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掠過樹木,在嘩嘩作響的樹葉聲中,棲息在樹梢頭上的鷹睜開了眼睛。它黑黝黝的眼神注視著樹下的人類,頸部白色的絨羽在黑暗的映襯下,宛若吹響黎明的前哨。
伴隨著發動機的轟鳴聲,白色的汽車朝前方駛去。
黑鷹鳴啼,叫聲劃破長空,從遠處能隱隱約約聽到回聲。它張開翅膀,騰空飛起,遵循自己主人的命令,徑直向那輛車的行跡追去。
在白色汽車內,原本負責開車的應該是萩原研二,但他明顯有事要做,開車的就變成了鬆田陣平。
伊達航坐在後座,之前在酒吧時娜塔莎在旁邊,他有意沒說太多,現在隻有三人的安靜場所,他也就直接開口問了:
“所以你們之前保密的事,現在能告訴我了嗎?”
鬆田陣平邊開車邊瞄了一眼副駕駛座上正在擺弄手機的hagi,他轉頭繼續看向前方,遠光燈照亮漆黑的路,偶爾地麵似乎有某種鳥類的影子閃過。
“簡單來說,今天遇到的酒吧老板和我們帶過來的那個女孩一樣,都是異世界的來客。”
普通的一句話讓伊達航有些反懵,他的反應跟當初的鬆田也差不了多少。
正當他還想繼續追問時,萩原研二說了話:
“班長,剩下的等聽完這段錄音我再跟你解釋。”
他的手指按下播放鍵,一段電流聲的靜默之後,玻璃杯的碰撞聲,走路聲,收拾東西的聲音交替響起,又過了一會兒,隨著那位酒吧老板拉開椅子坐下,他在等待的對話也開始了。
在錄音機明顯有些失真的作用下,迪盧克的聲音有些嘶啞和喑沉。
車內無人發聲,隻有暖氣從空調的呼氣孔向外噴發。
最開始是兩人的自我介紹,萩原和鬆田早已知曉萊依拉的來曆,畢竟少女從未隱藏過,隻不過當初在飯店時,他們並未詢問地太過詳細。
須彌和蒙德,聊天的兩人分彆來自不同的國家,代表這自由的蒙德以及象征著智慧的須彌,同樣按照萊依拉之前的介紹,這兩個國家都分彆有自己的神明。
隻不過,他們談話的內容有些出乎意料,並不像這裡每個國家都有不同的語言,一方得學另一方的語言才能交流,他們之間似乎並無語言的區分。再加上有一個共同的朋友,兩人之間的相處較為融洽,但隻要再聽一會就會很容易的發現主導話題的基本都是迪盧克。
旅行者熒的存在萊依拉之前有請他們關注和尋找過,交談話語中提及其他陌生的詞彙,例如西風騎士團,大風紀官等則明顯是那一方土地的名稱。
隨後話題自然而然轉向了迪盧克的自述,他是先來到此處的那一個,那些探索尋求的旅程被簡單的一筆帶過。但當萊依拉本質上想要詢問之前還有其他人,比如熒,到來這個世界時,他短暫停頓了片刻,隨後才詢問道:
“你知道深淵嗎?”
他並不是最先來到這個異世界的,旅行者也不是,深淵估計才是這個世界最初的外來者。
錄音內容的信息量很大,如果轉交給黑衣組織,他們怕是很快就能意識到自己在被深淵欺騙。但對於兩位尚未了解太多的防爆警察和一位想要尋求真相的刑警先生來說關係並不大,或者說現在的關係並不大。
迪盧克的話並未說完,他簡短講述了他與深淵或者說其背後的勢力對抗的過程,非常篤定這處世界存在某個強大的勢力在為深淵保駕護航。理由也很簡單,隻要有欲望,深淵在某種程度上就可以替他實現,隻不過,不到最後,沒有人知道要付出什麼恐怖的代價。
酒吧老板在提及深淵這個詞彙時,明顯帶著某種痛恨的語氣,蒙德在戰爭中也被深淵汙染了很多土地,更彆提馬斯克瞧也在蒙德的領土上。作為普通學生的萊伊拉則僅僅隻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