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五百這個數字,金銘頓時驚呆了。
他不可思議的看著夏靖:“世子莫非在開玩笑?”
夏靖淡淡道:“本官乃龍騎營將,身在軍中從不開玩笑。”
金銘呼吸一窒,董河與趙興都是同時開始做事。
甚至於趙興那邊的配置,還比這邊要差一些。
可趙興已經培育出五百株!
簡直讓人不敢置信!
難道說他不要那些外物輔助的原因,不是在讓權,而是怕董大人速度慢?
這麼說來人家根本就不怕玄甲軍的人搶功,是怕他玄甲軍效率慢,拖慢了進度啊!
想到這裡,金銘臉燒得慌。
他們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世子……”
“叫我將軍!”夏靖直接打斷了金銘的話,神情嚴肅:“軍中沒有世子,以後莫要再犯。”
金銘心中一凜,頓時改了稱呼:“將軍,是否容許屬下前去觀摩一番,或許可以借鑒其法,為三軍提高種植效率。”
夏靖知道金銘心中還是有些不信,不過也沒有戳破,輕輕點頭道:“你儘管前去,最好是帶上司農營諸統領前去一起觀摩。”
“好好看看,人家是怎麼種的。”
“是,將軍。”
金銘帶著人從火山北飛到了火山南來觀摩。
陳時節見到友軍前來,頓時輕笑著搖頭。
夏靖借趙興打擊他麾下這群驕兵傲將的意圖,他是知道的。
趙興才剛種了一批,他就迫不及待的要回去了對比情況。
從金銘等人急匆匆趕過來,陳時節就知道這個數額差距,必然不小。
就是不知夏靖這一波操作效果會如何。
金銘帶人過來後,趙興也變得更加賣力。
好兄弟要讓自己幫幫場子,豈能給他丟臉?
當即火力全開,直接把法陣運轉拉到極限,搞得王季差點都沒做得贏手腳。
但效果是顯而易見的。
金銘眼睜睜看著趙興在一個時辰內,就令一百株四階地火蓮二次生長,達到了五階層次。
“這是什麼法,怎麼如此厲害?”
“強基法嗎,可是高階強基法怎麼能如此輕描淡寫?”
“不是,如若是高階強基法,這座工家法陣根本承受不住!”
“凝華法?折節法?也不像啊。”
“析元法,是本我四法中最難練的高階析元法!”
“一個時辰,簡直恐怖,他的境界得多高?”
“高階法登堂入室,趙興真的是七品司農?簡直恐怖啊。”
玄甲軍的司農,徹底被鎮住了。
趙興為了給夏靖裝波大的,直接拉滿了法術效果。
原本他的【刹那原初】是高階六轉,但配合王季他們布置在這裡的法陣,和五百名司農輔助,就足以媲美七轉以上的法術。
彆看隻差這麼一個小位階,但卻是法術小成和登堂入室的區彆。
是以金銘等人臉上,全是震驚之色。
和趙興相比,董河的效率就太慢了。
也不如趙興這般輕描淡寫,人家待在天上揮揮手,多飄逸,多帥氣?
董老爹還得紮進岩漿中苦哈哈的給地火蓮強基。
不死心的金銘又繞著外圍轉了一圈。
甚至他還去檢查了一下法陣用料。
試圖找出趙興用了厲害外物輔助的痕跡。
結果讓他更加沮喪。
沒有,全部都是中等貨色,法陣、材料、人手……都不如董河那邊配置的,整體要差上一截。
金銘帶著玄甲軍的司農,灰溜溜的走了。
回到火山北,再次見到夏靖。
金銘他們也不敢在夏靖麵前托大了。
他們被調過來輔助夏靖,引以為傲的就是這一手培育寶物的本事。
現在被拉過來,結果還比不過小小的神威軍,有何臉麵再傲氣?
說句實話,假設把趙興調到玄甲軍來,他們直接可以被取代掉。
以夏靖和趙興的關係,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啊。
“如何啊?可學到了什麼?”夏靖問道。
“天下之大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金銘搖了搖頭,“我等再不敢小覷天下英雄。”
“日後還請將軍時時鞭策。”
“諸位有此上進之心,法術境界,遲早能更上層樓。”夏靖微笑道:“不必因一時挫敗而喪氣,現在,都去準備移植董大人培養出來的五階地火蓮吧。”
“遵命。”金銘帶著人做事去了。
原本夏靖是指揮不動他們,自金銘之下,都是聽董河令而不聽夏靖的令。
要知道他們之前都是直接叫夏靖世子,而非叫其將軍,就是不服夏靖這個小年輕,這麼快就當上了營將的位置。
認為他是靠了夏侯世子這個名頭。
如今,夏靖沒有嘲諷他們幾句,算是人家氣量大。
反過來,還鼓勵了他們兩句。
人的言行舉止,心胸氣量決定了高度。
金銘等人此時拋開心中成見,認真的審視了夏靖入軍一來的戰績,無論是個人能力、心胸氣量、聰明才智、身世人脈、夏靖都很出色,完全夠資格做這個營將。
也是此刻起,他們才終於服了這位年輕的龍騎營將。
看著金銘等人乖乖聽令辦事。
夏靖看向南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老兄,你幫了我一個大忙啊。”
如今董河服不服他,都無所謂了。
他已經初步掌握軍司農營的基本盤,接下來隻要不帶著他們打敗仗,遲早能深入建立起威信。
“趙兄是真的好用。”
“當初玄甲軍為何不把他挖過來呢,居然還去找葛勁鬆和程清明當說客,真是個昏招。”
夏靖無比惋惜,要是趙興直接就在他玄甲軍。
哪來這麼多事,說不定他們早把火龍關拿下來了。
三日又三日,趙興和董河帶著人,圍繞著東桑火山,足足耕種了半個月。
此時已經是九月十三,正在火山北邊培育地火蓮的董河,突然被人從施法中叫醒。
“董大人,上來休息吧。”
董河睜開眼一看,卻是夏靖:“多謝世子關心,我還可以。”
要說董河也真是個卷王,他一開始乾活,也是不眠不休的乾。
半個月來,就沒離開過岩漿湖,人都插地裡。
累了就地眯一會,餓了就自己卷起食物,也不讓人送,周圍的八品司農吃什麼,他這個六品也跟著吃什麼。
拋開脾氣不談,此人還是非常敬業的。
夏靖攤了攤手道:“不是我非要來關心董大人,隻是第一批地火蓮已經開始製作成法衣。”
“第一批的數量也差不多了,如若董大人願意繼續這麼苦乾,那倒也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