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負重袋已經夠累人,加上這個沉重的網球拍,大家跑完圈幾乎是累到不想動。 在做完基礎訓練之後,大家都已經癱瘓在地。但更絕望的還在後麵,淺川鈴音的個人針對性的訓練菜單在後麵。 等到跡部景吾來到網球場的時候,正好看到向日嶽人叫苦連天的模樣。 “大家要加油哦。” 優雅得體的坐在位置上微笑的淺川鈴音,站著說話不腰疼的給大家加油。 向日嶽人一邊在揮拍擊打對麵飛過來的球準確的落在對應顏色的框裡麵,一邊喊道,“助教,這樣訓下去會把我們訓死的。” “我們的口號是,隻要沒訓死,就往死裡訓。” 鈴音嘴邊的笑意更深,美目流盼,一顰一笑之間流露出一種說不出的風韻。 “喂喂,小景你不管管嗎?” 被地獄式訓練的忍足侑士看到跡部景吾走過來也在一旁開口,語氣滿是戲謔。 轉過頭,鈴音看到跡部景吾雙手插著口袋,一副本大爺最拽的模樣走過來,彎起眉眼,“景吾也要一起訓練哦。” “啊恩。”跡部景吾看向場地累得趴在地上的向日嶽人,“真是太不華麗了。向日嶽人罰跑三十圈。” 這種高難度訓練之後,還要再罰跑三十圈,向日嶽人想哭的心都有了。 以後的日子,暗無天日啊。 以往訓練結束,大家還有體力站起來去洗澡,但是淺川鈴音更改訓練菜單之後,大家已經癱瘓在椅子上,各種躺屍。 就連一直都注意形象,風度翩翩的忍足侑士都仰著臉靠在椅子上,連看淺川鈴音跟跡部景吾好戲的力氣都沒有了。 因為運動過後身上的熱氣很重,淺川鈴音挑一個遠離大家一點的位置坐,偏過頭詢問雙手懶洋洋的搭在椅端上,喘息的跡部景吾,“這種強度的訓練,營養也要跟得上才行。我順便把每一周的營養餐給安排出來吧。” “嗯。” 慵懶的靠在椅背上,跡部景吾漫不經心的應一聲。 在抬頭看跡部景吾一眼後,淺川鈴音忍不住把書本放下,走過去伸出手給跡部景吾按摩放鬆肌肉,“今天的訓練很好,大家的底子超出我的想象。我在想能不能教他們一些技巧。或者像日吉把武術運用在網球上。” “啊恩?”跡部景吾微微有些興致,狹長的鳳眸似勾人般,閃爍著光芒,“你是說太極?” “但成果隻有兩個人,一個是我,一個是鈴美。”淺川鈴音微微蹙眉,“除此之外就沒有過實驗,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奏效。” “那就試試。” 跡部景吾銀藍色眸子閃爍著耀眼引人追隨的自信光芒,“本大爺的學習能力可是一日千裡,這種東西怎麼可能學不會,對吧樺地。” “usu。” 淺川鈴音精致的眉眼微微彎起,嬌豔欲滴的紅唇微微抿著偷笑,“嗨嗨。” “你又有什麼想法?” 跡部景吾微微偏過頭眸睨身後的少女,渾身上下散發著天下地下唯我至尊的狂傲。 “我在想能不能製作一些運動飲料出來。”淺川鈴音眼底的笑意更深,緋色的眸子如微波蕩漾,“水對於人體來說更容易吸收。這樣大家在運動過後就能及時補充能量。不過,運動飲料都比較難喝,所以可能要不停的調製才行。” “你拿本大爺的部員當小白鼠?” 那一雙銀藍色的眸子卻明亮得像夜空中的明珠,跡部景吾似笑非笑的偏著頭眸睨淺川鈴音,低沉華麗如同交響樂的嗓音像耳邊的低吟,“膽子大了,啊恩?” 少女討好的彎彎眉眼,“也不是小白鼠。反正景吾在訓練是看到大家偷懶也會叫大家罰跑圈,既然如此那就把懲罰換成飲料好了,喝一杯下去,然後告訴我味道怎麼樣就好。” “真的嗎?” 跡部景吾還沒有答應,最先湊過來的是向日嶽人,滿臉喜意,“是不是隻要喝下去告訴助教味道如何就好?” “是的。” 點點頭,淺川鈴音笑得溫柔。 “那就這樣決定吧。” 顯然,向日嶽人跑圈已經跑怕,已經顧不上跡部景吾會生氣,直接答應下來。 “等等嶽人。(好。)” 看著溫柔微笑的淺川鈴音,忍足侑士心底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那個運動飲料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但是想想少女的手藝,覺得可能是他多心了。 輕笑一聲,跡部景吾慵懶張揚的站起身,“走了笨蛋。” “唉,樺地,走啦。” 淺川鈴音回去拿自己的書包,叫上一直在後麵當隱形人的樺地。 “usu。” 樺地背著兩個人的網球袋跟在兩人後麵走著。 助教跟部長都走了,部員相互看一眼,也跟上去。 沐浴過後,淺川鈴音照舊伺候著跡部大爺。 然後坐上車回到家中。 一個星期居然就這樣過去了啊。 淺川鈴音站在門口看著遠去的車子,眉眼彎彎。 隻是,回到家中,眼底的笑意淡去幾分。 家中又沒有人在家,想必又去哪裡玩了,淺川鈴音擺手讓琳下去,自己上樓開始一天的訓練,重複自己每一天都差不多的生活,枯燥而無味。 沒有期望,沒有夢想,隻要活下去,活下去就好。 黑夜之中又隻剩下自己一個人的呼吸聲,再次的失眠已經讓淺川鈴音習以為常,睜著眼睛看著暖橙色朦朧的燈光,透過燈光,腦海中的記憶一次次的浮現,又快到讓她捉不著。 桌子上那一本厚厚的書籍已經被她看完,圓木桌上魚缸裡三條金魚已經靜靜的待在魚缸裡,一動也不動。 睡不著,淺川鈴音起身,走到窗子旁邊,拉開窗簾打開窗戶,窗外黑雲密布,看不到半點繁星。四周安靜得叫人心慌。 爬上窗戶,淺川鈴音坐在窗戶之上晃動著雙腿眺望遠方,手指在不停的摩挲著左手纖細的手腕,麵無表情,緋色的眼眸卻如萬丈深淵看不到底,又如枯井,叫人心生絕望。 最終,淺川鈴音輕笑一聲,從窗戶上下來。 有什麼好期待的呢,一直以來不都是這樣嗎? 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啊。 淺川鈴音沒有回到床上,而是起身去了琴室。 絕望的琴聲響起,如泣如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