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隱藏的仇恨之大,不敢想象。
喝儘仇人血,殺斷邪師頭。
這字裡行間的恨意就不用多說了,表達了四猛鬼不報仇到底絕不收手的決心,還能分析出,它們的仇家中有普通人,也有邪術法師!
以前,就是邪術法師運用法陣,將四猛鬼困鎖在陌華醫院周邊的。
邪術法師背後,必然有人指使。
這些人,就是四猛鬼不共戴天的大仇人!
同時,猛鬼們留下這些話,也是在警告,讓我不要繼續參與。
說是,這件事和我無關,若選擇繼續參和,下一次,就不是當著我麵殺人警告這麼簡單了,而是不死不休的鬥戰局麵。
四猛鬼希望我現在就離開此地,再也不要多管閒事。
我分析到此,不由的冷笑一聲。
如果我方人員沒對四猛鬼產生威懾力,對方根本不需要故弄玄虛的留言警告,以它們幾個殺人如麻的手段來看,直接出手,解決我們這些攔路虎即可。
偏偏對方采用了恐嚇和訴苦方式,這是外厲內荏!
四猛鬼對我方有著忌憚,深恐我們破壞了它們的報仇大計。
我很想對它們說一聲:你們,用錯了手段。
想要我不管此事,首要的就是不能濫殺無辜,然後,現身出來,對我言明自家遭遇的禍事和冤屈。
那樣一來,我必然站在有理的一方。
如果真是四個被害死的冤魂,我一定為它們伸張正義、追殺罪魁禍首。
但眼下,它們將我逼到了對立麵。
當著我的麵,殘酷剮殺了二十一個生人,這是在挑戰我的底線。
先不說這些人是否犯下該死的罪過?即便真的有罪,也得在申辯清晰之後,再論處置方式。
哪有一上來就全部殺掉的道理?還是那般殘忍的殺法?
這已經惹惱了我。
事到如今,想恐嚇我住手,四猛鬼在做夢!
不管它們是否冤死的,我先要將它們捕捉到手,再行處置。
宋怯和我意識相連,看出我是真生氣了,她轉頭和後頭的紅僵對視一眼。
王類的話送到我耳邊。
“梁師,這些跳梁小醜,根本沒將咱們看在眼中!我建議,將它們揪出來,先廢掉它們的鬼力,再說其他。”
我轉眼看看紅僵,點點頭。
“去地下二層、三層,掘地三尺,也要將它們給我找出來!
如此膽大妄為的鬼魂,我很有興趣和它們較量一番。
不是恐嚇我不得插手嗎?老子今夜偏要攪和進來,有種,當麵鑼對麵鼓的和我決一死戰啊!
躲在暗中算什麼英雄好漢?隻是四個無膽鼠輩罷了。”
“是。”王類和宋怯齊齊附和。
我們施展輕身術,從一堆血肉、屍骸上飄過去,到了樓梯口那裡,準備去往地下二層。
鬼霧彌漫,就等同標記出了四猛鬼的位置。
至少,今夜,它們脫離不了醫院大樓。
鬼霧沒向樓外彌漫,這就是說,我們隻要追查下去,早晚能在這座大樓中,揪出這四個興風作浪的鬼怪!
我來拜訪吳院長時,並未帶上背包,也沒有背著梵魔刀。
好在,懷中習慣性的揣著一把尺長的桃木短劍,還攜帶了幾十張陰山派各類符紙,眼下,正好派上用場。
要不是身旁兩尊鬼兵大將,還有兩具僵屍跟著,我才沒有底氣麵對四大猛鬼呢。
於我這等養鬼的法師而言,麾下鬼物的戰力高低,直接決定了自家的膽量大小。
眼下嘛,我膽大的很!絕不會被對方三言兩語的就恐嚇回去。
反手入懷,將平時很少使用的桃木短劍掏出來。
這柄短劍連把兒帶劍身不過尺長,劍體上篆刻二十道符文,還有北鬥七星,是一把品階不低的桃木劍。
這東西放在法師市場上,沒個萬把塊是拿不下來的。
還是那話,法師這行,缺什麼都不能缺錢,不然的話,一柄質量高的桃木劍都買不起,遇到鬼邪,豈不是乾瞪眼?
我們轉過樓道,出現在地下二層。
剛踏足長廊區域,我手中的桃木劍就閃電般的向著側方,連環刺殺了出去。
咻,咻,咻!
三隻麵容猙獰的鬼物,被桃木劍刺中了。
但它們一點反應都沒有,似乎看不到我們,桀桀怪笑的向後飄進房間之內。
我們耳邊還殘留著笑聲呢。
這隻是投放的恐怖影像,並非真的鬼怪。
可我不敢賭,還是先出手地給了它們好幾下。
對手的這一出兒,惹得我方草木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