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個年輕人。
但大家沒多說什麼，儘量維持著酒宴的歡快氣氛。
畢竟人家有個厲害的老師。
一場宴席終於結束。
宴席之後，吳縣的人，除去又給了聞人升一份單獨報酬外，連他三個出了那麼一點力，全程打醬油的學員，每人也都有一個大紅包。
是真的大，一個信封都放不下。
不多不少，一人五萬，塞進背包裡，很壓份量。
四人重新坐上飛機，這一回除去聞人升閉目養神外，其他三人就多了很多談資。
“果然還是當異種者好，這麼多報酬，乾彆的哪有這麼快？”胡青陽摸著書包裡的錢，一臉財迷狀。
“其實也沒什麼，其他行業走到頂峰，都能有這樣的待遇。比如我認識一位表哥，他是做數據庫的，十年997修煉成專家，四處幫人調試數據庫，下車費也有這麼多。至於明星，球員這些行業，頂級人物出場費就有幾十上百萬起，賺得比我們多得多……”劉建搖頭道。
“聽你這麼一說，興奮的心情好像又沒有多少了。數據庫專家就算了，是生產行業，那什麼明星，球員……怎麼可以拿得比我們多？”王夏聽到這裡，很有些不舒服。
“咱們這個行當，說到底其實和醫生、治安員差不多，隻是人數更少，更難以替代，才有這樣的報酬，不然的話，還真不可能拿到太高的報酬。”劉建畢竟年長幾歲，看得比較透徹。
王夏看一眼前麵睡覺中的聞人升，小聲道：“果然，還是要成為專家才行。老師不光到手一個怪異瓷器，好像他們又額外給過一張銀行卡，恐怕得百萬起。”
“是啊，所以咱們要好好上課，好好學習，不要打架。”胡青陽借機說道。
“前麵還中聽，後麵的話真多餘。不能打架的異種者，那還叫異種者嗎？”王夏鄙視道。
胡青陽想辯解幾句，又勉強忍住了，他是個不喜歡和人爭執的性子，哪怕利益很重的事都是這樣，更彆說口頭上的事。
倒是劉建幫忙說了句公道話：“小陽說的是不能私鬥，可沒說不能公戰。”
“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胡青陽連忙點頭道。
“這還差不多，異種者就得與異種鬥，與自己鬥，與鬼怪鬥……才能勇猛精進，你不爭不鬥，哪會有進步？”王夏很是自傲地說著。
嗯，沒錯，雖然聽起來讓人很不舒服，但就是這個理。
劉建暗暗點頭。
…………
下了飛機，聞人升就與三個學員分道揚鑣，各回各家。
回家的路上，他打開手機，就看到手機app“秘之鑰”上已經發來許多信息，就像約定好的一般。
嗯，應該是約定好的，畢竟自己說過這是作業。
“老師：那副嵌套有顱骨的頭盔調查清楚了，是一個古代將軍所用，民間傳聞那位將軍在一場大戰中被斬首，變成無頭將軍，以後每次大霧天都會在那個戰場上出現，尋找自己的頭和頭盔……如果有人見到他，被他問到‘我的頭在哪兒’，就能活命，如果聽到他說‘你見到我的頭盔沒有’，就會被他殺死。”
“老師您給的血玉，據說背後牽連著殘酷宮鬥，兩個皇後和一個貴妃的故事，因為涉及到皇家秘史，暫時隻能調查到這裡……”
“老師，調查那座神像的時候，我們被一群山野刁民圍攻，還是巡察司的人出麵把我們救出來的。”
…………
聞人升坐在出租車上挨個給學員回信息，就像古代皇上批奏折那樣。
“知道了。”
“朕已閱。”
“辛苦。”
“儘力就好。”
他一連回了十幾條信息，十三件藏品，大半背後故事都被調查得清清楚楚。
有兩件無法調查清楚，是因為年代久遠，雖然一眼就知道其上有怪異，但實在找不到更進一步的資料，隻能請求他的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