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斯內普冷冷的回頭,看著盧平:“請問這位黑魔法防禦課教授,你剛剛的舉動,我是否能理解為,你刻意讓我在蛇怪麵前失去抵抗能力?”
盧平麵色一整,他反駁道:“我剛剛可是看你準備對同伴出手,這才阻攔伱而已,難道你要對自己的魔杖對準了同伴而辯解嗎?”
話雖如此,盧平卻想起,斯內普對準的好像是那個蛇老腔湯姆……
這算怎麼回事,斯萊特林內訌嗎?
斯內普冷聲道:“我隻是想為我們的朋友施加一道防護咒而已。”
“抱歉,看來您平時的態度,讓我錯判了您的行動。”盧平話語有些僵硬道。
這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好像確實有些理虧。
莫非他早就注意到了自己的不信任,一直在勾引自己主動攻擊,好以此掌握自己的把柄?
狡猾的斯內普!
一旁的湯姆擦了擦身上的水漬,看著蛇怪的屍體,目光微眯,總覺得蛇怪哪裡不太對勁。
至少和他上一次開啟密室相比,除了眼睛外,還有哪裡不太一樣……
啊,它的毒牙呢?
沒錯,杜牧剛剛看他們不敢看蛇怪,直接又用法力,直接把蛇怪的毒牙也給掰了下來。
這種目擊證人主動回避的良機,杜牧怎麼可以錯過。
剛剛的兩個小包裹,其中一個,自然是存放毒牙的。
甚至杜牧還專門在來的路上,用法力撿了兩塊磚頭,鑽出一個洞眼,來存放毒牙。
可不能和眼睛放在一起,萬一把本來能用的眼睛戳壞了可怎麼辦。
盥洗室外,一眾教授翹首以待。
哈利也忍不住緊張的搓了搓手。
他很想下去幫忙,但可惜被鄧布利多校長看的太緊了。
就在這時,盧平教授重新從隧道內爬了出來,他看著在場的教授,心有餘悸的呼了口氣:“蛇怪死了,事情結束了。”
蛇怪不危險……至少在這次行動中,它沒有對自己產生什麼威脅。
雖然最開始蛇怪剛剛要出現的時候,他確實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但很快消失了。
真正令他心有餘悸的,是杜牧深不可測的實戰能力。
那種不聲不響就能殺死一條蛇怪的力量,說實話,盧平很難想象還有誰是杜牧教授的對手。
包括鄧布利多……在兩人公平對決中,盧平也難以想象鄧布利多要如何防禦那種神出鬼沒的攻擊。
當然,可能是自己水平不夠,或許鄧布利多總有辦法的吧。
斯內普一語不發的從盧平身後走出,沒有搭理這次的臨時隊友。
盧平心中暗暗警惕,看來他是要把這件事當成把柄,好用來威脅自己了……那你可就看錯人了斯內普,我寧願丟掉工作,也是不可能受你脅迫的。
而在聽到事情結束後,這些教授們麵麵相覷,立刻紛紛進入了隧道中。
他們看著斯萊德林暗自修建的建築,紛紛稱奇,沒想到霍格沃茲下方居然會有這麼大一處空間。
而在看到蛇怪的屍體後,更是有幾個教授忍不住捂住了嘴。
那些都是不擅長戰鬥的教授,就好比教學生騎掃帚,結果連失控的納威都攔不住的霍琦女士。
這些教授看到蛇怪,真的被嚇了一跳,因為它確實太大了。
這種麵對巨大生物的本能恐懼,不經常麵對戰鬥的巫師,也難以違抗基因中的本能。
好在它已經死了。
鄧布利多上前檢查了一下,發現蛇怪的死因,是它眼睛部分的傷口。
有一柄現在已經消失的利刃類型武器,通過眼睛的傷口,直接貫穿了蛇怪的大腦。
這就是杜牧教給哈利的東方魔法嗎?
據說被稱作法力……連最基礎的能量都和魔法不同。
隻是這段時間,鄧布利多也潛心研究了一下東方魔法界,奇怪的發現,杜牧所說的算命,以及他施展的法力,根本和他表現出來的相去甚遠。
東方的巫師們,用的明明也是魔力。並且和霍格沃茲預言課的特裡勞尼一樣,算命也是隻有少部分人才掌握的高階技巧,而且信息同樣模糊和模棱兩可,根本不可能像是杜牧那樣細致入微。
這個男人,無論來自哪裡,都不可能來自東方巫師界。
當然,杜牧已經通過他的所作所為,獲得了鄧布利多的信任,況且人家好像也沒說過自己來自什麼東方巫師界……
既然如此,那是否能在霍格沃茲新開一門課?
反正他也已經從黑魔法代課教授上離職了,但是又天天在學院裡跑,沒準可以弄個選修課……
鄧布利多一看信任的人會新花樣,頓時有些心癢癢。
若是杜牧的能耐教給霍格沃茲的學生,那對年輕巫師得是多大的提高啊。
也許,能讓人均素質達到哈利的層次?
那樣的話,即便有一天巫師界被麻瓜們發現,也有了更多的自保能力。
是的,除了伏地魔之外,其實鄧布利多內心深處最擔憂的,還是巫師和麻瓜們的融合。
巫師們現在是可以偏安一隅,自由自在的組成自己的小社會和信任體係,但實話實說,隨著麻瓜們的科技發展,巫師們想要隱藏自己確實已經越來越困難了。
彆的不說,光是衛星這種東西……
鄧布利多搖了搖頭,太空實在是太遙遠了,就連魔法都難以企及,而麻瓜卻能用自己的力量登上月亮,這對當時已經是老人的鄧布利多,帶來了極大的震撼。
隻是根據後續觀察,麻瓜們想要真正威脅到魔法界,至少在自己的有生之年是看不到,因此鄧布利多才把這些想法都隱藏在心底。
但現在……鄧布利多總覺得,自己好像還能再活個七八十年的樣子。
那就有必要未雨綢繆了。
一旁的哈利,算是在蛇怪的屍體被處理之前,唯一一個看到現場的學生。
他看著蛇怪龐大的屍體,發出了驚歎聲。
完全沒有意識到,如果不是命運的改變,殺死蛇怪的榮譽,應該安在他頭上。
說實話,要不是因為哈利最後被蛇怪的毒牙咬傷,必須要鳳凰的眼淚才能痊愈,杜牧還真打算把這個功勞讓給哈利。
隻可惜,如此刻意的安排,無法凸顯出哈利的英勇無畏,也就沒辦法感動鳳凰讓它落淚了,風險太大,杜牧還是隻能從哈利的肩頭接過這個輕飄飄的擔子。
而由於以前見過蛇怪的人,隻有湯姆一個,因此包括鄧布利多在內,沒人發現蛇怪少了兩顆毒牙。
蛇怪的事情過後,還有一件事擺在了鄧布利多的麵前。
那就是對湯姆的處理。
湯姆畢竟是伏地魔的魂器複活……按道理來說,他就是伏地魔本人。
這件事一旦泄露出去,他自然會麵臨阿茲卡班的終身監禁。
當然,也可能是殘存食死徒的忠心來投,重新成為黑魔王……這一點鄧布利多已經不擔心了。
看湯姆那個樣子,鄧布利多從他的眼神中,已經徹底看不到野心的火苗了。
這甚至不是像自己第一次麵對湯姆時,展現力量那樣的壓製,而是真正的被改變了內心的想法,甚至是思維方式。
鄧布利多不知道杜牧是怎麼做到的,至少無論是單純的言語還是純粹的力量,都不可能做到。
伏地魔內心堅定,言語對他而言毫無意義。而力量的壓迫,更是會讓對方堅定力量至上的信念。
這處理起來實在是太棘手了,鄧布利多在湯姆畢業之前都沒有完成,他實在很想知道杜牧對湯姆做了些什麼。
當然,就算再好奇,鄧布利多也是絕對不可能使用攝神取念的,這個選項在他腦海中壓根就沒跳出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