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沿著元素痕跡一直走,直到看見一堵鐵門攔在麵前。
讓旅行者空手打開一道承重門也未免有些太過為難,但熟知元素理論的熒知道冰和雷所產生的超導反應可以降低物理抗性。
她從背包中取出還在維持狀態的冰銃和雷錘,借助這個大錘砸進了中控室的大門,然後旅行者就看見打著電話一臉正驚慌失措的男子。
好歹被聘為觀察員,或多或少都有些武力值,更可況還配備了槍支,緊閉的房間內更是手槍橫行的場所。
他連開數槍,對方也顯然知道槍支的恐怖,急忙躲閃。愚人眾的槍支裡裝備的是特殊的元素彈,需要蓄力才可以使用,對付可以連發的手槍,顯然來不及。
看著背靠著監控台,頭冒冷汗戒備著周圍的敵人,沒有雷元素力的加持,熒的速度根本趕不上,或許可以采取隱覓行蹤接近後奪取武器的手段,但對方剛剛在通話,如果後麵還有援兵支持,她怕不是得徹底栽在這裡。
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浪費,旅行者意識到哪怕是中槍也得製服他,不然隻會腹背受敵。
熒扔出一把水銃,發出的聲響讓男子迅速握槍指向那裡。她左腳向地借力,從側麵陡然躍出,男子立刻調轉方向開槍,憑借淩厲的身手少女躲開兩發子彈,但還有一枚正中左肩,她身形隻僵直一瞬,好像沒有感受到疼痛一樣,右手捏緊男子握槍的手,直接一腳把他踹進身後的指控台上,伴隨著吃痛聲,手槍也落入旅行者的手中。
原本還在通話中的手機也墜落到地麵,屏幕上出現了裂紋。
未射進致命處的子彈打掉了熒一小半血,但對早已習慣帶傷打鬥的少女來說這並不算什麼,畢竟她也不是沒有過隻剩一層血皮還在戰鬥的經曆。
獵手與獵物的身份反轉,旅行者絲毫不在意已經打出的電話,她拿起手槍,槍口直接對準男子的額頭,刻意壓低聲音威脅道:
“好了,告訴我,你們用來放實驗材料的地方在哪裡?”
*
地下室內,剩餘的研究員們擠成一團小心翼翼地跟在負責人的身後,踏進這所基地最底層的禁閉之地。
昏暗的房間內隻有那宛若鏡麵一樣光滑的缺口發著亮光,細碎宛如星星的碎屑縈繞在其中,周圍是深藍色的鋒利邊框,雖然早已知曉有可以用來穿梭的存在,但這所基地大多數人還是第一次見。
這些研究員麵麵相覷,但誰都不願意成為第一個實驗品。
負責人內心嗤笑一聲,對這些早已泯滅人性的人員沒有半點耐心,他率先跨入其中,頓時消失在這些人眼前。
從另外一個通道出來後,他迅速跪倒在地,乾嘔不止,係在胸口的白色枯葉迅速碎裂。負責人喘著粗氣地看著身後空無一人洞開的深淵缺口,清楚地知道不會有活著的人類能夠走出來。
一開始,他就沒打算讓那些研究員繼續活下去。
*
比起上層的基地的明亮,地下室裡直接就是黑暗的天堂,用冰銃短暫給自己止了血,旅行者站在實驗室外,看著麵前一個個圓形艙內,似乎還苟延殘存的實驗品。
這些確實是實驗品,半身已化作黑霧的獵狗,強行從後背長出麟翅的野獸,身體大半都由白骨構成的飛鷹......
隱獸鬼爪、淵光鰭翅、鍥紋的橫脊......僅僅隻是看著,旅行者就能從這些生物身上辨彆出那些讓它們如此模樣的材料名稱,而原本吸引她來到此地的滌淨青金碎屑也無法轉移她此刻的注意力。
真是該死!
或許是因為本源的區彆,黑衣組織和深淵在這個世界中能召喚的隻有那些人型魔物,例如迪盧克遇到的盜寶團和旅行者麵對的愚人眾,除此之外的人型魔物也隻剩下海亂鬼和鍍金旅團。
然而無論是最普通的蕈獸還是咽下赤王血肉的聖骸獸,這些根本不存在這個世界的生物,無論深淵教團和黑衣組織耗費多大的精力,都召喚不出這些的魔物。
但在提瓦特屬於小boss的爆炎樹、急凍樹等魔物,卻能通過他們專屬掉落的核心短暫存活於這個世界。
或許是因為召喚品太過廉價,又或許是如今的條件還不夠,他們一直都沒有放棄這些實驗,畢竟那些由深淵誕生的獸境獵犬和黑蛇眾某種意義上也是他們的同伴。
身後沒有傳來任何腳步聲,但與生俱來的戰鬥本能卻讓熒回了頭。
然後,她就看見了一位披著人皮的冰深淵法師。
“旅行者?”
他,不它在疑問。
“旅行者。”
它肯定了答案。
熒沒有出聲,她站在原地,即使那黑紅色的麵具遮住了眼睛,深淵法師仍能感受到對麵那燒灼著鎏金的瞳孔。
下一瞬間他迅速取出權杖,伴生的冰元素護盾擋住了最開始的攻擊。
旅行者跟這些深淵餘孽沒什麼話說,對於護盾的出現她也早有預料,借助反彈回去的餘力,她從背包中取出火槍直接瞄著射擊,深淵法師攻擊的前搖足夠長,完全有時間讓她蓄力。
“怎麼可能,你應該沒有元素力才對!”
因為驚訝而脫口的話語深淵法師很快從記憶中得到了答案,意識到是那些召喚物自身攜帶的元素力,這位冰係的深淵顧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