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生心中波濤洶湧,裴行川亦是難以平靜,這種被她需要的感覺讓他心神振奮,唇角不受控製地揚了揚,終被他壓下去,若無其事道:“那便去樓頂看看吧。”
謝雲生吸了吸鼻尖,“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
裴行川四處看了看,“好像是酒。”
二人運起輕功去到頂樓,卻在落地後愣住,滿屋子的酒壇,牆角堆滿了空壇子,酒壇堆成的小山旁邊盤腿坐著的人看到他們也愕然不已,待反應過來後怒道:“這動靜是你們兩個鬨出來的?”
謝雲生點頭,“不曾想會在此地遇到前輩。”
劉翁隻覺氣血上湧,拍著腿便爬了起來,“你們曉不曉得方才差點把我的酒給砸沒了”
“不至於。”裴行川掃了一眼離大洞約莫一尺長的酒壇,“既然是差點,那還是差一點的。”
劉翁氣得跺腳,手上的酒也不香了,往旁邊一丟,擼起袖子往半人高的酒壇上一撐,“就你們這態度,我讓你們出去就見鬼了!”
聽著這威脅的話,裴行川也不急,撩開衣袍隨意坐在一個空缸上,笑道:“其實還好,我們被耗在這,你也喝不好酒,互相不痛快,那也沒什麼損失。”
聽到這歪理,劉翁冷哼一聲,“損人不利己,沒意思。”
見劉翁緩和了脾氣,謝雲生道:“前輩可知玉丹天葉在何處?”
“什麼玉丹天葉,不知道。”劉翁擺了擺手,重新坐在了地上,見二人神情有異,便道:“那丫頭是給了東西讓我保管,至於是不是你們要的那就不清楚了。”
裴行川問:“我們可以看看嗎?”
“看什麼看!”一聽裴行川開口,劉翁火氣又上來了,“喝過了才算過關,不然啥都彆想。”
劉翁有醉侯之名,他們是無論如何都喝不過的,可現在聽劉翁的意思,不喝酒走不了。
喝了喝不過,還要麵臨醉倒醒不過來,從而錯過英雄會的風險,不喝怕是要打贏他才能走,雖不知劉翁武功如何,但在襄庸撕破夢境來救他們的那一手足以讓他們忌憚。
劉翁自然知道他們在想什麼,見他們為難,他心裡便暢快了,悠悠閒閒往地上一躺,一副要休息的模樣。
“喝過你才能走?”裴行川忽然勾起唇角,意味深長道:“酒沒了也算是喝過了吧。”
謝雲生望見他手中的火鐮子,眼皮一跳,她毫不懷疑裴行川若是敢在此處放火,劉翁會要了他們的命。
劉翁騰地一下坐起,麵色徹底沉了下來,“你這人當真是放肆。”
說罷劉翁又看向謝雲生,“你也不管管你這徒兒。”
謝雲生心道管自然是該管,可是管了他之後呢,目前來看似乎隻有拿酒威脅他才有幾分勝算,雖然不夠磊落。
“這徒兒一貫我行我素,我怕是管不住,讓劉翁見笑了。”
聽著謝雲生的歎息,劉翁冷聲道:“那你這師父當真是屁用沒有。”
在劉翁看來,謝雲生是一個正派的人,他自然聽不出她話中的彆意。
得謝雲生這一言,裴行川是一點顧慮都沒有了,隨手掂起一壇酒,作勢要往地上潑。
劉翁咬牙,“行了,給我放下,給你們就是,多少年沒見過你們這種沒規矩的小輩,今日真是開了眼。”
話是這麼說的,可當裴行川放下酒時,他忽然一掌劈出,帶著渾厚殺意的掌風仿佛要將人撕裂,幸好裴行川躲閃得快,不然就要被這一掌拍在地上。
在裴行川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