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郡王殿下?無缺?”孟三少爺膽子大,還走進去朝床上看了看,“哎,這怎麼還有個女的?”
二皇子立即意識到,自己恐怕是中了彆人的套兒了。
和那些卑微的官兵不同的是,孟三少爺他們是伯府的公子,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雖說他們都是些沒什麼權力的紈絝,可也不是說罵就能罵,說趕就能趕的。
二皇子要想脫身的話,就得另想辦法。
好在現在衣衫不整的是無缺,還有床上的汪嘉懿,二皇子卻是穿戴整齊。
所以他並不慌亂,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表情,十分淡定地對孟三公子說道:“這可能是無缺的客人。本王也是聽說這裡著了火,來幫忙救火的。現在火已經撲滅了,咱們還是快點出去。”
“等等,”孟三少爺突然像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似的,十分驚訝地說:“我想起來了!這、這床上的女子……不是英國公之女麼?”
“你胡說!”汪嘉懿本來在旁人進來的時候就把頭埋在被子上了,這會兒聽到有人說出她的身份,立馬下意識地反駁。
這一反駁,就又將頭抬了起來,反倒再次用事實印證了孟三公子的話。
這一回不僅是孟三公子,他後麵的那一群紈絝也都看到了汪嘉懿的臉。
二皇子在心中大罵了一句“蠢貨”,卻不能當場發作,隻能做出和孟三公子一樣吃驚的表情,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真的麼?本王方才救人心切,倒是沒注意到……”
程四公子湊過來說道:“我記得這位汪小姐已經嫁到了敬平伯府?要說起來,那她也是二皇子殿下的表弟媳婦了,殿下竟沒認出她來麼?”
二皇子現在根本顧不得汪嘉懿的死活了,隻能極力將自己撇乾淨:“本王說沒有就是沒有。你們都先出去!這是葉家的家事,就不勞諸位操心了!”
孟三公子瞥了眼汪嘉懿身上的披風,又看了二皇子一眼,狐疑地說:“看葉三夫人身上這披風,倒像是和康郡王殿下身上穿的是一套的……該不會和她私會的人不是無缺,而是殿下您!”
“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二皇子原本還想給這幾個公子哥兒一點麵子,誰知道這個永昌伯府的三少爺卻是個一點都不會給人台階下的狗皮膏藥,看樣子今天是打算跟他磨到底了。
“本王隻是恰好路過這裡,好心救火而已,本王的家丁還有這天香樓裡的人都能給本王作證!你要是再敢胡言亂語,休怪本王不客氣!”
孟三公子見好就收,做出害怕的樣子退後了一步:“好好好,我不就是這麼一說麼,殿下彆生氣呀,我們走就是了。”
“等等!”二皇子沉聲說道:“此事事關敬平伯府和英國公府的名聲,你們……不要到處亂講。”
孟三公子他們幾個全都答應的好好的,可無論是二皇子還是汪嘉懿都心知肚明,這件事情鬨成這樣,是絕對瞞不住了的。
等那群紈絝全都走了之後,那些官兵也要撤離,隻不過他們要帶走所謂的“刺客”無缺。
無缺知道二皇子的不少事情,二皇子當然不肯讓他被人帶走。
無奈之下,二皇子隻能說道:“你們收到的消息有誤,本王和這位無缺公子是朋友,他並不是什麼刺客。你們回去之後要是難以交差的話,就讓京兆尹親自來康郡王府找本王!”
無缺這才被放。
等閒雜人等都退出去之後,汪嘉懿已經快把眼淚給哭乾了。
她不明白了,京城裡偷人的女子多了去了,怎麼偏偏她這麼倒黴,才和情郎私會了幾次,就被這麼多人給發現了?
汪嘉懿不禁把懷疑的目光,投到了二皇子身上。
“康郡王殿下,你和我說句老實話,那個什麼火,是不是你放的?”汪嘉懿哭得嗓子都啞了,眼中滿是怨懟,“怎麼會這麼巧,天香樓剛著火,你就路過來救火?”
那把火還真是二皇子派人放的,可他的本意,並不是把事情鬨得這麼大。
可他又沒辦法和汪嘉懿解釋,畢竟他原本便動機不純。
不過二皇子現在也懶得解釋。
他想過了,汪嘉懿偷人的事情被這麼多人知道之後,這個女人的名聲已經全都完了。
他沒有必要再好言好語地哄著她了。
恰恰相反,他認為汪嘉懿現在應該繼續哭著求他,讓他替汪嘉懿向葉家的長輩求情才對。
可汪嘉懿卻還這麼不識時務地質問他,讓二皇子感到十分厭惡。
“你還是趕緊把衣服穿上,想想自己以後該怎麼辦。”二皇子冷笑一聲,像是看垃圾一樣鄙夷地看了汪嘉懿一眼之後,轉過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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