就都得娶她了。
卻沒想到皇帝這個沒出息的,竟然顧忌著儷妃的想法,咬著牙沒鬆口,把她父親給糊弄過去了。
汪嘉懿生氣歸生氣,可是一想到裴清殊的樣子,她就怎麼都不甘心就這樣放棄,於是又有了今天這麼一出。
“你以為皇上不賜婚,我就沒辦法了麼?”汪嘉懿見裴清殊不肯收她的東西,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打擊,也懶得再裝下去了,冷笑著看著裴清殊說:你太小看我了。”
裴清殊的後背本就染上了汗,這會兒被她這麼盯著瞧,隻覺得後背發麻,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他覺得這個汪姑娘實在是太嚇人了,竟然喜歡一副皮囊,喜歡到了近乎瘋狂的地步。哪怕是他已經明確拒絕過她了,她竟然還是不死心……
這樣的人,他真是惹不起。
裴清殊也顧不上什麼禮數了,正要繞開汪嘉懿開溜,就見汪姑娘忽然像瘋了一樣地朝他撲了過來,竟然張開手臂要抱住他!
“等我們有了肌膚之親,我看你還娶不娶我!”
裴清殊大吃一驚,電光石火之間,像是出於本能一般,他動作極快地避開了汪姑娘的投懷送抱。
汪嘉懿初次失手之後,還是不放棄,追著裴清殊要往他身上黏。
裴清殊躲了幾下,全都躲開了,隻是礙於位置原因,他的手臂還是被汪姑娘給打到了,就算隔著一層衣物還是火辣辣的疼。
可是見到汪嘉懿這般模樣,裴清殊根本顧不上斥責她,也不敢停留,隻能撒腿就跑,邊跑邊想:這女人瘋了,這女人瘋了……
一路不停地跑到男賓休息的客房之後,裴清殊猶然不放心,讓小悅子守在門外,生怕汪嘉懿再追過來,偷看他換衣裳。
小德子看著裴清殊氣喘籲籲的樣子,實在忍不住笑了:“殿下,奴才還是頭一回看到您跑的那麼快呢!”
裴清殊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少來笑話我!遇上瘋子了,還有什麼辦法?!”
他本想著,喜歡一個人沒有錯,他好好拒絕汪姑娘就是了。沒想到好言好語在汪嘉懿的眼中,卻是裴清殊對她有意的表現。結果她現在越來越過分,已經過分到了裴清殊再也無法忍受的地步。
“這簡直就是騷擾!”裴清殊忽然覺得,在這個世界上,若是男子對女子做出此等舉動,那就是非禮。可若女子對男子這般,就會有人說成是風流韻事。可能有的男人聽了,還會覺得羨慕他呢!
真是奇怪!
換完衣服出來之後,裴清殊左看看,右看看,生怕再遇上汪嘉懿。
誰知汪姑娘沒有再遇上,倒是遇見了另一個他不想見到的人。
裴清殊愣了一下,剛想要躲開,可鐘姑娘已經見到他了,且向他行禮:“十二殿下。”
裴清殊無法,隻能站定腳步:“起來。你……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不去看他們比賽麼?”
鐘姑娘身邊自然是有婢女在的,隻是一般她出現的時候,身邊都會有彆的姑娘在,像這回隻有她自己的情況,還真是頭一回見。
“我……對那些事情不太感興趣。”
裴清殊點點頭,表示理解。像鐘姑娘這樣的女孩兒,一看就是喜靜不喜動的。想來是覺得武場那邊吵鬨,這才避了出來。
“殿下,”鐘姑娘看看左右,見四處無人,方低聲說道:“其實我……聽父親說過一些當年的事情。父親他一直都對您心懷愧疚。所以他說,隻要殿下有需要,無論什麼時候,他都願意去做。”
裴清殊聽了,無所謂地笑了笑說:“鐘姑娘,麻煩你回去之後替我轉告鐘太醫,就說他沒有必要這樣。其實我早就想通了,如果當年鐘太醫親自去看我,那才是害了我。”
鐘姑娘一愣:“殿下這話……又是從何說起?”
“父皇本就疑心過鐘家和母妃的關係,如果當年鐘太醫親自去了冷宮,隻會將我害得更慘。他托旁人去給我醫治,是救了我一命啊,我又為何要反過來怪他呢?”
鐘姑娘見他這般大度,感動地盈盈一拜:“殿下寬宏大量,鐘家感激不儘。”
鐘姑娘今日穿著身淺紫色的竹節紋褙子,內襯月牙色素麵挑線裙,讓裴清殊想起初見她的那個時候,鐘姑娘好像就是這副打扮。隻不過當年臉上的嬰兒肥已經逐漸褪去,漸漸出落成了少女的模樣。
裴清殊虛扶起鐘姑娘,淡淡地說:“其實,我也聽母妃說起過一些兩家的淵源……不知鐘姑娘,可還有你二叔的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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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默默本來想著雙更合一更六千字的,看你們一直催,我還是先發一章出來好了,希望不要有人吐槽默默短小……
這段婚前“談戀愛”的日常還有幾章,著急看政戲的小天使可以養肥幾章再回來看。再次強調,這文是**日常文,不是男頻爭霸文,所以除了劇情之外,無論是親情友情還是愛情都會寫到。(也是神奇,彆人家的讀者都嫌言情戲少,全文談戀愛的都不少見,我這兒咋還有嫌多的???黑人問號臉.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