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劉家嫂子的一麵之詞,我還沒有時間去驗證;
以我和劉池池不多的接觸去看,能確認的一點是,他不太男人,經常擺出一副欲要哭泣的樣子,情緒化嚴重;
但隻憑這點,無法篤定劉池池真的被鬼邪附身甚至奪舍。”
“可惜,不等我知會你們,鬼陣已經啟動了。
按照目前狀況看,劉池池確實嫌疑最大;但我得提醒諸位,不能因此就下斷言。”
我整理一番,將話說明白。
“梁師所言有理,保不齊劉池池是有心人推到咱們麵前的替罪羊,讓我們誤認為劉池池就是鬼陣布置者。
阿彌陀佛,若這是真的,那背後之人的心機也太深了吧?貧僧感到恐懼。”
廣鴣表示人世間太過恐怖,他想回山門了。
“如果劉池池真的被鬼邪奪舍了,是不是說,他就是詛咒的施行者呢?”
羅慕在隊伍後頭揚聲詢問。
我立馬回答:“羅慕,即便劉池池真的被鬼邪奪舍了,也不能認定他和詛咒有關;
你應該明白,這兩者還沒能構成直接關聯;
目前,我們遭遇到了大型詛咒,恐怖的噬心蠱,以及極為高明、咱們合力都沒法以力破之的可怕鬼陣。”
“諸位,這可是三類術法,你們覺著,鑽研詛咒的那人,有多餘精力將鬼陣和蠱術研究到眼前地步嗎?亦或者,那催動噬心蠱的人,也擅長鬼陣和詛咒?這根本就說不通。所以說……。”
我頓住話頭。
“梁鬆禹,你懷疑這村子中,除了詛咒邪術士、噬心蠱師之外,還有個精通鬼陣的高手?”
羅慕立馬接住話頭。
“沒錯,我是這麼懷疑的,但也有可能,有個融會了三大絕學為一體的、千年不遇的絕世天才,這也說不定。”
我揚聲回答。
“不可能!”
齊箬和廣鴣齊齊否了這個看法。
“阿彌陀佛,梁師,若真有那麼一個融合三大絕學為一體的絕世天才,這人得恐怖到什麼地步?怕不是早就達到你我不敢想的境地了;
那等實力的人,明刀明槍的就能摁死咱們這幾個法師了,還用耗費心力的布置鬼陣,隻為了阻礙咱們救助村民?那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
廣鴣和尚一針見血。
我們都不說話了。
因為,結果出來了,很有可能,村子中藏著三大術士,擅長的東西各不相同;他們本身的實力,卻不足以碾壓我方。
這才是最接近事實的推論。
“嗬嗬,姑奶奶我倒是期待上了,期待這幾個孫子明著站到我麵前,姑奶奶不將他們腦袋擰下來,就跟他們姓!”
羅慕在後頭發著狠。
在我們幾個法師推論此事的過程中,四個記者都很是識相的保持安靜,沒有胡亂插話。
“先找生位,破了這勞什子的鬼陣,再將劉家人全都抓來,好好審問,這鬼陣和劉家人一定有關。”
我剛說到這裡,猛然停住了話頭,不敢置信的看著前方。
那裡,黑霧翻湧,一男一女詭異的顯現出來。
“是劉陌娟和劉陌玨兄妹!他們竟然被困在鬼陣中了?”齊箬尖聲喊著。
恐怖的一幕發生。
那對兄妹似乎沒有看到我們,緩緩於黑霧中轉身,像是脊梁骨被折斷一般,身體極為扭曲地向著黑霧深處行走。
“不好,這對兄妹中邪了,貧僧去攔住他們。”
廣鴣就要彈身過去。
我一伸手攔住了和尚:“看不到他們骨頭都被打碎了嗎?支撐著他們行走的是鬼氣,這是兩具屍首!有兩隻鬼邪寄居,所以,他們才會這樣行走,你過去也沒什麼作用了。”
這話一說,即便廣鴣是個出家人,眼圈也紅了。
劉陌娟兄妹和我們打交道的時候並不多,但短短時間,我們對他倆都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這對兄妹足夠堅強,村子裡發生這麼多禍事,他倆始終跟在村長父親身後,不曾退縮過,不想,隻一個鬼陣阻隔,再度見到他倆時,他們已經成了死人!
哪怕是見慣了生死的法師們,也感覺哀傷。
廣鴣他們看不穿,但我的陰眼被符籙加持,隱約看到這對兄妹的臉,在暗光中一變一變的。
他倆的臉上,還印著另外兩張猙獰的臉,鬼臉!
這是被鬼邪深度控製的表象。
“他倆不是隨意出現的,跟上去,好像是要指引我們去什麼地方。”
我壓製著心底怒意,暗中念動陰山派清心咒,這才讓自己保持絕對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