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三人時不時地打量鬼附屍一眼。
這位姑娘,輕描淡寫打斷槍手四肢的行為,對他們的心神造成了嚴重衝擊。
我沒管他們,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喝著,完全沒有打開話頭的意思。
對方到底是沉不住氣了,夏衝紋開口了。
“梁師,再說事之前,我需要向你道個歉,確實,那人是奉我之命對你進行試探的。”
“哦?”我放下茶盞,玩味地看了對方一眼:“夏老板,你我之間,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你搞這麼一出,有什麼用意?”
“梁師莫要誤會,這事怪我,梁師太年輕了,我一直不太相信梁師真有比肩那些老輩陰陽先生的能耐,如是……,嘿嘿嘿,慚愧,慚愧。”
這人的臉皮足夠厚,他意識到了,和我說話必須開誠布公,這不,立馬轉變態度,不顧丟麵子地說出實情。
我暗歎一聲:這就是商海大佬的能力,能屈能伸,見風使舵,相比之下,我還太嫩。
暗中提醒自己,麵上裝著怒意地說:“夏老板這事做得不地道!幸虧梁某還有點本事防身,換做普通人,近距離挨上這麼一下,不死也殘。”
“梁師息怒,息怒,鄙人知曉做錯了,這樣兒,十萬的精神損失費,還請梁師笑納。”
夏衝紋對著老管家打個眼色,老頭立馬從拎著的皮包中掏出十摞,擺放我麵前。
“夏老板客氣了,所謂,無功不受祿,這十萬,梁某可不能接;
這樣,你說說來此的目的吧,梁某是憑本事賺錢的,要是能幫的上忙,自然要收酬金。”
我笑了笑,緩和一下情緒,將話題引導回來。
“梁師是個講究的,那我就不繞圈子了,事兒是這樣的,三天前……。”
夏衝紋簡單的說了一下三天前的那場婚禮,主要是描述了新娘子上吊自殺的場麵。
“莫非,那死去的新娘子,開始作妖了?”
我忽然插了一句。
夏衝紋和其四弟夏衝滕交換個眼神,兩人同時點頭。
“梁師所料不差,新娘橫死,按照規矩,屍首不能停放,當晚就送出了彆墅,選了個風水寶地,將其下葬了。
但從那天晚上開始,彆墅鬨鬼了。”
夏衝紋滿臉驚駭,說自己噩夢連連,被女鬼掐著脖子索命雲雲,嚇得全家都搬到彆的住所,但鬼邪纏身,根本不管用。
我聽得很是不解。
打斷他,說:“夏老板,要是我所料不差,如你這樣身份的,家中必然供奉鎮宅神祇吧?
至不濟,身上也有高人開光過的寶物護體,按理說,即便是厲鬼,也近不了你的身,更彆說深入噩夢了,簡直不可思議。”
“梁師,這也是我百般不解之處,我那幾套彆墅中,全都供奉著關聖!身上配備了法器,你看。”他扯出脖子上項鏈,我打眼就看到了墜子是護身觀音。
夏衝紋的這塊護身觀音可不是普通貨,乃是高人施法四十九天煉製而成的,比那海外佛牌啥的,護身力度高明十倍不止。
聽我鑒彆了寶物,夏衝紋麵上更是驚恐:“梁師,我換了住所,身上攜帶這等寶物,卻還是阻攔不住女鬼索命!
關鍵是,不光是我,我們夏家上下九十多口,包括我的兄弟,兒女,以及還在世的長輩們,最近兩天,全都被鬼邪纏身了。
可悲的是,有兩個不足三歲的孩童,失足落水死亡了。
鬨鬼的程度出乎我等想象,所以,專程上門來,請梁師出手驅邪,隻要驅邪成功,這個數!”他挑起一根手指。
“一百萬?”我詢問著。
“沒錯,一百萬!梁師,這十萬,就算是定金,請你出手幫我一把。”
夏衝紋將十萬推向我。
“城內大師可不止我一人,他們都比我歲數大、經驗足,招牌硬,為何……?”我狐疑地看著夏衝紋。
“梁大師,我替家兄回答這個問題吧。”夏衝滕說話了。
我轉頭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