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過來,淺川鈴音發現已經是晚上,房間開著柔和橘色的燈光。 體的力氣已經恢複差不多,也沒有什麼特彆疼痛的地方,淺川鈴音自己坐起來,就發現原本冷冰冰的病房擺放著毛毯,上麵擺放著一大堆毛茸茸的、大小不一的動物毛絨玩具,靠近窗戶的地方放著矮櫃,上麵放著書籍,下麵還空著,底下也鋪著毛毯。 還有一個四邊的矮桌。 從上走下去,淺川鈴音直接坐在毛毯上,抱起一隻長耳朵的毛絨兔子捏捏,然後放在一旁在地上來回翻滾,好無聊呐。 覺察到目光,淺川鈴音抬頭看向來人,景吾、父母親、兄長、妹妹,有些沉默的起整理儀容儀表。 “景吾、父親、母親、兄長、鈴美。” 慵懶的走進去,跡部景吾把手中抱著的箱子放到淺川鈴音麵前,“你個笨蛋。” 莫名其妙的被說,淺川鈴音也不生氣,有些好奇這木箱裡裝著什麼,把箱子打開,裡麵是各種形狀的積木,“哎。” 居然是積木啊。 淺川鈴音抱著箱子彎起精致的眉眼,“謝謝景吾。” 狹長的銀藍色鳳眸似勾人一般,閃爍著光芒,眼角下的那顆淚痣都仿佛閃閃發光,蠱惑人心。低沉的嗓音像是大提琴的低沉和小提琴的華麗交織在一起,慵懶張揚的帝王,肆意張揚。 跡部景吾伸出修長的手指打響指,“啊恩,沉醉在大爺華麗的美技之中吧。” 嘴邊笑容肆意,紫灰色頭發輕輕晃動。 淺川鈴音勾起嘴角,淺淺笑開來,如平靜的湖麵吹起波瀾。美目流盼,一顰一笑之間流露出一種說不出的風韻,隻覺得那一刻暖花開。 雖然淺川鈴音平常嘴邊也常掛著微笑,但這淺淺的微笑還是讓其他人止不住的震撼和難過。 “鈴音。”唐婉兒雖然不忍打斷女兒難得的好心,但是淺川鈴音都差不多一天沒有吃東西,還得要吃些東西才行,“我們給你準備晚膳,過來吃一點。” “好。” 把積木放下,淺川鈴音起坐在餐桌前,“大家都吃過了嗎” “我們吃過了。”淺川英士在一旁坐下來,“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景吾說你喜歡喝清湯,就請一個天朝的廚師熬些湯。” “好,謝謝父親。” 溫柔的彎著眉眼道謝,淺川鈴音打開食盒,全部都是湯湯水水的東西,嘗試的喝一口,入口清甜,沒有想象中的油膩,也沒有太多的清淡,味道正好。 “很好喝。” 聞言,唐婉兒跟淺川英士總算是鬆口氣。 淺川鈴音的確喜歡的,但是不怎麼吃菜吃飯,隻是喝湯,讓跡部景吾在一旁敲她,“你個笨蛋。難不成你還真以為自己是一條魚海洋可不想要你這種笨蛋。” 皺著眉心看著餐桌上的東西,淺川鈴音看向跡部景吾,“聽說小仙女都是喝花露水長大的。我覺得我也可以。” 毫無意外的又被跡部景吾敲,“人家不喝花露水都是小仙女,你喝仙露都是笨蛋趕緊吃飯” 淺川夜明跟淺川鈴美是知道鈴音姐姐跟跡部景吾玩得好,但從未想過這個關係好到什麼程度,直到今天。 淺川夜明神色不明的目光落在淺川鈴音上,微微抿唇在一旁沒有說話。 勉強的多吃一些飯,淺川鈴音擦拭嘴角,看著眼眸漸漸泛紅的鈴美,給父母雙親、兄長和景吾遞眼神,看到他們出去後才柔聲安慰,“誰欺負我們淺川家的小公主了” 溫柔的聲音,一如既往寵溺包容的神,淺川鈴美有些控製不住緒抱著姐姐開始掉眼淚,“為什麼姐姐你生病了都不告訴我們。” 淺淺的笑意蔓延開來,淺川鈴音溫柔的擦去淺川鈴美眼底的淚水。 “姐姐,對不起。” 淺川鈴美想起自己這段時間的任,就止不住的難過,如果她不這麼任,姐姐肯定不會生病住院的。 抿唇輕笑,淺川鈴音隻是一如既往的溫柔撫摸著小姑娘的頭發,“你還小,分不清什麼東西是好是壞,很多東西在無意之間傳遞給你。當你認為彆人對你的好是理所當然的時候,就會索取更多,當你不停索取的時候,對方達不到你的要求,你就會陷入不滿。不滿就會要求更多,對方不是機器人也會感覺到累。 就像那個漁夫救小金魚的故事,當這種理所當然成為習慣,無論得到多少都不會滿足的人,這輩子都隻剩下無儘的貪。姐姐不想你變成這樣的人,一輩子都生活在不滿之中,或是遭遇重大的變故才懂得珍惜。姐姐願意下廚給你煮東西是因為你體不好,姐姐對你的疼,你可以理所當然的接受,但卻不能把這一切當成理所當然。” 她的小姑娘始終要長大離開她生活,總有一天要組成自己的家庭,淺川家可以給她一輩子榮華富貴,但是給不了小姑娘一輩安寧幸福。她得早早的給小姑娘做最好的打算。 淺川鈴音微微低著頭,淺淺的笑意掛在嘴邊,清晰的看到她眼底的溫柔,似月光輕輕灑落人間,似夜晚清風緩緩輕撫。 那一刻,歲月都溫柔下來。 大致,少女最溫柔的地方莫過於此。 “隻是,姐姐應該用更溫柔一些的方法的。” “姐姐。”淺川鈴美伸出手抱住姐姐,蹭了蹭,像小時候一樣撒,“對不起。鈴美這麼任。” 金色的眼眸有些暗沉下來,心疼不已的模樣。 “鈴美保護姐姐的時候,姐姐也知道。姐姐的小公主長大了啊。” 歎息般,惆悵又帶驕傲的語氣,淺川鈴音彎著精致的眉眼,“兄長是不是鈴美叫過去的” “可是,我好像搞砸了。” 淺川鈴美想起兩人間的爭吵眉心緊鎖,而後又像是做什麼重大決定一樣握拳,“姐姐一直保護我,今後就由我保護姐姐既然跡部景吾是我的未婚夫,那以後就我嫁給他吧。” 聞言,淺川鈴音微微一頓,有些好笑的低頭,“不必為這件事自責,景吾的未婚妻必須是能夠承擔跡部夫人的人,即使父母親不換,雙方家族的人也不會同意的。而且” 淺川鈴音伸出手把淺川鈴美的碎發彆到耳後,“我從來沒有覺得嫁給景吾是一種不幸。” 景吾就像正午十分的陽光璀璨耀眼,有人因此灼受傷,有人因此感受到溫暖,有人願終生誓死追隨,有人厭惡他的光芒 無論是那一種都有景吾獨特的光芒。 “彆想太多,姐姐會沒事的。” 淺川鈴音伸出手揉揉淺川鈴美淺藍色頭發,“明天還要上學,早點回去休息,明天你又該起不來了。” “好。”章節內容正在努力恢複中,請稍後再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