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霧眉飛色舞:“好滴知道啦!”
看的陳至凜啞然失笑,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
“至凜哥。”換好了衣服的許棉從奶茶店出來,打斷了他們的對話,“我們走吧。”
“嗯。”陳至凜應下,走之前跟梁霧打了聲招呼,“我們走了,你進去吧。”
“好。”隻穿了一件寬鬆毛衣的梁霧朝他揮手告彆。
許棉親昵關懷地問“至凜哥你們今天忙嗎”,等回答的時候,一個白眼飛給了梁霧。
剛回到屋內,還沒回溫的梁霧被這一眼瞪的猝不及防。
抱著一杯摩卡暖手的甄妮看完了他們對話的全程,等梁霧重新坐下來她問:“你也認識至凜?”
梁霧三言兩語把雨夜摔油漆桶的事說完,簡略了後來清晨咖啡館的對話,隻說道:“然後我今天去看病,正好就見到他了。”
完全合情合理,甄妮沒做他想:“哦。”
話說到這,梁霧多問了一句:“他倆在一起呢?”
她說話時眼神往東邊瞥了一下,甄妮心神領會:“單相思。”
“單相思?”梁霧放下手裡的摩卡,張大嘴倒抽了一口氣,“那他還來接人家下班?夠渣的啊。”
“你想什麼呢,至凜可不是那種人。”甄妮難得這麼認同一個人,連猜測都不許,她解釋道,“許棉他哥是至凜的師兄,都在中醫院,一般都是她哥有事讓至凜幫忙接一下什麼的。”
看來沒違背道德,梁霧放下心來,看著被他們踩出腳印的雪地,慢悠悠的抿了口摩卡:“哦。”
想來也不意外,能在這條街拿下商鋪位置的,多多少少都會和中醫院的人有點關係,包括甄妮,她老公是中醫院的藥劑師。
梁霧這間咖啡店的前身是家蛋糕店,老板的老公也在中醫院,後來調到其他地方了,老板就跟著過去了。
黃金地段,當初搶的人還不少,梁霧是靠“鈔”能力拿下的,算是這條街上唯一一個跟中醫院沒關係的商鋪老板了。
雪還沒停的跡象,鵝毛似的落在鬆樹枝丫,汽車玻璃,和中醫院的房頂上,把整個城市都籠在厚厚的大雪裡。
甄妮做了漂亮聖誕美甲的漂亮手指點了點她放在桌上的摩卡,“噠噠噠”的聲音對梁霧剛在醫生麵前做出承諾,轉眼哐哐往嘴裡炫咖啡的行為表示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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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霧按照醫囑上的時間,去中醫院重新把脈,換藥。
不知道這天陳至凜是出診還是休息,梁霧繳費時特意去診療室繞了一下,並沒看見他。
但領完藥,她一回頭,看到了許棉。
她用保溫袋裝了滿滿一大袋的奶茶,坐在病人等候區的鐵椅子上,也看見了梁霧。大概是覺得尷尬,她不走心地揮了下手,低頭去數袋子裡的奶茶。
梁霧本來不知道許棉討厭她,開店的時候去給人家送了咖啡和甜點,許棉冷淡的讓她放那,她還傻嗬嗬的以為許棉是天性冷淡。
直到奶茶店把咖啡的廣告牌放在兩人店中間,外賣軟件上把咖啡放到首位,引過去了許多原本要來她這家店的客人,她才隱隱察覺出不對勁。
再之後,她的店被舉報裝修不達標,為了檢查,被強行關店半個月。
反應過來的梁霧氣的反手一個舉報,通知對方品牌方她食品安全問題。
她隻是盲舉報,本來隻是想嚇嚇許棉撒氣,結果品牌方過來查,不僅查出了許棉這家店有用過期食品的問題,還偷換了加盟材料節約成本,險些吊銷她的加盟資格。
等Snow咖啡店再次開業,許棉樂嗬嗬的過來送了幾杯奶茶,好言好語說大家都是街坊鄰居,做生意都這麼難了,就彆再互相為難了。
許棉個子不高,皮膚挺白,染著當下流行的亞麻棕,說話聲音帶點稚氣,梁霧當她是個小孩兒,知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