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對她很重要,他就是為了這個女人回國的,我聽說,他要把總部從法國簽到a國來,總公司那邊爆發了激烈的矛盾,他也不去解決,態度很堅硬。”陳雪鬆說道。
“那鄧雪琪呢,她可是石油大王的女兒,紀總不是很快就要娶鄧雪琪了嗎?”馬部長好奇道。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紀總的事情,也不是我們可以關心的,男人嘛,性,愛,婚姻,都是可以分開來的。”
“那倒是,那陳總,你先忙,我這邊還有一些老朋友,一大群的大老爺們,就被白總乾倒了,那女人真不簡單。”
“簡單能讓紀辰淩神魂跌倒?就這樣,改天再聚。”陳雪鬆說完,掛上了電話。
*
白汐被塞進了的士車裡,有了一些意識,看向紀辰淩,“木頭人,被移動了一個位置,就不是木頭人了嗎?”
“木頭人是不會說話的。”
“我,就是。”白汐說道。
她就是,很多話想跟紀辰淩說,但是不能說,隻能彆在心裡,任其腐爛,發酵,產生毒素,又酸又澀了起來,深吸了一口氣,重複了一邊,“我,就是。”
“那你現在講的是什麼?木頭話嗎?”紀辰淩搭話道,明明知道她在發酒瘋,按照他的性格,不發酒瘋的都不會理會。
偏偏對她,他不能不理。
白汐沉默了,靠在椅子上,看向窗外,喃喃道“原來,我不是木頭人。”
的士車在紅路燈處停了下來。
現在已經過了十點,很多店都關門了,另外一類地方,卻燈紅酒綠,正熱鬨著。
白汐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地方,“我想去唱歌。”
“嗯?”紀辰淩看向她。
“我想去唱歌。”白汐輕聲說道,目光盯著銅鑼灣ktv。
紀辰淩沉默了會。
她想要的,隻要不涉及分手,他都想儘量滿足,對著司機說道“ktv門口停。”
司機打趣著“先生對女朋友真好,女朋友都這麼醉了,還陪著她玩她瘋。”
紀辰淩不悅地看向他,“你廢話很多。”
司機抿了抿嘴巴,不說話了,正好綠燈了,轉彎,就在ktv的門口停了下來。
紀辰淩沒有預定,但是不是周末,所以人也不多。
他去吧台辦理。
白汐站在大廳的熒幕前。
熒幕上麵正放著一首很老的歌,《稻草人》
“我不是一個稻草人,不能動不能說……沒人愛沒人懂,再難再瘋我要結果,我不是個稻草人,彆用淚水逼我放手,就算全世界都笑我,愛個人誰敢說錯,就算全世界都怪我,我隻要你跟我走……”
紀辰淩辦理好了包廂,走到白汐的身後,也望著屏幕,直到這首歌聽完。
他握住了她的手,“我們去包廂。”
白汐跟著他走,到了包廂。
“想點稻草人還是木頭人?”紀辰淩問道,把話筒遞給她。
白汐還沒有點歌呢,眼淚就先跑了出來,接過紀辰淩遞給她的話筒,“《軌跡》,我想點這首歌。
”
紀辰淩幫她點了軌跡。
白汐握著話筒,緊鎖著屏幕,音樂放過了,她才開始唱“怎麼隱藏,我的悲傷,失去你的地方……閉上眼睛,還能看到你離去的痕跡。”
第一句,不僅沒有跟上音樂,還走調的,壓根聽不出來是《軌跡》,幸虧還放了原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