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片刻後,他繼續往前走。
不過走著走著,他越來越感覺到不對勁。
頭頂上的雲層也變得越來越小。
兩刻鐘後,歐陽鬆看著前麵那條噴湧著岩漿柱的裂縫,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草!這怎麼過?!”
此時的地火之力已經達到了巔峰,就彆說下雨了,連行雲都被壓縮到了極致,就差沒法術破散了。
“走了半個時辰,才發現過不去?”
歐陽鬆十分鬱悶。
他不死心的沿著這條裂縫往左而行,試圖尋找可以過去的狹窄地方。
踏雲靴,在這種地方的效果也被削弱了。
踏雲踏雲,它的跳躍短飛能力,就和環境有關。
寬度百米的岩漿河,恐怕飛到一半,腳底下的雲氣就散了。
歐陽鬆可不想在岩漿中洗澡。
“最窄的也有三十四米,而且時不時的噴湧地火。”歐陽鬆眉頭緊皺,他不想繞道。
已經走了這麼久,消耗了這麼多元氣,如果繞道?
那比一開始就繞道的還要慢很多。
“就這一處了。”
歐陽鬆觀察了一下規律,覺得有七成把握過去,他緩緩後退,隨後助力奔跑。
“嗤嗤嗤~”
腳下出現層層霧氣,隻不過這霧氣剛一出現,就有小半逸散,並且變得滾燙。
但歐陽鬆也逐漸離開地麵,騰空而起,踩著霧氣,就朝著對岸飛去。
“咕隆!”
兩道火柱突然斜著升起,如同一道拱橋,又好似火網,攔住了歐陽鬆的去路。
“狂風!”
歐陽鬆猛的起風,吹向那兩道火柱。
在其合圍之前,從縫隙中鑽了過去。
“撲通~”
歐陽鬆在地上打了個滾,一屁股跌坐在土中。
“嘶哈~”
歐陽感覺臉蛋發燙,再一看自己的頭發,竟是連發絲都已經被燙卷。
“幸好是過來了,要是沒過來,這一輩子也就過去了……”
顧不得休息歐陽鬆起身,朝著前方走去,因為地下開始燙屁股,這裡可不適合休息。
但走著走著,歐陽鬆發現,前麵又出現了一道裂縫!
“不是吧……”
歐陽鬆張大了嘴巴,這他麼還能不能玩了?
“止步,此路不通。”
此時一道聲音從前方傳來,歐陽鬆定睛一看,是一名身材高挑的青年,看樣子比自己還要年輕不少。
“在下歐陽鬆,鎮海軍的,敢問兄弟是?”
“烈陽軍,卓櫟。”
青年頭也沒回,隻是看著前麵跳動的火柱。
“卓兄弟,這地火平原是怎麼回事,資料上不是說三日淩空的情況下,最多也不過是三級狂暴嗎?”
“現在三日都還未到四方正位,為何我感覺前進如此之困難!”
終於碰到了個人,歐陽鬆忍不住開口吐槽了。
他感覺這裡十分不正常,認為是官方給出的資料出了問題。
“不是資料出了錯,而是前麵有人過去了。”卓櫟看著那開裂的地方,指了指道,“兩邊的地火岩,其開裂口吻合度很高,證明這乃是剛分離不久。”
“正常情況下,地火平原即便出現這類裂縫,缺口也不可能如此的平整。”
“地脈動過,從這方麵看,也有施法的痕跡。”
歐陽鬆不禁大怒:“好個混賬,自己過了河,就把橋給拆了。”
卓櫟沒吭聲,他覺得無能狂怒並沒有什麼卵用。
原本還想看看能不能和這歐陽鬆合作過岩漿河,現在看來,對方是幫不上什麼忙了。
“卓兄弟,你看起來對地利派有所了解,有沒有……喂?”
歐陽鬆話說一半,卓櫟就縱身一躍,朝著前方跳了過去。
又跑了?!
都什麼人啊,我正說話呢,怎麼一點都不友好!
“唉,又要想辦法過河了……”歐陽鬆歎了口氣,開始尋找可以過河的辦法。“狗日的彆讓我知道是誰乾的!也太他娘的陰損了!”
司農監,太倉院。
地鏡儀上的火紅珠子閃爍個不停。
此時,左子治酒杯都忘記放下了,他瞠目結舌的看著地鏡儀。
因為火紅色的珠子已經連閃了五下!
地火平原達到了五級狂暴!
“後麵走這條路的人,要倒黴了。”盧邦幸災樂禍的看著,“五級狂暴,嘿嘿,中階行雲,如果沒達到圓滿的地步,在五級狂暴情況下,基本作廢。”
“起風也無法吹散火氣,反而會助長地火。”
“三日淩空都已經到了正方位,元氣消耗都會大增。”
左子治無奈道:“趙興這麼搞,不會出什麼問題吧?盧兄,我們要不要乾預一下?”
盧邦哼道:“不用,出了問題我擔著,我看哪個主將敢來質問?”
他接了這訓練的活,就不怕彆人質疑,能被軍部派來當九軍預備役訓練教官,盧邦又豈是善茬?
“但憑盧兄做主就是那些新兵,要倒黴了……”左子治看著鏡子。
那些沒開始闖的也就罷了,此時三日淩空,已經明顯可以感覺到不對勁了。
可已經有很多人闖到了一半。
那些人可謂是進退兩難,前麵裂縫過不去,後麵的裂縫也跳不回了!
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困在平原之中。
“希望人沒逝。”左子治開始在心中為後麵那些闖關者默哀。
第三更晚一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