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鬆禹,你放肆!在老夫麵前如此狂妄,你憑借的是什麼?是你身邊的兩具僵屍和一個女鬼嗎?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老話說得好,難得糊塗;你在那胡咧咧一通,除了讓自己深陷險地之外,還能有什麼用處?
若是你養父在場,老夫還忌憚一二,隻你這麼個後輩,還沒有資格在老夫麵前狂笑。”
白袍子神秘人生氣了,扔過來的話毫不客氣。
我心頭‘咯噔’一下。
對方的話讓我生出忌憚,他說的太有把握了,隻從我方成員的隱匿術在其眼中無所遁形這一點,就說明,於道行方麵,敵方比我們強大了不止一個大等級。
不過,真當我陰山派遁術是擺設不成?打不過的話,老子還不能逃嗎?
看到我收了笑容,對方宛似我肚子中蛔蟲一般,陰笑著說:“你是不是琢磨著,打不過就跑?老夫奉勸你還是不要打這個主意了。
我們趕到此地後,第一時間就催動了隱藏許久的困陣。
這套困陣,對付真正的道家高人自是不堪一擊,但對付你這麼個後輩,不說困死你吧,困你三五個小時是沒有問題的;
即便你有什麼逃遁秘術,也沒法衝出困陣,隻能乖乖等死,哈哈哈!”
白袍子老不死大笑起來。
他的嗓音經過法力特殊處理,聽起來像是金屬摩擦的動靜兒,讓人感覺刺耳和難受。
“閉嘴!老不死的,藏頭露尾,張嘴犬吠,你都不敢在我麵前展現出真實身份來,哪有資格擺出勝券在握的高姿態?
有種,你和那個狗東西,都把麵具摘了,讓我看看,你們都是什麼牛頭馬麵?”
我被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說話無比難聽。
“噶?”仰頭狂笑的白袍子猛然頓住笑聲,被我這番話氣得幾乎暴走。
“好,好小子,多少年了,都沒有人敢在老夫麵前耍橫了,還是個後輩!也罷,老夫就讓你死的明白些。”
被刺激到的神秘人一把扯下臉上的白麵具,露出一張方正的大臉。
他身後那人‘嘿嘿’冷笑兩聲,隨手一扯,竟也將黑麵具扯了下來。
我的心沉向深淵。
對方如此的肆無忌憚,就是吃定了我方的意思。
他們,對自身的實力無比自信,這才在知道我使用激將法的前提下,毫不猶豫的露臉,可見其篤定我難逃毒手。
心頭震撼,但我還是集中眼力,看向兩人的臉。
白袍子神秘人,是個看起來七十多歲的老人,麵色黧黑,臉型方正,留著短發,白發鋼針般豎立著,一看就是個性情剛硬的。
他頜下一縷白胡子,配上兩道長壽白眉,很有一股子道法大師的風範。
老頭的臉看著極其陌生,我確認,自己以往不曾見過。
目光挪移到老頭身後那人的麵上。
我眼神就是一凝。
這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保養的那叫一個好。
滿頭烏絲就不說了,一張臉雖然有著歲月的侵蝕,但打眼一看,還是個翩翩美男子。
除了眼角有點魚尾紋之外,麵龐乾淨光滑,比之小年輕不知多出了多少魅力?那是成功人士獨有的魅力,無法言說的感覺。
我的瞳孔在縮緊。
這個老帥哥,和吳布鯉家大女婿高權順的臉,有七成相像。
甚至,可以這麼說,此人年輕時,隻說這張臉,比高權順還要俊俏三分。
高權順在家排行應該是老大,他下麵不是弟弟就是妹妹,這人明顯比高權順大了二十多歲,那麼,他的身份是……?
“莫非,你是昭門建築有限公司的董事長,高權順的父親?”
我想到就問。
對方神色就是一愣,隨後哈哈一笑:“梁師,耳聞不如見麵,今夜一見,梁師果然非同凡響,隻是一眼,就將我認出來了?
沒錯,我是高權順的父親,也是昭門建築有限公司的董事長,名字叫做高企惺,惺惺相惜的惺。”
我蹙緊了眉頭。
真的太意外了!真就沒有想到,能夠在暗中豢養出一具紅僵的人,竟然是昭門公司的董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