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裴清殊靠近,不是像外人那樣,看中他尊貴的身份,或是出色的外表。她心裡惦記的,隻是小時候那個與自己一起趴過牆根的男孩兒罷了。
出乎左三姑娘意料的是,裴清殊對於女孩子們的心思似乎特彆敏感。
有一回左三姑娘和左三公子去四皇子府上做客,在那裡偶遇裴清殊之後,左三姑娘就故意多說了幾句俏皮話,試圖引起裴清殊的注意。
結果在那之後沒多久,左三姑娘就發現,裴清殊開始有意無意地躲著她了。
當時的左三姑娘覺得很氣憤,不明白自己做了什麼,讓他像躲著老虎一樣避著自己。
就算她對他有點特殊的感覺,可又沒說過什麼非他不嫁之類的話,裴清殊有必要這麼躲著她麼?
有一回,左三姑娘實在氣不過,就問裴清殊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讓十二殿下如此厭惡於她。
裴清殊愣了愣,溫和地告訴她說,她很好,隻是他最近在議親,必須和其他女子避嫌。
左三姑娘一呆,強笑著讓他放心,說自己都明白了。
其實有左大姑娘前車之鑒,她早就知道,自己和裴清殊是不可能的。
隻是她以為,因為過去的那段經曆,在裴清殊心裡,她多多少少是和彆人不一樣的。
結果最後她發現,原來在他心裡,她和彆的女子也並沒有什麼不同。
她隻能故作堅強地問裴清殊,他身邊的那個少年看起來器宇軒昂,不知是哪家的公子。
裴清殊以為她看中了傅煦,便十分熱心地向她介紹起傅煦的情況,可左三姑娘根本沒聽進去一個字。
和裴清殊分彆之後,她就找了個角落背過身去,偷偷地哭了一場。
在那之後,左三姑娘再遇到裴清殊的時候,便很少再說話了。
也是因為這件事,左三姑娘從來都不敢在鐘姑娘麵前提起她的未婚夫。
說句荒唐一點的話,有的時候,左三姑娘甚至有點羨慕鐘姑娘的出身。雖然鐘姑娘不是國公府的小姐,但她起碼不姓左,可以自由追求自己愛的人。
……
左三姑娘不知道的是,當初她和裴清殊的那番對話,雖然沒有傳入旁人耳中,卻是引發了不小的誤會。
裴清殊自打定下親事之後,平日裡除了上學,就是出宮忙活自己的那一攤事情,已經很少有時間再和四皇子他們一起寫詩作畫了。
可四皇子對裴清殊反倒比從前更加熱情,除了經常邀請裴清殊到他府上做客之外,四皇子還經常親自去景行軒看他。
讓裴清殊感覺有些不好意思的是,在他變得越來越防備彆人的時候,四皇子似乎對他越來越不設防了。
裴清殊真心鬨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兒。
他不好直接問四皇子,就抓著心眼子比較少的七皇子旁敲側擊。
誰知七皇子無意中的一句話,把裴清殊給嚇了一大跳。
“四哥好像覺得,你看上左家的那個三姑娘了,結果卻不得不按照長輩的意思,娶宋氏女為正妃,實在是可憐。”七皇子撇撇嘴說:“我都跟他說過了,娶宋氏是你自願的,可是他就是不信啊。”
裴清殊終於明白了。
原來,四皇子以為裴清殊和左三姑娘,是像他當年和左大姑娘一樣兩情相悅,隻是礙於身份的原因無法在一起。
因此,四皇子就對裴清殊產生了同病相憐的感覺……
裴清殊真是不知該說什麼是好。
作者有話要說: 前麵鋪的左三姑娘的這條線,也算有個交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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