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最近了,地址發來,我們現在就開車過去。”
說完之後立刻掛斷了電話,萩原研二則迅速翻找自己的通訊錄,尋找適合借車的對象。
“果然還是要有一輛車才方便。”
他喃喃自語道,隻不過因為一些原因最近的花銷比較大,萩原想要買車的願望還得等一段時間。
但這件事明顯不是現在的重點,收到班長發來的醫院地址,兩人的神情都有些凝重,按照伊達航那樣的性格,不清楚究竟是有什麼事需要他們幫忙。
很快,兩人就坐上了借來的車,正逢第二天是周末,街上燈火通明,車輛來往不息。萩原開車的技術水平不錯,他把車速壓得很死,正巧在超速的底線上。
一段時間後,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就到了班長住院的醫院,隻不過越靠近這附近,就會發現路邊車輛行人的稀少,甚至連東京常見坐在路邊的醉鬼都很少看到。
這種不尋常很快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他們雖然不是刑警,但卻擁有著同樣敏銳的觀察力。
走進班長的病房時,伊達航已經提前讓娜塔莎離開了,女朋友今天已經很累了,熟識的朋友要來,她也順從的給他們騰出聊天的空間,畢竟一個電話就能喊過來的朋友是真的沒有多少。
兩人剛進門,目光就落在躺在白色病床上的成年男性。
他的額頭被白色的綁帶裹得嚴嚴實實,即使穿著病號服,傷口已經結痂了,也能看見身下的繃帶,就連大腿也沒有逃過,左手也被層層包裹著。這所有的一切都在說明伊達航受的傷不輕。
不過,成年男性的臉上依舊帶著輕鬆的笑意,他咧著嘴,朝站在門口的兩人招招手:
“彆擔心,隻是看著傷疤多,事實上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萩原研二臉上帶著擔憂的神色,有些無可奈何地笑了笑,鬆田陣平則大步跨進來,握緊拳頭揮出,然後在班長沒受傷的肩膀處輕輕地敲了兩下。
隨後他一把拉開陪護的椅子,徑直坐下。病房內有三張床,但目前隻住了伊達航一個病人,萩原研二順手將房門關緊,也跟著坐在一邊。
“說吧,什麼事要我們幫忙。”
伊達航的神情陡然冷漠了下來,原本就莊重的長相看起來更凶惡了,他眉頭緊鎖,顯然想到了不好的回憶。
“關於我身上的傷口......我之前沒有和娜塔莎說真話。”
並不想自己的女朋友牽扯進來,回想起一周前的遭遇,這位刑警的聲音深冷,某種帶著厭惡和痛恨的神色浮上他的麵容。
從未見過班長露出這樣的表情,兩人下意識挺直了背坐正,仔細地聽伊達航的講述。
一周前,伊達航值夜班負責去街上巡邏,他所在的警察署似乎有事發生,隻不過身為才進去不到半年的新人,他並沒有獲得多少消息,隻知道最近的排班都變得緊湊了。
正當按照正常的巡邏路線進行時,他突然瞥見遠處傳來的紫色電光,那裡隱隱約約還有說話的聲音傳來。
注意到不對勁,伊達航拿起隨身攜帶的警棍朝那邊行進,他原本以為隻是碰到了小混混群聚卻誤觸了電線,但等到他走近時,一個一臉驚恐的男子慌不擇路地直直撞上他。
因為高大的體型的緣故,瘦弱的男性被撞到在地,他根本沒理會伊達航,而是手腳並用地慌忙爬起,不停地喘著氣的同時頭上大汗淋漓,神色懼怕無比。
他磕磕絆絆地向前跑去,一句話都沒說,伊達航本想喊住他詢問發生了什麼,但從男子剛跑過來的方向傳來巨大的聲響,以及夾雜在其中的慘叫聲。
伊達航立刻朝後腰摸去,但警察署並沒有給他們新人配槍,他隻好拿起手機,按在警署的電話上,方便隨時可以聯絡支援。
然後,他目睹了一場單方麵的屠殺。
事實上他趕到時,這場一邊倒的鬥爭已經進行到了最後。將自己全身都隱藏在黑色鬥篷之下的男性手裡握著一把黑紅色的大劍,手背上有一道巨大的劃痕,血液正在滴落。他不予理睬,隻平靜地將大劍從一個人的胸腔裡抽出,沾上血跡的狼末在漆黑夜色的映襯下愈發駭人。
男子的身後,一個同樣戴著黑色麵罩的人握著匕首向他背後刺去,他躲過這拙劣的攻擊,反手揮劍,攔腰向偷襲的敵人砍下,濺起的血跡飛躍到他的鬥篷上,卻又似乎什麼都沒沾上。
縱使在警校時解決過不少案件,但伊達航仍被這血腥的場景驚出一身冷汗。與曾經看過的那些殺人魔電影不一樣,眼前的男性自始至終都沒發出太大的聲音,甚至伊達航能感覺到他神色都未有波動,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