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秒,安室透就上前一步阻擋了萩原研二的視線,
“那麼隻要找到那條被鬆下先生與浴巾裹在一起的毛巾,想必就可以在上麵找到被害者的血液了。”
“你在說什麼?不要隨便無中生有!”
名為鬆下的中年男人色厲內荏,語氣明顯有些慌張。
“鬆下先生其實已經實驗過了吧,”
安室透低下頭,將之前專門注意到一枚機芯撿了起來,它的白色螺頭部位有些扭曲,身體塑料部位明顯變形,像是曾在什麼上麵敲打過一樣。
事實上除了死者,應該沒有人知道他究竟做了多少複製品。但當這位偵探先生將這枚機芯舉起正對燈光時,所有人都能看見那機芯身上的明顯被使用過的擦痕。
“所以才會發現小野先生賣給你的是假貨,然後你翻牆過來,用浴巾包裹著機芯,擊打頭部後殺了他,又拿走你認為是真的那一枚,對嗎?”
鬆下原本還打算爭辯什麼,這時警察們已經從衣框中找到被裹在中間的毛巾,即使用香皂之類的清洗過,上麵卻還是留有痕跡。
隻需要對比血跡就可以知道這是否為死者的,這位中年男人麵露不甘,但看到自己的妻子也跟著後退一步後,神色惶惶地盯著他後,就像是泄力一樣,猛然跪坐在了地麵上。
他早有殺人的打算,死者原本借助他的人脈才有了之前那份在科技院的工作,這位事業受阻的先生不知從哪個朋友那裡打聽到烏丸公司在收購機芯的消息,花了大價錢請死者從實驗室那裡把真品偷出來,原本打算賺一筆中介費,結果死者根本就沒打算給他真的,甚至假貨都挑了最容易被看出來的那一種。
將那枚假貨交出去後,因為買家被欺騙,鬆下丟掉了一直引以為傲的工作,當他質問死者時,卻隻得到無情的嘲笑。
所以他才會選擇動手殺人,借助自己妻子洗漱的空隙製造不在場證明,甚至因為死者已經昏睡,還可以把罪名嫁禍給下藥的人。
結果因為死者提前點了一份外賣,導致屍體提前被發現,他根本找不到時間把那塊尚未洗淨的毛巾給處理掉。
——
這位真正犯人的妻子鬆下夫人痛苦不堪得捂住自己的臉,似乎完全沒有想到丈夫會用自己來製造不在場證明,背影也佝僂下去,就像電影中的遭受苦難的女主角一樣,周圍人能明確感受到她的絕望。
萩原研二想要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而是和伊達航一起把犯人逮捕歸案。於此同時,現場散落的證物也都被檢驗科的人收起,那些據說能賣出大價錢不知道有沒有真品的機芯也被裝進死者原本的黑色行李箱中,準備帶回警局。
旅行者全程都沒有參與其中,她側過身注視著警察們提著那沉甸甸的箱子走出了房間。
而正當熒準備和萩原警官告彆後也跟著離開時,卻突然被攔住,說要求在場的人員都需要做一個簡單的搜身。
另一邊,萩原研二打開了手機,最上麵是降穀零發過來的信息。
【zero:給那位外送員搜下身。】
【萩原:怎麼了?】
【zero:拒消息所說小野若身上應該攜帶了13枚不知真假機芯,但就算上凶器和犯人手上也隻有12枚,最開始隻有她進過房間,不排除被她拿走的可能性。】
【萩原:收到。】
不太理解為什麼要連她的外賣盒都要拆開檢查,熒配合的舉起雙手,等到搜身結束後她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等待的萩原警官。
案件已破,也從女警員那裡得知神宮寺星無任何異常,萩原研二的神色也明顯輕鬆起來,他有些好奇地盯著少女身上的工作裝。
從她口中得知現在的兼職,清楚知道少女武力值的萩原研二也麵露訝異,但他並未詢問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