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友林,請三位一起上樓吧。我早說過,聞人先生是年輕人,年輕人大都喜歡輕鬆自在的西方時尚,而不喜歡老古董的東方規矩。”一個很是闊達的笑聲,從二樓上傳下來。
“好的,許總,”馮友林訕訕一笑,伸手請道,“三位跟我來。”
聞人升點點頭,這才跟上。
他並非不能入鄉隨俗,也沒有要改造這個世界風俗,大搞平等的所謂雄心。
隻是因為他剛才看得出來,馮友林表麵恭敬客氣,但本質上還是想要安排他,好讓自己不知不覺之間,隨著對方的意思走,這是一種影響人心的方式。
大家都是神秘領域的專家,他們能照顧老家夥們的心思,為何不照顧自己的心意?
來之前,他明確說過要帶人來,對方早不說晚不說,偏偏到門口再說,這是在試探,試探他是不是一個容易被環境和他人擺布的人。
他當然不能隨波逐流,他可是要保持神秘感的男人……要是被人如此容易影響的話,那不是平白被人看透麼?
幾人來到二樓後,這裡擺放著幾張圓桌,一張圓桌上已經坐著幾人。
一個年紀在五十以上的男人,親自迎過來,那些人也跟著站起來。
這個男人,臉上的肉有些鬆弛,兩眼還算有神,頭發打理得整整齊齊,看來就是所謂的許總了。
“聞人先生,鄙人五色集團總裁許慶書,久仰您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是年輕俊才,讓人望而生畏。”許慶書一臉親切,伸過手來。
聞人升與對方握手,平靜道:“些許名聲,算不得什麼,都是同行的襯托。”
許慶書一愣,這話好像挺有道理的樣子……也挺符合他聽到的一些傳聞,不過這樣說,真的好麼?
他隻好強行接道:“請先生跟我這邊坐,您的兩位同伴,就安排在那處桌上可好?”
“好吧,客隨主便。”聞人升不置可否道。
馮友林心中悻悻,真若如此,剛才怎麼不聽他的?
但他沒有說什麼,隻是告罪一聲,安排了李雙越二人後,又下去迎賓。
聞人升則跟著許慶書走過幾張桌子,來到一處靠窗的圓桌前,這裡空無一人,視線良好,是最好的一個位置。
隨後許慶書陪著聞人升,隨意說著話。
聞人升隨口應著,偶爾打量周圍,就注意到之前已經坐有幾人的那張桌子。
坐著的幾個人,年齡在三十到四十之間,似乎都是一些商場精英,臉上有些不悅,不過沒說什麼,隻是偶爾低頭看著手機。
聞人升視力現在極強,大家相隔不到十米,對麵木桌上的一個紋理,都能被他看得清清楚楚,纖毫畢現。
那幾人似乎在用手機對話,內容自然被他收入眼中。
“那人可真夠狂的,許總這般客氣,他還那麼多事。”
“沒辦法,人家是異種專家,年輕有為,比科學院院士還要貴重,院士們隻有一腦袋知識,他們可是有著各種神秘之力,你說許總不得供著?”
“可不是麼,集團每年,不都要抽出大筆顧問資金,養著那幾個苟延殘喘的老專家?他們能創造什麼價值,我看就是白吃飯的,還不如我手下最廢物的員工。”
“哼,異種這種東西,照我說就不該有,搞得人與人之間,太不平等。”
“是啊,咱們這些人,有錢有勢,就是沒種,所以隻能在這些人麵前低上一頭。”
“沒錯,這東西有的人天生就有,有的人怎麼做都沒有;不像錢,大家隻要好好努力,勤儉節約,都能賺到,還是錢最平等。”
“彆說了,當著許總的麵,玩手機不禮貌。”
聞人升看到這些內容後,不動聲色。
這些人的對話,看似有理,若他沒有經過前世,還真要信了。
這些人隻會從自己的立場出發,覺得異種這東西既然他們自己沒有,那就最好所有人都沒有。
然而前世那些曆史告訴他,這些人不過是吃得太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