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拒絕告白薄溪雲的男朋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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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雲陪著了嗎?

顧笙想了一下, 怎麼猶豫,就:“這回有。”

“昨天鐘深就包水餃的時候過來了一趟,多久就回去了。”

顧笙主動解釋:“我說的之前陪著, 都是他倆一直近距離在一起的。”

“比如上回鐘深應激, ”他說,“就是我弟陪了一整夜。”

顧崢:“……”

“一整夜”這三個字讓通話驀然沉寂了一瞬。

安靜到讓顧笙甚至有些懷疑, 是不是信號中斷了。

不過很快,電話那邊就新傳來了顧崢低沉的聲音。

“叫幺雲接電話。”

顧笙揚聲叫了一句,一旁的薄溪雲很快就過來了。

小孩剛剛在和易鐘深說話,聲音裡帶著尚未散去的笑意。

“怎麼了……哦,大哥?”

少笑著和電話打招呼:“大哥新快樂!辛苦啦。”

顧崢然聽出了小孩那未加掩藏的開心。

他沉默了一瞬, 到底再多說什麼, 開口淡淡:“春節快樂。”

兩人簡單聊了兩句,薄溪雲是真的覺得大哥春節要堅守忙碌很是辛苦,像己這樣的高三生有假期呢。

而對顧大少來說, 雖然少被家裡人掛念叮囑,但這是他第一次被小孩子心疼。

畢竟,以顧大少的性子, 那些小輩們不被他嚇得退避三舍就不錯了。

顧崢又想起了己前些時日在b城的高鐵站離開時,掌心碰過的柔軟發絲的觸感。

聽著幺弟的聲音, 讓人又很想伸揉揉他。

最後,顧崢提什麼, :“想做什麼就大膽去做。”

“遇見難事, 記得你有哥。”

這通電話一直開著免提,旁邊的顧笙然都聽到了。

聽見大哥這麼說,顧笙忽然想起了很早之前的一件事。

那時候顧笙紀很小,有次去公園玩, 碰到了一條很討人喜歡的小狗,他一時心動,就能忍住。

結果在和小狗玩的時候,顧笙不小心被狗狗的爪子勾了一下,腿上被抓出了一小血痕。

小顧笙己偷偷把血跡都擦掉了,可是他的皮膚已經明顯劃出了破口。顧笙不敢和家裡人說,他從小就很喜歡小動物,看見學校門口賣的小雞仔都會走不動。所以父母很早就教育過他,不可以隨便和外麵的動物玩鬨,很危險。

顧笙又己悄悄去網上查了被野外小狗抓傷的事,結果一搜就搜到了不少狂犬病發的例證,讓他越看越害怕。

小顧笙甚至覺得己可能很快就要死了,他強忍了好一會兒,仍然能忍住,難過地哭了起來。

他抽噎著寫了一封歪歪扭扭的遺書,把己偷偷攢起來的零錢和零食都交代給了父母。

薯片的薯不會寫,了拚音。

當時顧笙的父母都很忙,爸爸在部隊,媽媽經常加班。最後是放學回來的顧崢,發現了顧笙的異樣,問清緣由之後,把他帶去醫院打了疫苗。

狂犬疫苗打針時特彆疼,顧笙難受又不敢哭,一邊哆嗦著害怕,怕會被大哥罵。

結果大哥對他說了一句話。

“怕什麼,記得你有哥嗎?”

顧笙當場就哭出來了,哭得毫無形象,讓打針的護士姐姐都能忍住笑。

事後再回想起來,這一幕真的很丟人,但那一刻,小顧笙真心覺得。

好像他連天塌下來都不怕了。

等顧崢和薄溪雲聊完之後,顧笙叫住了薄溪雲。

“小寶!”

“大哥說得對。”

雖然這兩位哥哥的性格完全不一樣,但他們都對薄溪雲說了一樣的話——

“不管發生了什麼,你要記得,有你哥在呢。”

少微怔,隨即笑了起來。

“嗯。”

他的語調很輕快。

“謝謝哥。”

這個新春,顧家過得很是幸福。

而一直到春節最熱鬨的幾日過完,顧家一直都讓剛回到家的小寶做什麼。

顧家不僅有因為家庭原因,讓小寶去見那麼多來拜訪的外人。

就連小寶己的事,他們迅速地幫忙處好了。

顧家人其實都很忙,顧老太太初三就回了醫院,顧老爺子搬去了療養樓陪她。老大顧興邦夫婦則早在初二那天就回去了,省裡有一堆事務等著要處。

薄溪雲的小舅舅顧興朝白天都在軍營,晚上難得回來。宋女士有己的工作,過那幾天偶爾要開視頻會議。

但儘管家裡人忙碌到這種程度,和薄溪雲有關的事,他們一點都被耽誤。

在公安係統節後開班之後,薄溪雲的戶籍就立刻被遷回了b城顧家。

而他學籍信息的處稍微慢了一點,但都順利解決了,完全有讓薄溪雲再去跑。

和上次改姓時己奔波來回各處,去處那些繁瑣續相比,這次薄溪雲在線上簽了幾個字,事就全部處好了。

緊接著,他順利地收到了t大的保送確認函。

雖然薄溪雲的學籍在q市,但家裡人和他商量過之後,暫時把他再送回q市一中上課。

倒不是說顧家怕小孩回q市後會再橫生枝節——畢竟現在,任誰不敢對著顧家找事。

是家裡人考慮之後覺得,再讓薄溪雲回去進行高三的多輪複習,實在什麼必要了。

再過不久就是物競國家隊的選拔,顧家便把小孩留在了b城,專門請了競賽老師來為他補課。

能被顧家請來的,然是b城最好的老師。

老師姓李,在r大附中任職,是校內物組的組長。

他的齡不算大,四十出頭,可能是因為性格原因,再加上思維的常活躍,李老師整個給人的感覺都相當輕。

這次補課的方式,和之前薄溪雲上過的各種課程都不一樣。李老師是拿來幾本書讓他做,一做就是一整天,加上薄溪雲晚上己做的,數量總共都超過了五十。

這可全是競賽題。

直到第二天,老師才正式開始講解。

而這一講解,又是絕對的高強度。

對薄溪雲來說,他是第一次在物上體會到了一些吃的感覺。

之前即使是提早預習,又或是超綱難題,對薄溪雲而言全都遊刃有餘。

比起說是“難題”,倒不說是會讓他有濃厚興趣的“新鮮事”。

而這一回,薄溪雲第一次體會到了撲麵而來、近乎過載的巨大信息量。

李老師了兩天時間講完了薄溪雲做過的所有題,他講題時,總會把一題的所有解法全部羅列出來,不僅要求薄溪雲把這些統統記住,要少己找出每種解法的弊端和益處。

而這五十多題目,有一的題型有過複。

這兩天的補課生活,讓薄溪雲感覺己仿佛是一個瓷缸,而知識就像水一樣,在一桶一桶地往缸裡麵接連灌進來。

而這種高強度灌輸的好處顯而易見。

不到十天時間,薄溪雲已經養成了習慣。

但凡是講過的題型,無論被變形得多麼繁複花哨,薄溪雲總能一眼看出最簡潔的解題方式,而在寫出這一解法的過程裡,少能把其他所有解法全部想好,飛快地心算出過程來。

——活生生是把競賽題,做出了普通練習冊的感覺。

而對見過的題型,薄溪雲逐漸開始能找出不止一種的解法。

他的思路被高強度的練習迅速地拓寬了。

就像一清澈的涓涓山泉在經過水流不懈地衝刷之後,終衝破了桎梏,形成了一瀉千裡、飛珠濺玉的流瀑。

連李老師都不由感歎了一句。

“你這個適應速度,不錯啊。”

薄溪雲並不知這句話從李老師口中說出來的分量。

因為他不知,在學校裡,李老師最出名的形象,就是他喜歡優哉遊哉地看著學生們撓頭發愁。

但讓薄溪雲最想到的,是李老師的下一句話。

“果然和你媽媽很像。”

薄溪雲愣了一下:“我……媽媽?”

“嗯,”李老師笑了笑,“我和你媽媽是高中同學,那時候,我們經常會一起討論題目。”

提到顧琴箜,李老師頗有些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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