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來了,還彆彆扭扭的,梁霧竟然覺得有點可愛。
她一點也不介意。
她扶著他的胳膊肘,把他手裡的摩卡往上抬,抬到嘴邊,看著他喝下去,笑著說:“你知道嗎,我昨天看到網上有人說,醫生什麼的,很容易和主任出亂子的,因為主任掌握了醫院裡的很多東西,醫生為了往上爬,就要討好主任哦。”
“是麼。”陳至凜瞥了她一眼,冷淡地說,“那肯定不是中醫院,我恨不得把我們那主任打到醫保卡欠費。”
梁霧捧著摩卡,笑到喝不下去。
陳至凜仍然沒心情笑,他像在極力克製著什麼,皺眉問:“你看這些做什麼?”
梁霧斂了笑意,認真地反問:“你覺得呢?”
一條靜謐的街,隻有咖啡店開門了,照的車窗外的白雪透著溫暖的橘黃色。
兩人在雪地裡,靜靜地對視。
陳至凜先收回目光,啞聲問道:“你想要的在一起,是什麼樣的?”
梁霧:“你想要的,是什麼樣的?”
“你以後隻有我一個男人。”
“好,我以後隻有你一個男人。”
“那結婚。”
梁霧的話音幾乎未落,男人低沉的嗓音就接上,她嚇了一跳,呼吸都有那麼一瞬間停滯,可她仍然說:“好。”
這個回答出乎了陳至凜的意料,他的視線終於再度落在她的臉上:“你真的願意?”
梁霧坦然地喝了一口摩卡,在滿腔濃甜的巧克力裡,她點頭。
陳至凜也願意。
至於過去,他既往不咎。
其實陳至凜今天不上班,他就是過來找梁霧的,梁霧也不上班了,把店交給小陸,給她三倍工資,讓她自行安排人手,同樣三倍工資。
陳至凜帶梁霧回她父母家。
梁霧的父母住在老城區的舊小區,是梁霧從小長到大的地方,去年梁霧離開冰城後,小區門口有一條路改道,所以所有車都不能從原來的大路走,但梁霧走的少,總是不記得,可她沒想到,陳至凜居然記得。
小區真的很舊了,車進小區不需要放杆,到裡麵隨意停,老眼昏花的保安大叔像個擺設,梁霧從來這沒跟保安大叔講過話,可是陳至凜的車卻在保安亭停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