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一直關注著的玉蘇搖了搖頭,嘴邊卻是帶著點笑。
槐花對著玉蘇得意地挑眉一笑,隨後轉身看向明顯有些沒反應過來的盛煙,聲音壓小了些:“盛小姐,江望的話你就當狗叫,沒營養的。”
玉蘇扶額,用隻有謝時聽得到的聲音說:“公子,這丫頭越發無法無天了。”
謝時沒有否認,淡聲道:“嗯,她還學你翻白眼。”
玉蘇:“......”
把天聊死他家公子向來是最擅長的。
不過......玉蘇望向不遠處,槐花正從荷包中掏出幾塊被糖紙包好的糖,甜笑著遞給盛煙。玉蘇收斂眸中的笑意安靜地看著,心中明白若是沒有公子首肯,槐花對江望不至於如此放肆。
這件事情玉蘇能想清楚,學堂中其他的公子小姐自然也能明白。幾個相熟的人對視一眼,隨後收回放在盛煙身上隱晦的目光。
謝時是三年前來到茗安書院的,一來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無他,謝時實在生得太好,又端了一副清冷矜貴的架子,讓人不心生注意都不可能。
三年下來,謝時不曾透露身份,但書院內所有的夫子對他都不加遮掩地敬重。曾經三兩得罪到謝時麵前的人,下場都不算好。
他們自然也有派人去打探,但打探來打探去,隻知道他叫謝時,如今寄住在江南巡撫家,其他的就一點都查不出來了。但也不用查出來,便不說學院一眾夫子對謝時的態度,隻‘謝’是皇姓,這一點便足以他們心生忌憚。
而槐花是謝時身邊最親近的婢女......
盛煙看著手上用糖紙包好的糖塊,怔了許久,一聲‘謝謝’脫口而出後覺得這兩個字實在太輕,甚至不夠手中這香甜的糖塊涵括的善意。槐花毫不在意,她衝著盛煙眨眨眼,小聲提醒道:“奴隻是一個婢女啦。”
說完,槐花就蹦蹦跳跳回去了,聽力極好的玉蘇無聲道:“多事。”
盛煙將糖塊小心地放入荷包,在夫子的姍姍來遲中,開始了‘尋常’的一日。直到晚上,她出了書院的門沒有看見盛府的馬車時,才像是陷入現實。
她抱著手中的書,身旁是她麵熟或者麵生的人,原本日日停著盛府馬車的地方如今空空如也。
是因為她出來太遲了嗎?
不會,因為是盛映柔前幾日同她說,實在不想同她走在一起,讓她每次遲些再出來。她每日都卡著時間,今日也沒有什麼不同。
她垂下眸,準備走回去。隻是她出門的少,對於路並不是全然知曉。她猶豫著,還是選了平日馬車的方向。就在這時,一輛馬車停在了她身前。
她眼神從那個‘江’移開,果不其然就看見了江望的臉。
江望依舊如她們第一次見麵那樣臉上滿是笑意,隻是盛煙如今已經知道了他的真麵目,她捏緊了手中的書,在江望出聲之前開口拒絕:“不用了。”
說完她就想走,誰知江望直接從車窗翻下來抓住了她的手腕:“盛小姐莫不是還沒原諒我,可是你母親都說了你平日最為良善寬容,這是偏偏針對我?”
盛煙心中怒火還未堆積,江望一句‘你母親’就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