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期間正好沒人聚在婚房中,新娘子吊上去可就下不來了。
等到伴娘發現時,屍體都涼了。
據說,新娘舌頭吐出老長,眼球向外突著,似乎要爆開,滿臉青紫,一副怨念深重的樣子,嚇昏了發現屍體的兩個伴娘。
這下子,夏家彆墅中可就炸鍋了!
前首富夏衝紋大怒,號令保鏢們將表妹娘倆扔出了彆墅。
即便那婦人會武,但保鏢數量太多,還有武器在身,她也就沒敢反抗。
但婦人是個性子潑辣的,當眾被扔出去,丟了麵子,這可就不成了,她在彆墅外罵得可難聽了。
不讓她進夏家,那她就帶著女兒去告夏衝紋不負責任!
關鍵是,女人口口聲聲的,可以讓表哥和自家女兒去驗血認親。
她這一副不依不饒勢在必得,非要將事態鬨大的樣子,驚動了各路小報的記者。
此事鬨出了人命,如花似玉的新娘子香消玉殞,加上這等曲折離奇、匪夷所思的豪門恩怨情節,記者們意識到大新聞來了。
即便夏衝紋花錢壓了幾天,但今兒,到底是壓不住消息了,這不,一下子就將今兒的洛順城給引爆了。
大街小巷的都在談論此事。
剛出嫁了女兒的那家,雖然隻是個小門小戶的,但這幾天也拉著橫幅到夏家彆墅外討要說法呢。
一時間,各路閒人都把夏家給瞅著。
夏衝紋這前首富的老臉算是被扔在地上了,還被踐踏了無數腳!
民間說什麼都是都有,大多指責前首富不是人的。
我默默的卷起報紙,心底都是疑惑。
“明明是那個腦回路構造驚奇的女人,對夏衝紋隱瞞了懷上身孕的事實,十幾年來,夏衝紋都不知道自家還有個女兒流落在外;
好嘛,突然蹦出個三十五六歲的女人,口口聲聲說是自己的女兒,這誰不一臉茫然?
怎麼現在出事了,大家夥就一味的指責男人不負責呢?”
“這下子,前首富算是啞巴吃黃連有口難言了。
新娘子的氣性也是真大,何必上吊自儘呢?這不是給老男人的表妹騰位置嗎?太想不開了吧?”
搖搖頭,感歎世事之離奇,憐憫無辜遭受牽連的新娘子。
“這事從頭到腳,最無辜的就是新娘子了。她那麼年輕,為何沉不住氣?大不了離婚回娘家唄。”
我正琢磨著呢,門一響,進來個穿著不合體黑西裝的瘦小男子。
他剔著短發,臂膀上纏著黑布,這打扮一看就是家裡有喪事的。
黑西裝偏大,說明借用了他人衣物,估摸著,經濟條件不是很好。
白事鋪中迎來送往的多了,隻打眼一看,就估摸個差不離。
倒不是我等勢利眼,而是需要估算對方家底,給出相應的白事策劃。
總不能讓平頭百姓花冤枉錢是不?
“請問,誰是梁大師?”
黑西裝瘦小男進來後,點頭哈腰,客氣地向看著報紙的白針詢問。
白針抬頭,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隨意的指了指我。
也是,黑西裝確實是多此一舉了。
“謝謝姑娘。”
黑西裝擠出笑,走到我近前,再次詢問:“敢問,先生您是梁鬆禹梁大師嗎?”
我放下報紙,好笑地看著這人。
這廝一板一眼的架勢,簡直了,非要搞得十分清晰是吧?
“認真的人不該被嘲笑。”
我做著心理建設,忍著笑意,同樣認真地回答:“大師不敢當,我就是梁鬆禹,客人找我有事?”
黑西裝瘦小男子笑了,笑得很是狡黠。
我心頭咯噔一下。
呼!
黑西裝底襟兒猛地一掀。
下一刻,一把漆黑的物件兒出現在他的手中。
我的眼瞳猛然縮緊。
黑漆漆的槍口已經對準了我的眉心,距我隻有兩米之遙。
“梁鬆禹,你的死期到了。”
彭!
子彈呼嘯著出膛。
對方神色轉為猙獰,一邊喊,一邊對著我扣動了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