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今日零度(1 / 2)

致冬夜 葫祿 3051 字 2024-0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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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溫降到零攝氏度以下的初冬,梁霧又見到了陳至凜,在他一定會出現的醫院。

這一次是因為,她的左耳聽不見了。

這個毛病持續已經有一段時間,但臨近寒假,咖啡店裡的幾個兼職的大學生忙著考試,店裡排不出人手,梁霧想至少有一隻耳朵還好用,將就先用了幾天。

然而,病情惡化的速度超出了她的預期。左耳從聽不清,到聽不見,隻用了一周時間。她發現是昨天身後有車在她左邊按喇叭,她以為聲音是從右邊傳出來的,人往左走,險些當著母親的麵被小轎車攆到車軲轆底下。

坐在中醫院的冰冷座椅上,梁霧仍沒那麼信任中醫,她放下手機:“媽……我自己掛了二院的耳鼻喉科。”

“掛什麼二逼喉科?”劉建平嫌棄的瞪了她一眼,“你去年自己不就偷摸掛了這個科,讓刀子把扁桃體給割了?小時候肚子疼去二院,闌尾也給割了,怎麼今年這是打算把耳朵也割了?”

二逼喉科……

話不投機半句多,梁霧摳了摳嘴上冷空氣吹乾的死皮,不再自討沒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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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療室的衛生間年久失修被凍壞漏水了,陳至凜趁空檔去了趟外麵的洗手間,邁著大步往診療室走,卻被人一手抱住,雪白的哈氣衝到他身上。

“陳大夫,陳大夫,您能不能先給我看看?天一冷我腰疼到不行,站都站不直了!”

在治療室衛生間維修期間,每次出來都會遇到類似的人或事,陳至凜已從最初的無所適從到如今的遊刃有餘。

他低頭,輕推開對方低溫的手,聲線沉穩:“醫生會叫號的,您等就行了。”

收回視線,他餘光裡似乎出現了一個熟悉的麵孔。

往前走的腳步未停,陳至凜又往那個方向瞥了一眼。

醫院的椅子硬且直,梁霧坐累了,彎腰側臉跟身邊說話。

放眼整個候診廳,其他人不苟言笑,就她隨性的像是菜市場逛累了找個地兒歇著。

陳至凜平靜的再度收回視線,像什麼都沒看到。

再見到梁霧,是兩個小時後。

冬天的白色陽光,淡淡的照在麵對麵分彆坐兩側的人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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