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夢境中的時間可以無限放長,所以說,這種詛咒手法堪稱溫水煮青蛙。
目標不知不覺地就深陷其中,難以自拔,死亡也就是必然了。
以上這些,我能想明白,同行們自然也深知其中玄竅,一時間,我們麵麵相覷,深感棘手。
“阿彌陀佛,這個詛咒看似不激烈,實則無比殘忍!
利用目標的情緒做文章,操控他人夢境,無恥之尤;
可惜,貧僧孤陋寡聞,從未聽說過此類詛咒,諸位道友,你們可曾聽聞過這類手法嗎?”
廣鴣有些激動。
出家人講究四大皆空,但廣鴣出家的時間短,還沒法媲美覺門大師那等高僧的心境。
遇到這陰險恐怖的詛咒,就亂了方寸。
我沉吟起來,等了一會,發現齊箬他們毫無頭緒,隻能出聲了:“諸位,這等邪門陰狠的詛咒,我感覺,不是國內各派所有;
說起來,我早年聽聞過東南亞各國的一些傳聞。
東南亞那邊有很多極其邪門的宗派,其源頭能追溯到本國各派,比如龍虎山、閣皂宗啥的;
有些秘術傳到東南亞,當地土著巫師,結合民間詛咒術、降頭術、蠱蟲術以及各類黑巫術,推陳出新了更多的邪門咒術!
咱們眼前這種詛咒聞所未聞,我懷疑,是從東南亞那邊傳過來的新型詛咒類邪術,最狠毒的那種!”
“梁師,你的意思是,萬影村中藏有一個或是多個會南洋巫咒的邪道術士?”
齊箬眼睛一亮。
我沉重的點頭。
實在是,此地發生的一切,和東南亞黑巫術有著很多相像之處。
下手狠,起效快,擅長驅動鬼邪,喜歡控製人的夢境(也就是精神),這本就是東南亞那邊降頭或是巫術的特點。
隻不過,最近這幾十年,東南亞巫術基本上在國內絕跡了,但眼下嗎?不好說了。
“該死!東南亞邪術士竟敢在此地搞事,這是沒將咱們看在眼中啊!有種他蹦出來單挑啊,老娘直接弄死他。”
羅慕這廝黑心黑手不假,但涉及國外邪術士了,她立馬調轉槍頭對外。
“好了,這隻是我的猜測,目前還做不得準;
事不宜遲,我們馬上順著線索去查吧。”我指一指第一幅壁畫。
眾人目光集中過去。
廣鴣指著壁畫上巨大的山石,凝聲說:“這地方,應該就是元鱈兒初始中邪之地吧?去往此處,應該可以順藤摸瓜,找到更多線索。”
“沒錯。”我滿意的點頭。
“可這就是一塊看起來巨大些的石頭,萬影村周邊都是大山,怪石不知多少,咱們如何找到壁畫上的巨石呢?線條也太簡約了,沒啥特點啊。”
齊箬走近壁畫,仔細打量著,很是犯難。
我笑了:“咱們自然找不到,但本村的人能找不到嗎?村中男女喜歡去什麼地方約會,那地方是不是有這樣巨大的石頭,問一問不就知道了。”
啪!齊箬拍了自己腦門一下,訕訕地笑:“是我鑽進死胡同了,這就去喊元菟兒過來。”
我和羅慕對視一眼,她點點頭。
“行,那就喊元菟兒過來吧,其父母就彆過來了,這些壁畫,歲數大的受不得刺激。”
我指一指第四、第五幅壁畫。
其上,元鱈兒正剖開胸腹救孩子呢,這畫麵,當爹娘的看不了。
不一會兒,元菟兒被齊箬喊了過來。
不等她發問,我就指著第一幅壁畫上的巨石,提出了問題。
元菟兒驚訝的掃視一番屋內壁畫,明顯是被嚇到了,齊箬安撫了半響,她才大著膽子靠近。
一眼看清,驚訝出聲:“這不是打穀場東邊的那塊鵲橋石嗎?”
我們幾個眼睛一下瞪圓了。
“你如何確定這石頭就是鵲橋石?”我急急追問。
“梁師傅,你看啊,這巨石後頭,筆畫勾勒的高地,正是本村的打穀場。”
我小時候經常去鵲橋石那裡玩,從大石頭那地兒望過去,打穀場就是一片高地,這個視角錯不了。”
元菟兒信誓旦旦的。
“走,去鵲橋石;元菟兒,你做的很好,將這屋子鎖上,暫時彆你父母進來,他們受不得刺激了,明白不?”
我吩咐著。
“好。”
元菟兒聽話的應下。
齊箬和齊椿夫婦打了聲招呼,我們就從元家走了出來。
在此之前,元菟兒已經指好了路,想要去鵲橋石那裡,必然經過停屍的打穀場。
正好,順道檢查一番受害者屍首,嚴防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