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師,請你饒我一命啊!
我願意去地府接受閻王審判,隻要你饒了我的鬼命,我願意出五百萬;
不,一千萬!不,不,兩千萬!
梁師,沒有我,沒誰能動用我轉到海外的那兩千萬資金。”
夏衝紋的求饒聲尖銳刺耳,為了活命,他打算用金錢開路。
“你既然死了,那就死利索些吧!兩千萬,沾染了多少人的血?我不想要;宋怯,他是你的了。”
我淡淡的回了一句。
嘴角溢血,我快要撐不住了。
“不,我不能這麼輕易死去,夏家還需要我的帶領,不,不……!”夏衝紋淒厲的喊叫起來。
宋怯就要動手。
就在此時,一道森冷聲音響起。
“且慢!”
我心頭‘咯噔’一下。
因為,這一聲,鬼氣太重了!
說明,來者於鬼道之上,有著可怕至極的成就。
在我的示意下,宋怯暫時住手。
沐大叔三凶靈似乎擔心我的安全,湊到近前不說,還刻意顯露了半拉鬼軀出來。
我方人員齊齊看向聲音所在的西北方。
濃厚霧氣彌漫,緊跟著,左右一分。
一架野藤纏繞、鮮花盛放的詭異秋千,出現在我們眼前。
我眼瞳猛然縮緊!
秋千之上,坐著個黑袍男鬼。
其鬼臉青慘慘的,眼眸純紅、沒有眼瞳。
漠然無情的猩紅鬼眼,正陰森的盯著我們。
這一刻,似乎,時間變慢了,一秒延長到了三秒的感覺。
見到秋千黑袍男鬼的這刻,某個疑惑豁然解開。
我一直沒搞懂,夏衝紋前妻,那個很可能也是養鬼師的女人,為何將自己豢養的男鬼留在夏家?
本以為是讓男鬼規勸夏衝紋做好人的,但細細琢磨又不像是這樣兒。
一時間雲裡霧裡的。
眼下,夏衝紋肉身毀滅,隻剩陰魂,即將被宋怯鬼發幡攪碎,夏存呈也將落入我方手中,秋千男鬼不再作壁上觀,而是出聲乾涉。
這就說明了問題。
夏衝紋的前妻,那個以死亡名頭遁走的女養鬼師,留下一隻厲害的男鬼。
用意是,於關鍵時刻,保自家丈夫的陰魂不滅;再有,保護自家的孩子生命安全,比如,夏存呈?
以此,成全夫妻一場,也是做母親的拳拳愛子心?
如此重任,隻留一隻男鬼?
可見那女人對此鬼的實力多麼信任。
心念電閃,已經想明白了這一切,但麵上裝著不懂。
我對著男鬼所在抱拳一禮,凝聲說:“洛順城陰陽先生梁鬆禹,見過道友;不知道友出聲阻止我等除魔衛道,是何用意?”
按照江湖規矩送出這話,隻說言語,沒毛病。
男鬼前後蕩著秋千,鬼氣愈發深重。
“梁大師,和我這麼個老鬼說話,不用這般客氣;
夏衝紋作惡多端,罪孽太重,肉身死亡是必然,但我家主人希望大師高抬貴手,放其陰魂一條生路,留給閻王爺審判不好嗎?
再有,夏存呈那孩子,本性還算是良善的,他的手上基本沒有染血,梁師沒必要趕儘殺絕吧?
如果你能放過他們父子,我家主人感激不儘,算是欠了大師一個天大的人情。”
男鬼似乎不願離開通靈秋千,一邊蕩著秋千,一邊開口。
“敢問,你家主人是誰?”
我裝糊塗到底。
“我家主人乃是夏衝紋的前妻,她並未身死;她出身於馬來洗牙巫降宗,是內門核心成員。”
男鬼並未提及女人姓名,但透漏的訊息,讓人心頭一凜。
不是阿貓阿狗,而是內門核心成員!
更不要說,沒誰願意明著得罪巫降宗,這個門派比之鬼王派隻是稍遜一分罷了,讓人無比忌憚。
我沉吟片刻,冷聲說:“抱歉,還請回稟你的女主人,夏衝紋手段陰毒,殺人數十之多,罪惡滔天,不配為人!他的陰魂,沒有必要留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