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趙涵正在家裡休息,想著一些事情,這時房門被敲醒了。
夜色之下,原來是中院正房的傻柱走過來。
手中還提著一個糧袋。
“唉,小趙,聽說你家裡糧食被人搬光了,老太太和一大爺讓我給你先送20斤雜合麵來,還有點鹽、糖,你留著,早上餓的時候,自己包點窩頭吃。”
隻見傻柱那長相著急的淳樸臉上,露出一絲同情來。
“唉,這怎麼好意思?柱子哥,這我不能要。”趙涵好歹也是大異種者,哪能為了幾斤雜合麵,欠人情?
“拿著吧,肚皮可不能虧著,你還年輕,吃得多。”傻柱不由分說放下糧食袋子,轉身就走。
趙涵眼神濕潤了。
還是好人多啊。
她小心翼翼地將糧食袋子放回大缸裡。
用木頭蓋子好好蓋上。
重新躺床上睡下。
隻是時間來到8點多。
這時侯,家家戶戶都關燈睡覺了。
一片漆黑中,門又被敲響了。
隻見前院的陳大媽站在門口。
她一臉局促的臉上,搓著雙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那個小趙,我白天送來的二斤紅糖,你看是不是還給大媽?”
“不是大媽想要回去,實在是家裡老頭子找我嘮叨……”
趙涵一聽,就想到,白天的時候就聽見這些鄰居們說要回那些送的東西了。
不就是聽見許大茂說自己是騙子嗎?
人心果然易變。
趙涵歎氣道:“那些糖都讓人給搬走了,我這裡還有點糧食就給你拿去吧。”
說著,趙涵將傻柱給的20斤糧食都給了對方。
她也懶得分開來了。
“這,這有點多了吧?”說是這樣說,但陳大媽還是將東西死死抓著。
“多了您就拿著吧。”趙涵沒有心情多說什麼、
她心中暗下決定,打死也不給這些人看病了。
有病還是去醫院看去。
她們的做法配得上要去看的地方。
她可不是真正的聖母,好歹她也是殺伐果斷的大女主好不好?
“行,還是小趙你懂事。”
你們這些人現在不珍惜,等到將來就知道該有多後悔了。
趙涵頭一回心中發狠地想著。
而在這時,陳大媽樂滋滋地拿著20斤雜合麵走了。
雖然說和二斤紅糖價值相比,似乎也差不多,但好歹是免費看了病。
然而陳大媽成功要回來之後,接著前院的三大媽聽說後,就走過來想要回來。
結果剛剛來到中院弄堂口,就被三大爺閆埠貴給叫了回去。
“我雖然摳,但該我拿的東西我拿著,不該咱們拿的東西,咱們不能要。”
“人家看病收點糧食天經地義,咱們不能往回要。”
“可是人家街道辦說他趙三是騙子,非法**,我還不能要回來?”
“我問你你身體好了沒?”
“好了很多。”
“那不就得了,你不相信自己,還相信許大茂嗎?那是許大茂打小報告。趙三隻是沒有那張醫院的紙,本事還是有的。”
“說的也是。”三大媽雖然不甘心,卻也放棄了。
“不過,這不像你啊,老閆,按說你不是該拿回來才是?”
“說你這娘們見識少,人家醫術既然是真的,以後還用不上人家嗎?你去醫院開藥得多少錢?”三大爺閆埠貴得意洋洋道。
趙涵完全聽在耳朵裡。
到底是教師啊,這眼光就是看得遠一些。
她自然不像王衛國,看過劇情,不知道三大爺閆埠貴是學校裡唯一一個掃地的冉秋葉,繼續說話打招呼的人。
三大爺閆埠貴並不喜歡落井下石。
或者說有點子文人的氣性。
總之摳門是摳門,但有一些底線,雖然不多。
隻對自己家人摳,但不禍害彆人。
隻是聽說有人從趙三這裡要走報酬後,彆人可沒有三大爺閆埠貴這樣講究。
什麼王大媽什麼劉二叔紛至遝來,接踵而至。
他們一個個口裡說著類似的話。
“小趙我送了二斤大米……”
“這裡有8毛錢。”
“趙三,我那兩斤小米……”
“這裡有六毛錢。”
“快點去,去晚了那趙三就沒錢賠了。”
好麼,這一晚上趙涵就沒有休息下去。
次日一早。
全身上下隻剩5分錢!
就這五分錢,差點還讓某個嫂子給要走。
這真真是變得一貧如洗。
辛辛苦苦忙十天,一.夜回到**前。
當然趙涵還不知道什麼是**前的意思。
反正她現在過得精窮。
渾身上下,原本身體的積蓄全沒了。
要知道前身為了娶媳婦可是存了一些錢的。
每天晚飯都不吃的。
如果前身趙三醒來之後,肯定會大罵一場。
“好家夥,彆人穿越過來,大都能讓原身富貴。”
“你不是穿越者嗎?”
“你不是穿越者嗎?不是很牛逼嗎?”
“這下可好,還沒見過穿越者過來之後混的還不如以前了。”
“還不如我老老實實上班賺的多。”
趙涵腦海裡似乎回想起了前身咆哮的聲音。
是個人都得咆哮。
按照人家趙三之前老老實實勤勤懇懇地乾下去。
40年後就能發達了。
可是趙涵這樣子混下去,弄不好的,連四合院的房子、四九城的戶口都沒了。
要知道這在後世,再過20多年傳給孩子,就是價值幾千萬的。
趙涵發現再這樣下去很有可能真要倒黴。
於是次日一早,她又來到後院找到王衛國那去。
隻見王衛國正在那裡打造家具。
那手工叫一個好。
趙涵看了一陣,奇怪道:“衛國哥,不是你賣椅子怎麼沒事?”
王衛國笑了。
“那你說,我賣椅子為什麼沒事?”
趙涵想了想道:“那是因為你沒有妨礙到彆人的利益?”
“這隻是一個方麵,你再想一想。”王衛國搖頭道。
“對了,你還和街道辦的王主任有關係。”
“說對了一半,沒錯,我是和王主任有關係,我和王主任攀上了遠親,知道嗎?”王衛國說道。
哦,趙涵總算明白過來了。
腦海中浮現兩個大字:“關係”。
是啊。
有關係,這個事就能睜一隻眼閉隻眼就行了。
他隻是打打家具,賣給一些人而已。
一年到頭也就開張那麼幾天。
不是天天說賣就能賣掉的。
基本上一年碰上三次喜慶人家辦理婚禮就夠了。
而整個四九城有多大?
每年有多少人成年,多少家辦理婚禮?
這個需求足夠讓王衛國吃飽了。
何況國營商店裡畢竟貴,而且樣式也不可能與王衛國的相比。
這時王衛國搖頭道:“其實再過一陣子,我這些東西也不能擺在這裡賣了。”
“我得去鴿子市場上,趁著黑天半夜裡去賣。”
“鴿子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