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司農要單獨指點某人,這讓不少人羨慕不已。尤其是教學還未結束就中途離場,舉動頗有些反常。
有些敏感的小吏便開始猜測,是不是老司農靜極思動,準備收個正式弟子,又或者想爭一爭那舉薦的政績了?
趙興倒是沒多想,老老實實的跟著薛聞仲來到了後院。
前院溫暖如春,後院卻燥熱如夏,仿佛兩個季節。
院南有槐樹,翠綠蔥蔥,院北有柴房,擺放整齊,東邊擺放著幾個金黃的草垛,西邊則是一塊小菜園,各類花草。菜園旁支起了藤架,上麵爬滿了青紫之色。
老司農儼然是把公司當家了,您也太敬業了。
趙興心中想著,跟隨著薛聞仲來到草垛前站定。
“草木皆兵,是用草木為媒介的法術,以這門法術為基礎,可延伸進階諸多高階法術,不過主要是以攻伐為主。”
“它通常是軍司農必會的奠基法術,還有如【折草為箭】、【柳葉金刀】、【撒豆成兵】”
“神廟傳你此法,意味著你可能具備成為‘軍司農’的潛質,以後你若是能成正式司農,可以考慮此方向。”
趙興當然知道,不過他還是很感謝薛聞仲的提醒:“是,多謝薛老提醒。”
薛聞仲從草垛上抓起一把枯草遞給趙興:“話是這麼說,但你現在未成正式司農,按規矩也不能學那些軍中法術,就教你如何紮草人傀儡吧。”
趙興點了點頭,現在的【草木皆兵】,隻是一個前置法術,必須在此基礎上拓展應用掌握更多的中高級法術,才能做到真正的草木皆兵。
能從薛聞仲這裡學到【草人傀儡】的技能也不錯,這個法術的實用性還是很強的。
“草人傀儡的關鍵,一是手法,二是材料,你讀過哪些方麵的農書?”
“《本草經》《大觀木》《百物綱》,都略有涉獵。”趙興謙虛道。
不料薛聞仲皺起了眉頭:“什麼叫略有涉獵,是記住了所有,還是沒記全?”
老實人就是一根筋,在專業方向上,從來就沒有模棱兩可的衡量標準,趙興知道謙虛放在這裡是不行的,必須得讓薛聞仲知道自己到底是個水平。
於是又回複了一遍:“已然熟記於心。”
薛聞仲教訓道:“熟記就熟記,以後跟我學習,不要用什麼虛詞。你要是辨認不全,錯用了毒料,紮出來的草人會造成十分嚴重的後果。”
“是,學生明白了。”
“這是元稻枯草,十根為一手,我教你《柳傳編法》,此法包含八十一種方法,算不上高深,不考草人題便罷,若今年要考,則必在此八十一法之中,你跟著我學。”
薛聞仲就地取材,在草垛旁邊現場教學。
趙興眼睛一亮,《柳傳八十一法》在後麵已經殘缺,複蘇版本時更是隻剩四十九法。
草人的實用性很高,無論是打架、跑路、偷襲、輔助都有奇效,常常有司農玩家在論壇上發帖,恨不得穿到遊戲早期,獲得完整版。
趙興在前世費儘心思也才收集七十二種,即便是現在,朝廷的神廟內也隻傳九法。大周給官員傳法都以實際情況出發,內陸官員懂九種,就足以應付大多數情況了,傳多了分散精力,徒增負擔,軍司農可能有途徑多學到一些。
不曾想薛聞仲這裡竟有完整版,現在來看,多學了似乎也沒啥大用,可以後時局變化,有些法術卻會隨著複蘇版本,也一起變得強大起來,草人法術就是經典例子!
自己這運氣是真好啊。
“你看,這就是第一種編法,剛才的手法可看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