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說,周老頭不是第一次做血祭邪神的事兒了,以往,不知多少低階法師(散修),慘遭他的毒手。
隻不過,在民間法師的圈子中,自私自利和不管閒事是常態,導致直到今時今日,周老頭的罪惡仍舊在暗中進行著。
還有,法師們大都自視甚高,下意識的就會輕視俗世之人,於心理上就不設提防,這就導致容易中招。
最關鍵的還有一個問題。
周家,都有誰參與進這個陰謀了?這隻有周老頭和周答能回答的清楚。
“可惡!”
想明白了這些,我怒罵一聲。
正和周答分發香燭,認真準備血祭儀式的周老不死的,被我這死亡邊緣的吼聲嚇了一大跳。
轉頭看見我並未恢複行動能力,才放下心來。
“天呀,嚇死老朽了!還以為梁師掙脫束縛了呢。好可怕,我倆綁一塊也不是你對手啊。
知道你這等級彆的大師,基本上百毒不侵,所以,摻和在你酒水和肉菜中的,可不是一般的物質,那是由彌勒佛祖法力煉製成的逍遙散。
彆說你這等道行的了,即便是傳說中的道門宗師高手,中了彌勒逍遙散,那也是半天內無法行動的下場。
梁師,老朽勸你少做掙紮,那是做無用功,以你之能,三天之內都解不開此藥的,嘿嘿嘿。”
周老不死的這話一說,我才恍然大悟。
自家修行陰山術多年,早已百毒不侵了,但這指的隻是俗世毒藥,若是那厲害邪怪之類的存在,親自使用邪氣煉製的毒藥,還是防不住的。
我就是栽在這上麵的。
“周老東西,你暗中血祭邪神,逆天延壽、大肆斂財,這麼多年來,不知害死多少人,其中,大部分都是民間法師(散修),你的心真的不會痛嗎?還有良心嗎?
如此作為,天地不容,你和周答,將不得好死!”
我嘶啞著嗓子大罵。
“住口!梁鬆禹,你算是個什麼東西?敢這麼咒罵,找死!老子這就將你的腦袋砍下來獻給彌勒佛祖。”
周答不知從哪兒抽出一把大砍刀,作勢要向我的腦袋劈來。
“彌勒佛祖?哼,那明明是邪怪幻化成的血彌勒,你們這是在褻瀆佛祖!
誰家佛祖是這個德行,誰家佛祖需要法師人頭做祭品?你們,祭拜的明顯是天地不容的邪神,這才是在找死!”
我冷笑聲聲,毫不客氣地回懟。
“混賬!”
周答暴怒,本欲嚇唬我的揚起了大刀,但眼下,真就被我給激怒了。
他眼角餘光掃了默不作聲的周老頭一下。
周老頭嘴角不屑上挑,微微頷首示意。
“梁鬆禹,待我砍下你的頭顱,看你還怎麼謾罵?”
說著這話,周答胳膊上肌肉墳起,‘呼’的一聲,大砍刀瞬間加速,狠狠砍在我的脖頸之上。
“什麼?”
周老頭和周答都震驚得瞪大了雙眼。
本該血水泉湧、人頭飛起的恐怖場景並未出現。
打磨鋒利的大砍刀,宛似砍中空氣般地從我的脖頸位置砍了過去,收不住勢頭,‘當’的一聲砍碎了地板。
而‘我’,努力仰著頭,對著震驚莫名的周答擠出個嘲弄的笑容。
隨後,扭頭對著樓梯入口位置,轉為清冷女聲的喊著:“你可以現身了。”
隨著這話,被彌勒逍遙散放翻的‘我’渾身紅光一閃,陰氣釋放。
殷紅霧氣彌漫中,身穿紅袍子的長發女人,閃電般飄飛向樓梯口位置。
正是粽姨!
而真正的我,正走過最後一個台階,手持灌注著法力的天蓬尺,一臉肅殺的看向呆若木雞的周老頭和周答。
“黑心惡魔,你倆惡貫滿盈,今夜都得死在這裡!彆說這邪神血彌勒了,即便天王老子來救,那也不好使,我梁某人說的!”
天蓬尺指向驚得簌簌發抖的周老頭。
憤恨至極的我,眼中幾乎噴出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