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畫這種東西?”她下意識問道。
“力量,有一股力量是最強的,那是人想要好好活著的想法,阻礙這種想法,就會引來最深刻最長久的憤怒。”聞人升頭也不抬地說著。
“所以你就描繪了這些域外內容?這些東西,真能征服那個黑白漩渦?”吳杉杉懷疑道。
“應該有作用,畢竟它要的是力量的引子。而我正在畫的這個引子,就是最強的。”聞人升頭也不抬地說著。
然後他看了看畫作,歎口氣,伸手撕掉。
“怎麼了?我看畫的挺好。”吳杉杉詫異道。
“不行,現在我明白為什麼畫家要外出采風,沒有真實經曆,即便看到一些信息,也難以真正體會和把握其中的精髓。”聞人升搖頭道。
“那你想要怎麼做?”吳杉杉歎氣道。
“當然是要深入實地看看,不然的話,畫到上麵,總是感覺太假。”聞人升做出決定。
“我和你一起去。”吳杉杉立刻說道。
“不用了,我要去的地方,不適合你們這些大小姐去,你們啊,就生活在城堡裡就好,打扮的高高興興的,這才是你們該享受的生活。”聞人升拒絕道。
“你這是大男子主義……”吳杉杉不滿道。
“我這是尊重分工合作。”聞人升才不會退讓。
他可是明白要去的地方,會有多汙穢,那種情況,他可不願意身邊的姑娘們見上一眼,那太糟糕了。
一個合格的男人,就該遮風擋雨,將那些汙穢擋在外麵。
吳杉杉沒有和他爭辯下去,畢竟她知道這是為她好。
聞人升次日就請了假,然後秘密去了域外之地。
沒人知道他具體去了什麼地方,隻有他自己才知道。
這一回,他沒有用傀儡出遊。
正如他所說,一些事,隻有親身體會,才能真正掌握。
有著前世記憶,他很明白一些痛點所在——有理無處講,講理無人聽。
這些都是憤怒的來源。
這次巡遊,他花了很長時間,直到8月底,這才返回家中,一回到家中,就開始閉門作畫。
眾人都疑惑,不知道聞人升到底去做了什麼事。
但大家都沒人敢問他,生怕影響了人家的靈感……
尤其是歐陽天,更是天天守在外麵送飯送水,和條忠狗一樣。
看得其他人都有點不太得勁。
王文文小聲揶揄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裡麵是他爹來著……”
“肯定不是啊,”趙涵理所當然地反駁道,“歐陽表哥對他爹可從來不會這樣上心的。”
“呃,你還真實在。”王文文不得不承認道,老實人說話才最傷人啊。
一周之後,聞人升出了書房。
一出書房,他就避開所有人,進了浴室。
“老師,您的聖作完成了?”等他出來後,趙涵希冀地問道。
“嗯,你們可以去瞻仰一下,順便也能學點東西。”聞人升自信道。
眾人進去一個個看了,出來後,麵麵相覷。
“雖然看不懂裡麵描寫的是什麼,但總覺得胸口有一股怒火想要發泄。”趙涵第一個納悶道。
“我也是這樣,老師這是到了一種玄虛之境界啊,沒有描繪一件實物,卻能勾動真情實感。”王文文震撼道。
她隻在一位大師級畫術者那裡聽到過,說是有一種境界就是以無勝有,看似畫上什麼也沒有,但偏偏能讓你感到情緒翻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