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聽了,露出一絲尷尬的表情,心裡酸酸的,滋味十分複雜:“以前是我年紀小,不懂事,還望皇姐不要往心裡去。現在我也是做母親的人了,以後,我不會再像小時候那樣了。”
令儀聽了,脖子僵硬地點了點頭。
在公主和後妃們參加浣花節宮宴的時候,裴清殊正和四皇子、七皇子聚在一起,商議案情。
現在舞弊案已經審到了最關鍵的部分,就差找到三皇子府中的物證了。可奇怪的是,四皇子已經帶人把慶郡王府搜了個底朝天,就是什麼都找不到。
七皇子提出一個可能:“會不會是老十一看到之後沒多久,那些信件就被三皇兄給銷毀了呢?畢竟舞弊可是大事,一旦被發現了是會掉腦袋的。他們及時銷毀證據,也不奇怪……”
四皇子不讚同地說:“可舞弊這麼大的事情,一點線索都沒有也太奇怪了。三皇兄如果收受賄賂的話,難道就沒有賬本之類的東西麼?”
“四哥的意思是,三皇兄是把這些東西,藏在了某個隱秘的地方?”
四皇子點點頭道:“我試過詐他,說他底下的人已經招了,可三皇兄並沒有中計。他現在除了‘冤枉’二字,整日裡什麼都不說,真是急死我也!”
七皇子和裴清殊聽了,都皺著眉頭幫忙想辦法。
就在裴清殊低頭沉思的時候,隻聽七皇子突然大聲喊了一句:“有了!”
裴清殊被他嚇了一大跳,拍了拍胸脯後才問:“有什麼了?”
“我想到辦法了!就算三皇兄沒有中計的話,不代表彆人不會中計啊。同樣的招數,要是用在三皇嫂身上,說不定就管用了呢?”
“沒用的。”四皇子無奈地說道:“已經有人審問過三皇子妃了,可她的確是什麼都不知道。”
“也是……”裴清殊聽了,並不覺得奇怪,“三皇嫂當初就是皇後做主娶進門的,三皇兄對她並沒有什麼感情。”
同理,也不存在三皇子會把自己的秘密告訴愛妾之類的情況,因為三皇子早就沒有什麼愛妾了。
“到底誰,知道三皇兄最大的秘密呢……”七皇子摸著下巴,凝神苦想了好半天。
裴清殊難得看到七皇子這麼認真的樣子,剛想笑話他兩句,腦中忽然靈光一現,想出一個最有可能的人來——“我知道了!”
四皇子責怪地看他一眼:“十二弟,你怎麼也和老七似的,學的一驚一乍的?”
“不好意思啊四哥,我隻是突然發現,我們遺忘了一個很重要的人!”
“誰?”
“八皇兄啊!”裴清殊指著七皇子的臉說:“八皇兄不是向來和三皇兄要好麼?雖說他是刑部的人,看起來和禮部沒什麼關係,可是他們的私交甚密,說不定八皇兄知道什麼也不一定。”
“十二弟,這話可不能亂講的!”七皇子雖然和八皇子的政見不同,但他畢竟是八皇子的親哥哥。一聽說八皇子有可能扯上舞弊的事情,七皇子便十分警惕,“老八我再了解不過了,他膽子特彆小,不可能參與到舞弊這麼大的事情當中的!”
“七哥,你誤會了,我不是說八皇兄參與了舞弊。我的意思是,如果三皇兄把自己重要的東西藏在了什麼地方的話,或許八皇兄會知道。”
七皇子沉默了。
因為裴清殊說的的確很有道理。
“怎麼樣,老七,”四皇子平靜地看向七皇子,“把八弟叫過來問問?”
七皇子咬著牙,點了點頭。
等八皇子過來的時間裡,空氣空前的安靜。
裴清殊拍了拍七皇子的肩膀,安慰他說:“七哥,放心,八皇兄不是個糊塗人,他不會被牽扯進去的。”
七皇子神色僵硬地點了點頭。
八皇子來了之後,見他們三個都在,先是嚇了一跳,隨後便笑著問道:“七哥,十二弟,你們也在啊。”然後又對著四皇子說:“四哥把我叫過來,是有什麼事情麼?”
裴清殊和七皇子都不說話,隻有四皇子張口說道:“八弟,坐。”
八皇子被這陣仗搞得心裡發虛。他瞥了七皇子一眼,想從七皇子那裡得到些許暗示,可他發現七皇子竟然神情呆滯,一點有效信息都沒能給他。
八皇子隻能硬著頭皮在四皇子對麵坐下。
“今天叫你過來,是有些事想和你說。”四皇子按照和裴清殊他們計劃好的,用一種惋惜的語氣,同八皇子說道:“舞弊一案,我已經基本還原了真相。這次舞弊的主使者,就是你從小最愛戴的三皇兄。”
八皇子聞言臉色一變,渾身發抖,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雖然他是刑部的人,但八皇子品級太低,隻負責安排大牢裡的日常事宜,並沒有參與到查案的過程中去。
四皇子無視八皇子的神情,繼續說道:“八弟又何必如此故作姿態呢?難道三皇兄買賣考題,假公濟私之事,八弟還能毫不知情麼。”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營養液24000加更~
默默不喜歡寫太多絕對的好人或者絕對的壞人,所以像三公主這樣的反派女配,也並不是壞到了骨子裡,而是可憐人有可恨之處。令儀看似嬌蠻任性,卻不會對自己的姐妹趕儘殺絕。哪怕被噴聖母,這樣的令儀也才是最真實的令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