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怯鬼魅般的閃現,其腦後黑發宛似旗幡橫向飄起,恐怖吸力作用下,一漆黑的陰魂從屍首中飛了出來,被鬼發幡吸了進去,隨後就被鬼發幡的力量絞碎了。
周跛子罪惡的靈魂,成了宋怯完善鬼發幡的養料。
“多謝梁師,這隻惡魂,很是美味呢!”
宋怯舔了唇角,嫣然一笑。
“記住了,沒我命令,決不可傷害普通人靈魂,否則,嚴懲不貸!”我追加一道鐵律。
“是,宋怯領命。”女鬼立馬正色應下。
“你將屍首處理掉。”我轉身離開了陰宅。
身後,宋怯釋放陰火,將周跛子屍首和血水燒成虛無。
另一邊,鬼附屍在街角關閉著的棋牌室中翻箱倒櫃許久,到底是找來了一個小包袱,內中,正是價值二十五萬的金條。
另外一半,我已經知道下落,必然是周寶鐲帶在身上了。
眼下,我毫不留情地殺了周跛子,和周寶鐲是殺父之仇的關係,未來,必然因此被周寶鐲報複,但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男子漢大丈夫,有所不為,有所必為。
周跛子,必須死!這就是必為。
因此產生的後果,我一力擔之。
“必須快速變強。”這種迫切感在心底翻騰。
我找個靜室,開始研究新到手的陰山秘典。
以往,我最擅長的是驅魂之術,對陰山派的鎖魂和衝合等秘術隻知皮毛。
而新到手的秘典,闡述的卻是陰山鎖魂術的百般精妙,包括兩種鎖魂法陣的布置方式。
這兩種鎖魂法陣運用得當了,可困鎖強者的五感六識,以弱勝強。
我沉浸於秘典之中,通靈詭體天賦完全激發。
如醉如癡,宛似海綿吸水一般,高速領悟著陰山鎖魂術的諸多玄妙,不知不覺中,道行日益精深。
轉眼到了陰曆七月。
民間所言,陰曆七月是鬼月。
這個月份中,民俗禁忌多不勝數,普通人的三簇陽火被漫天陰氣壓製得偏低,一旦觸犯禁忌,就容易撞邪。
洛順白事鋪進入陰曆七月以來,生意比彆的月份好了三成。
鋪子中多了兩個幫手,還都是女的,引得街坊鄰居議論紛紛的,但時間一長,大家夥也就習慣了。
甚至,定性了鬼附屍元鱈兒是個聾啞女的事實。
一些大媽經常上門,對著幻術偽裝的鬼附屍噓寒問暖的,還時不時地警告我,要善待這個無家可歸的可憐聾啞女孩。
我哭笑不得地應著,還能如何?
至於頂著元菟兒少女臉的白針?這廝雖然高冷,可那是對待男人,對上熱心大媽,那叫一個熱情啊,不幾天,就和街坊鄰居混熟了。
誰不知洛順白事鋪白針姑娘的美名啊,紮紙人的好手!
白事鋪紙人這份活計,從白針來了之後,完全被她包圓了。
當然,工資不會少了她的。
笑話,天下間,誰敢克扣大蟒仙家的工資?反正,我是不敢的。
隻收取點房屋租金費用,相當於白針在我這裡租門麵賣紙人了。
至於新的出馬弟子?
我就沒見白針上心過,她的本意,怕不就是在洛順城中找個落腳地?
偏偏,我這裡極其合適,她可就不走了。
我也隨著她,但約法三章,梁家的後院禁地,不許她接近。
白針爽快地答應了。
估摸著,她能感應到那裡好多個凶神惡煞;即便她本領高強,也沒必要因著擅闖禁地而大打出手吧?
如是,日子就這般過下來了。
鬼附屍元鱈兒不聲不響地跟在我身後打雜,做手工棺材很有一手,畢竟,她力大無窮,乾活兒時從不知辛苦。
鄰居街坊們默認這位是我新收的女徒弟;若果,她不聾不啞就好了。
我有時候真想命令鬼附屍散了幻術,讓大媽們看到她那一黑一白眼眸的鬼樣子,不知那時候,大媽們是不是還能這般的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