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遲到，真正要處死的其實是他們兩個小隊長。
下麵的人，不會全部處死。
而是去做苦力。
管員不是傻子。
製定處罰的目的，也不是嚇唬人。
而是為了讓人更好的完成命令，完成任務。
現在數百勞役趕來了，雖然遲到了，要是全部都殺死，以後遲到，就全部都殺死，這有什麼意義？
那秦朝再富有，人再多，也抗不住這樣的浪費的。
因為遲到本來就是一個不可抵抗的事件，必然會發生，而且概率很高。
所以處死領頭的，逼迫領頭人下次好好發揮帶頭作用，才是最關鍵。
如果直接將所有人都殺死的話，現在的任務就完不成。
而且對底下百姓的震懾，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大。
百姓其實也沒有辦法控製是不是遲到。
他們隻是聽領頭的。
所以領頭的如果有意遲到，下麵人是沒有辦法的。
因此處罰和震懾所有領頭的，才是關鍵所在。
真正要震懾的就是隊長。
所以要殺死的就是他們兩個，陳勝和吳廣。
但是他們通過靈巧的話語，將所有人進行綁定。
將他們和數百名百姓綁定在一起。
這就是信息和識字的重要性。
當然他們說出了一部分事實。
那就是即便按時趕到，基本也是累死的結果。
勞役太辛苦了。
於是結果就有了，所有人本來都不敢去殺死官兵造反的。
但是現在，不得不死。
唯獨殺死官兵，才有多活幾個月的希望。
於是陳勝和吳廣兩人，就這樣帶著工匠，帶著農民，殺死監隊，然後就在對方的屍體麵前進行起義了。
而王大凡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終於有人冒頭了。
果然正如他所料，重壓之下，必人出頭。
隨著第一隊人開始用暴力進行反抗。
其他人也紛紛開始跟上。
破窗效應形成了。
“大秦壓製我們太狠了！”
“每天都有那麼苛刻的規矩，想要管住我們，我們吃完飯睡個覺，連多睡一會覺都不行了！”
“是啊，這些秦人簡直是可惡！”
不得不說，大秦在同一度量衡上這種強力態度倒是可以。
但是在其他地方，它再用一些苛刻措施，管理六國的國人們，他們是忍耐不住的。
秦始皇之前巡視天下，他們還有所畏懼，暫時不想馬上反抗。
現在秦始皇也注重養生，畢竟他還要等待抓住轉世者，從而萬世不老。
因此秦始皇放棄了大量批改竹簡。
甚至成立了一個專門的秘書處，用來幫助他辦公。
他隻處置軍國大事，兵權有關的事。
但隨著秦始皇追逐轉世人，而且律法越來越苛刻。
查到與轉世人家族有關的，就被抓起來流放。
這讓秩序越來越不穩定。
秦朝高效的管員們，也是疲於奔命。
因為騙子太多。
而真正讓奇跡爆發的，重要原因卻是秦朝統治嚴重影響了原來舊貴族的利益。
比如秦朝要實行郡縣製，而之前這些地方，原本都是舊貴族的封國。
在封地上能作威作福。
現在要將這些土地收到王室中去。
那怎麼能行？
這不就是明槍嗎？
爭奪土地，在封建社會，就是最大的敵人。
即便是造反，就是冒著九族全滅的風險，他們也要打下去。
於是在陳勝吳廣的帶領下，各處舊貴族紛紛起事呼應。
失去土地就意味著家族不能再傳承了。
死一萬人是個數字，死100萬人也是一個數字。
他們誰也擋不住，也不想擋。
如果要讓他們的家族衰落，不如天下都一起完蛋。
總而言之，大秦的噩夢這就開始了。
秦始皇對上王大凡是無比強大的。
但他此時麵對的是自己大秦朝的係統性崩潰。
即便是係統開發者本人，麵對係統崩潰時的混亂，也隻有頭大如鬥。
何況秦始皇沒有原代碼。
一個個起義者們，拚命與秦軍廝殺和戰鬥。
秦軍越打越弱。
這和之前征戰天下不一樣。
現在打得都是他們自己人。
而且打殺了這些人，土地也不是他們的。
那土地早就有了主人。
他們現在是收複失地。
大秦朝是可以直接宣布這些土地歸鎮壓者所有。
然而問題就在於一個關鍵：
發動起義的人，往往沒有土地。
而那些擁有大量土地的人，一般是支持秦朝的。
他們沒有辦法從一群窮人手中奪取土地。
於是耕戰體係，在這種內部鎮壓行動中，轟然失效了。
原本殺一人，給一畝地，升一個爵位。
現在隻能給爵位，卻給不出土地來。
所以秦軍實力越來越弱。
大家不想拚命了。
以前是與敵國對戰，殺光敵國人，對方的土地就是自己的。
對方的人也是自己的奴仆。
當然積極性高。
後世還有一個複製了這種模式而成功的。
那就是後金。
沒錯，後金其實就是一種變相的耕戰體係。
同樣，他們腐朽的也很快。
進關20年不到，就沒有戰鬥力了，要靠綠營。
隻是他們的手腕比秦二世高太多了，選擇了及時拉攏綠營作戰。
再次擁有了穩定的力量。
就這樣，不可一世的大秦朝轟然倒塌。
秦始皇萬萬沒想到，在他還活著的時候，就看到了自己王朝的滅亡。
“嗬嗬，什麼轉世人，什麼不死藥。”
“正是它們提前摧毀了我們的王朝。”
臨死之前，他對著大兒子說道。
“你要記住，永遠不要去找什麼長生不老藥。”
“那都是假的，現在我明白了，那個太監是趙國的餘孽，故意編造出一個消息來，欺騙朕。”
“讓這大秦疲憊不堪，現在倒下……”
，秦始皇自然不知道，他這個想法，恰恰是王大凡悄悄傳播開來的。
關於那太監的身世，倒是真的。
的確是趙人。
但對方也的確是知道那事，目的也不是為了覆滅秦朝，而是權位。
一切其實就是真的。
然而結果卻是秦朝覆滅。
轉世人沒有找到。
所以王大凡說的也就成了事實。
關鍵是其他人也是這樣想的，同樣也是這樣記錄的。
“秦始皇，中了不死之反間計，大秦就此覆滅。”
最正統最嚴肅的史官們，可不會記錄轉世之人存在，隻會記錄事實，那就是秦王中反間計，然後消耗了國力。
最後大秦覆滅。
從同一到結束，隻有短短22年。
這就是皇帝折騰的後果，用來警告後世人。
當然後世皇帝沒有一個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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