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二樓買了一對戒指,梁霧問:“你買他乾嘛?”
陳至凜拎著紙袋的絲綢,帶著一點小小的雀躍和暗示:“因為這個戒指一生隻能買一個。”
不同於他的細膩和浪漫,當了幾年商人的梁霧在電梯上瞥了那個品牌一眼:“噱頭打得好,但最後還不都是算銷售業績的,就算買過一百個,下次我去就把錢拍在那,銷售還能不賣給我嗎?”
陳至凜一怔,抿唇說:“嗯,說的也是。”
他沒把另外一個對戒送給梁霧,梁霧也沒有問陳至凜為什麼要買對戒,她像是來陪他買對戒的朋友。
這種反應,讓陳至凜感到不安。
服務員依次送上菜品和飲料,陳至凜拿紙巾擦了雪碧易拉罐的拉環扣,拉開給梁霧:“要不然以後住我那吧。”
梁霧扯了吸管外的包裝紙,插進雪碧裡,疑惑地看著他:“為什麼要去你那?”
疑惑的很自然。
沒有停頓。
陳至凜解釋說:“總不能一直住女朋友的房子吧,冰城地方小,傳出去大家可能對你有……”
梁霧的疑惑聲打斷他:“女朋友?”
疑惑的很真摯。
沒有偽裝。
陳至凜疑惑她的疑惑。
慢慢的,他眼神中的疑惑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怔然,和逐漸湧現的冷漠,像是第一次見到眼前這個人。
他說:“我去洗個手。”語氣是梁霧在他口中從未聽過的冷淡。
陳至凜這個人,溫和柔順,很好脾氣,連說話都很少很大聲,梁霧原來總覺得他好像永遠不會生氣。
但是那一天,陳至凜生氣了。
他離開了很久,久到如果是洗手,已經能把手洗掉一層皮的時間,梁霧才反應歸來,那隻溫順陪伴的薩摩耶,生氣了。
他沒有大吵大鬨,沒有逼問質問,仍然把她從商場送回家。
那天以後,他們再也沒有聯係過。
梁霧自己的小家本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