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霏隻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
她走過去抱住李思懷的胳膊，“哥，你怎麼來了？司機給你打電話了？”
李思懷勉強笑了下，“嗯。桂楨，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我已經叫人去醫院掛號了。對了，這位是霍總——”
他給連霏使了個眼色。
連霏打量起那位霍總。
長相俊朗，身高超過一米九，看人時微微低頭垂著眼簾，就能給人一種可怖的壓迫感。
連霏的視線落在他精瘦的身軀上，“霍總你好，你看起來挺能打的。”
“這份力量是用來對付敵人的。”
霍總頓了下，補充說“樓梯口那邊有監控，有需要的話我可以讓人提供監控錄像。”
這都調查到了？從她發信息給李家司機到現在，也就過去五分鐘不到。
連霏隨口恭維說“這可真是太有安全感了。謝謝，暫時不用。”
在李桂楨的“電影”裡，這位霍總隻出沒在各種財經新聞上、以及他已經退休的爺爺的訪談裡。
有用的情報太少，連霏一時之間也沒想好要怎麼切入話題。
李思懷……他看上去比劉琛好不到哪裡去，臉色發白，嘴唇微張，不知道是想說話還是彆的情況，唇瓣一直在發抖。
連霏能感覺得出來，李思懷身體緊繃得像一張拉滿的弓。
“我不打家人。”
霍總跟她四目相對，持續大約三十秒後，忽然不緊不慢說“我現在的家人不多，隻有我、還有半隻腳踏進棺材的爺爺。”
“……”
連霏記得，霍總爺爺在某個訪談節目中說過，霍總他嘴笨。
霍總據說很小就失去父親，從小就跟著母親和爺爺一起生活；十八歲那年他媽媽又意外離世了……
霍總顯然在等她的回答。
連霏的思考隻持續了兩秒。
她綻放笑容“哇，那你也快是孤兒了呢！我和我哥也是孤兒，我們要是結婚，正好可以組成一個三口之家，這可真不錯！”
“……”
“……”
聽到這話，李思懷大腦裡那根緊繃的神經，啪的一下，就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