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三王批語,處置和調令(本卷終章)(2 / 2)

神農道君 神威校尉 38889 字 5個月前

【正在審訊冀元秋。】

……

一條條信息,從各方傳來。

盟友這麼高效,趙興都有點沒想到,但轉念一想。

想讓梁王黨不痛快的,可不止是他一人啊。

“不必了,你還是想想如何老實交代,減免自己的罪責。”趙興淡淡道,“冀元秋已被抓。”

“什麼?!”易誌文的臉色,終於是變了。

趙興揮了揮手,隱身的祭司出現,上麵的司法陰神像散發著淡淡的光芒。

旁邊還有人持著蜃樓珠。

“易誌文,你現在交代,雖然沒有活路走,但還能留個種。”

“若是硬抗,指望人來救你,那可能就要被滅族了。”

易誌文臉色蒼白,但仍不死心:“大人既是武將,無權審我,該放我回安平府受審。”

“你不信?”趙興蹲下來,在他耳邊輕聲道,“你在南郡的東正街祠堂地底,有一個寶庫,裡麵不止放著贓物,還有給各個將領和大人銷贓的賬本記錄,我說的對嗎。”

“你、你如何知道……”易誌文臉色大變,心臟狂跳。

“你想把你老子暗中養成陰神,躲過探查,再過幾年便要成了。幸虧你沒成,不然你便是交代,也逃不過滅族的下場。現在,你想不想交代?”

“我、我交代。”易誌文眼神黯淡了下來。

…………

景新曆二十年一月十七日。

冀元秋、耒陽商會貪汙走私,殺奴兒軍一事被爆出。

安平府倒還比較平靜,左右不過是處理了一批枉法的商人。

但此事在西南戰場,便很快引發了轟動。

主要是奴兒軍的那些蠻將們,在聽聞冀元秋行事後,都極為憤怒。

因為冀元秋勾結易誌文,每次都以奴兒軍身份在戰場中穿梭,用完便派去送死,或者乾脆殺掉。

瞬間就引發了他們的共情。

一個小小的商會,勾結了一名五品武將,就可隨意踐踏底層的蠻軍。

倘若有一天,他們是否也會有這樣的結局?

一月二十日,諸多蠻將上書請命,要求兵界嚴懲冀元秋。

因為他們聽聞冀元秋未必會被處死,一是冀元秋戰功不小,二是冀元秋曾是梁王封臣,可能會被梁王黨救下。

甚至有可能得到王侯特權的特赦令。

一月二十三日。

請願的蠻將多達十二萬餘人,中品蠻將,數不勝數,甚至包含在鼎新曆時期投過來的四品蠻將。

一月二十四日。

兵界唯一一位蠻族封王‘楊正武’發聲,斥責梁王禦下不嚴,致使奴兒軍慘案發生,矛頭直指梁王黨。

一月二十五日。

兵界有七名封王出麵,迅速敲定冀元秋案。

耒陽商會所有大股東,全部被誅五族。

冀元秋處死,誅三族。

和他有利益相關的從四品武將謝奎光、從四品文官劉俊良,處死!

當年舉薦過冀元秋的七名正四品官,有三人降職、四人調任。

耒陽軍的中層骨乾將領,連同黃朝陽在內的一萬三千餘人被斬,耒陽軍就此除名。

此案成為了平蠻戰場前期的一個典型案例,處置之嚴厲,完全超過了所有人的預期。

便是許久以前舉薦過冀元秋、劉俊良的官員,都受到了處罰。

梁王黨在蠻將的口碑中變得極差,也給三月的梁王出任平蠻統帥,兼四府府君,留下了一層陰影。

“混賬,混賬!”梁王府內,姬塵氣得掀翻了桌子。

他一把抽出腰間的寶劍,將倒地的桌子劈成了兩半。

劍上閃爍著寒芒,姬塵的鼻子也氣歪了。

這位平日裡素有禮賢下士之名,被梁王委以重要,負責對外聯絡的賢明公子,此刻如同一頭發狂的野獸。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姬塵拿著寶劍一頓亂劈,“啊啊啊啊啊——”

狂暴的氣息肆虐,房間內的裝飾、家具,完全被震得粉碎。

“柳天寧,趙興!!!”姬塵低吼著,“孤這般禮讓,你們竟一而再,再而三打孤的臉,以怨報德!”

姬塵確實氣憤,梁王一派,屬實是給足了柳天寧臉麵。

一個區區的六品護軍都尉,三等侯爵的弟子,姬塵一而再,再而三的示好。

當初在極夜海,柳天寧在獵龍鯨時,他還出手幫忙了。

可是柳天寧呢,他就這麼回報的嗎?

待到姬塵氣焰消了一點,張文鬆走了進來。

“公子,此事也不能全怨趙興和柳天寧,冀元秋此舉,引發了蠻將激憤,公子先前約束各方低調一些,他仍舊不知收斂,屬實是做得太過分了。”

姬塵此次卻沒有再聽張文鬆的,他嗬斥道:“先生且閉嘴!”

張文鬆一怔。

“什麼違法亂紀,說白了這就是內部爭鬥罷了!”姬塵眼中閃過一絲暴戾,壓抑多年的本性此時儘顯無餘,“殺幾個蠻族降卒,何至於處死大周諸多四品五品?甚至連孤的老師,都已榮退了,還被降了勳。”

“就是你讓孤一退再退,不停勸誡父王,要討好柳天寧,致使他的弟子膽大妄為,惹來了今日之禍!”

姬塵提著寶劍,臉色陰沉得可怕:“先生到底是為我獻策,還是為他人獻策?!”

張文鬆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姬塵此話已經是在誅心了。

他什麼都沒有解釋,隻是跪在地上,將頭匍匐在地。

“既公子已不再信任我,請斬我頭顱,解公子心頭一憤。”

“但公子此時萬萬不可煽動黨爭,打擊報複柳天寧,王爺已是人臣之極,本就被各方眼紅,時刻都在挑刺。”

“值此關鍵時刻,公子應當……”

張文鬆說不下去了,因為姬塵在他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就離開了房間。

門外傳來許多腳步聲,走著四方步略過屏風。

耳邊隱約傳來姬塵召集謀士商議的聲音。

他被徹底拋棄了。

…………

判決雖然不是趙興下的,但人卻是在趙興的防區抓的。

實際上這防區算不算趙興的還另說,因為易誌文當初走的其實是五盤軍的防區。

是趙興在旁邊伸出觸手,把這廝強行綁到了自己防區,對外宣傳易誌文從他的防區經過,然後被他發現了異常。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就是妥妥的針對!

防區都換過來了,各府機構,抓人拿贓,如此迅速,不是針對是啥?

“連四品都處死了幾個,黨派鬥爭,真是比打仗還凶險。”

趙興看著通報,不由得搖了搖頭。

他隻辦了一桌子菜,卻來了好幾撥人。

他隻捕了冀元秋這頭豬,卻有很多人順著蹤跡去找野豬群。

後麵的結果,還真是趙興沒預料到的。

不過,做都做了,趙老爺也沒在怕的。

隻是牽扯到中品,到底影響有限。

梁王黨的反應也很快,迅速拿出了幾個老家夥出來背鍋。

看似殺了幾個四品,不少五品,但其實都是邊緣人物罷了。

一樁冀元秋案,不可能扳倒梁王,否則一百年前他就倒了。

梁王黨連傷筋動骨都算不上。

“這下我總該走了。”趙興暗道,“抓住機會,再罵一罵梁王,刷一波聲望。”

他料想自己應該會付出一些代價,那這代價就不能白付出了。

聲望得刷足啊。

等到將來梁王謀反,自己這些聲望,就派得上用場。

冀元秋一案帶來的風波,很快過去。

因為戰爭依舊在繼續。

平靜的二月,趙興的日常,就是吃飯睡覺罵梁王。

他不控訴梁王什麼實際罪名,就隻是罵。

公開場合罵,私下寫信也罵。

總而言之,趙老爺現在就是要把自己塑造成一個堅定的‘反梁黨’。

大有一副梁王明天就會謀反的架勢。

而在此之前,趙興則和柳天寧有一番私密談話。

“老師,我有錯。”趙興道。

“你何錯之有?”柳天寧問道。

“此事鬨大,梁王黨必然會在事後攻擊老師。”趙興道。

“你又怎知,此事我未出手?”柳天寧淡淡道。“你都找得到梁王黨罪證,監察部難不成是吃乾飯的嗎。”

“老師在查?”

柳天寧沒有直接回答:“你有句話說得不錯,梁王權柄太大,已經位極人臣,如此權利,豈能沒人盯著呢。”

“我倒是很想知曉,你真正的想法,你並非衝動之人。”

趙興沉吟片刻道:“不瞞老師,我觀梁王兩次掌權,雖有功勞,但底層將士怨懟更甚,如楊安這種本該封武侯的,卻被他打壓了。”

“如此統帥,仗怎麼打得贏?怕是要敗。”

“萬一贏了呢?”

“梁王已位極人臣,賞無可賞,封無可封,他若勝,恐會……”

趙興頓了頓道:“總之,留在軍中,我氣不順,亦不想為此人鋪就不世威名。”

“有我在,你不必擔心受到不公平待遇。”

“我不想妨礙老師。”趙興搖頭,“也請老師不必為了我,去做些什麼事,便是梁王黨要將我罷官,老師也不要出手。”

這聽起來還是氣話,不過多少帶了點真實性。

趙興也算是在提醒一下老柳。

柳天寧思索了一番,不再多勸:“如此也好。”

…………

三月初,梁王出任平蠻統帥,兼任州君。

非戰時,十九州不設州一級官府機構,但現在就設了。

事實如趙興所料,梁王根本沒受到啥影響。

甚至這一世,權力還要大一些。

“開始了,哥哥開始釣小老弟的魚了。”看到這個任命,趙興不由得笑了。“魚餌也比上一世更足啊。”

罵到四月份。

趙興終於是受到了打擊報複。

四月五日。

一艘執法樓船,來到了神威軍的軍部大營。

有兩名五品軍人,攜帶應元府軍部簽發的檄令,宣讀趙興的罪名:

“元穰侯趙興,你煽動軍中將領,辱罵親王,顛倒是非黑白,屢教不改。”

“元稹侯陳時節、雲霄侯龍肖、歸英侯廖如龍,視為共犯。”

“即日起,停職查辦!”

趙興聽著這人宣讀檄令,心中樂開了花。

謝謝梁王成全我聲名啊!

但表麵卻是臉色陰沉:“我不服,我要向兵界申訴!”

“你若不服,可返回陽城,等待兵界的最終審判。”身穿銀甲的武將喝道,“帶走!”

“是!”

龍肖、陳時節、趙興、廖如龍,當即就被執法隊給鎖住元氣,帶上了樓船。

至於夏靖?

夏靖在玄甲軍,並沒有在這裡。

景新曆二十年,四月十日。

趙興、陳時節、龍肖、廖如龍,都被下了禁足令,呆在了陽城,等待進一步的處置。

此時,百兵塔內。

新的三王,已經變成了信王、安寧王、羅睺王。

信王劉永,便是第三個來問趙興要高級探查使名額的封王。

此時的他,名義上為主官,性質和淩德王一樣,其實隻是個擺設。

真正做事的,還是安寧王和羅睺王。

他大約還有五十年壽,卻被放到了這個位置上,不知道是福是禍。

“羅睺王,安寧王,此事該如何處置?”信王看向羅睺王和安寧王兩人。

他說的是趙興辱罵親王一事。

本來這事用不著他這種封王來處理,但趙興是柳天寧的弟子,柳天寧又是羅睺王的得力乾將。

當年也是羅睺王保護了柳天寧,關係匪淺。

安寧王姬安明道:“應元府的處理結果是戰功全失,降職一級、剝奪散官,爵、勳不變。”

散官,也就是郡議大夫的頭銜。

梁王黨可是恨死了趙興這張嘴了。

奪了郡議大夫這個頭銜,就等於是讓趙興閉嘴。

信王看了一眼羅睺王的臉色,見他沒有開口說話,於是接過姬安明的話道:“我覺得此罰太過,安寧王認為呢?”

安寧王道:“是有點過,不該動勳階和官品,罰功即可。”

“年輕人火氣旺,多說幾句又如何啊?”

“賜大夫之銜,本就是讓人說話的。”

信王思索道:“若讓他留在軍中,恐應元府那邊也不會答應。”

他說是說應元府,實際則指梁王。

信王劉永想先確定趙興到底要不要繼續留在軍中。

不過羅睺王一直不表態,他也有些無奈。

說到底,這事主要看羅睺的意見,他就是個充門麵的。

若羅睺王死保,趙興肯定能留下。

說白了這也不是什麼大事,辱罵親王,處罰可大可小。

梁王黨也不敢用具體的罪名去坑趙興。

比如說故意發個任務讓趙興犯錯之類的。

人家的背景就是監察部,敢在羅睺王和柳天寧的眼睛下玩陰的?還嫩了點。

能找的也就隻有這個適用範圍比較大的罪名了:辱罵親王。

往大了看,處死的例子都有。

往小了說,罵過親王最後沒事的,也是大有人在。

“趙興打過太多勝仗,也是有些心浮氣躁了。”姬安明道,“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跳到梁王鼻子上,是有些過分。”

“罰肯定是要罰,但也可以給他機會,留在軍中。”

姬安明說話還是比較中肯。

覺得不該讓這麼一位人才被梁王派打壓了。

要是趙興在這恐怕得給姬安明跪了。

老子做了這麼多事,好不容易找了個最佳脫身之法,你給我說留下?

信王劉永道:“我亦是覺得處罰過重,戰功也不應全部罰沒。”

“不過,他不適合待在神威軍中,或許換支軍隊更好。”

見羅睺王仍舊不說話,信王也忍不住了,“羅睺,你意下如何?”

羅睺王眼皮微抬:“趙興,不能留在軍中。”

此言一出,信王和安寧王都有些詫異。

羅睺王,竟然主動說要讓趙興離開?

“他年輕氣盛,太過驕縱。”羅睺王道,“如若繼續留在軍中,恐會釀成大錯。”

這是羅睺王思索了許久得出的結論。

他倒不是怕梁王施壓,而是覺得繼續留著趙興在軍中,會繼續搞出大事情來。

無論是殺錢守綱,還是這次抓易誌文。手段還是合理合法。

可這次若也沒事,指不定下次就乾什麼錯誤的事情來了。

萬一這個家夥哪天氣不順,把梁王的兒子砍了呢?

好端端的人才,就毀了啊。

羅睺王多少是被這對師徒搞出點心理陰影來了。

當年柳天寧連挑三十二座道院,在切磋中殺了不少人,也可謂是膽大包天。

現在這弟子又是這樣,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那便讓他轉文官?”信王問道。

“嗯。”羅睺王點了點頭。

“官職降不降?”

“降什麼官職?”羅睺王冷笑道,“他隻是梁王,又非陛下,怎麼,底下人做錯了事,還罵不得?”

信王和安寧王不吭聲了,這羅睺王也是個火爆的性子,還說彆人呢。

“那便仍舊是從六品上?”

“信王你是老糊塗了吧。”羅睺王詫異道,“趙興如今的戰功近四百萬,按例得升五品了難道記不清楚了?”

“……”信王無言以對,這他麼說的是升官的事嗎?

現在說的是處置啊大哥。

要照你這麼辦,梁王豈能答應?

安寧王道:“羅睺,彆說什麼五品了,你要磨他心性,現在又給他升官,他下放到地方,不還得驕縱?豈非違背你的初衷。”

姬安明的勸說,倒是起了一些效果。

羅睺王思索道:“便不是五品,也該扶正六品,正六品上罷。”

“趙興屢建奇功,天資過人。”姬安明點評道。“正六品上不過分。”

“好。”信王鬆了一口氣,確定了官職品級總算是解決了一項問題。

“那散官,勳階,如何處理?”這次信王學乖了,他如同背誦一般說道:“按例,趙興得升府議大夫,加勳四階。”

羅睺王道:“散官要不要都無所謂,勳階不能扣他的。”

“哈哈哈。”姬安明笑道:“羅睺,你是一點麵子都不給梁王留啊。”

啥都不扣,就扣散官,這不擺明了惡心梁王。

羅睺王冷笑道:“他不是想讓趙興因言獲罪嗎,那便遂了他的願,讓世人都看一看平蠻統帥的威風和心胸。”

敢這麼搞他的人,真當羅睺王沒脾氣了!

應元府把這份處理結果上交過來,惡心羅睺王。

羅睺王反手就惡心回去。

“好,就按羅睺王說的辦。”信王道,“安寧王是否同意?”

羅睺王看向安寧王。

後者笑道:“你彆看我,我現在是十陽洞天的王,於公於私,都站你這邊。他若是犯了彆的事,我斷不會容情。”

姬安明,也不是羅睺王的應聲筒,若是彆的事情,他肯定得有自己的意見,但這種事,他就無所謂了。

“好。”信王道,“我這邊擬令,發回九天應元府。”

…………

“官、勳不撤反加,就撤了個散官頭銜?”九天應元府內,範燕林不由得無言以對。

這罰了個寂寞啊?

“羅睺王,還當真是一點麵子都不給。”

這份處置,明擺著就是羅睺王在發力。

信王劉永隻是個擺設,安寧王斷不可能這麼護著。

“還是交給府君定奪吧。”範燕林搖了搖頭,將處置結果上報。

與此同時,府君王士用,也收到了處置結果。

九天應元府,是軍府,他這個府君,便是最高軍事長官。

但此時多了個州君,他頭頂上還有個梁王。

王士用也並非梁王派,他是中立的。

“這種處罰?”王士用也是哭笑不得。

“把處罰結果送去王府。”

他也不打算粘鍋。

…………

梁王府內,姬塵看了這份處理結果,又差點氣炸。

“豈有此理,羅睺王如此行徑,簡直是明目張膽的包庇!”

姬塵此時是妥妥的雙標狗。他罰的時候,卻不想想王府勢力這麼罰是不是過分了。

“交給府君,呈遞兵界,再奏!”

姬塵喝道。

…………

應元府很快又將新的處置結果呈遞上去。

不到一個時辰,便被打了回來。

結果仍舊是一樣。

來來回回的拉鋸。

幾天之後,姬塵也有些心力交瘁。

“公子,此事當越快辦妥越好。”有謀士勸道。

這事要是三王不批,就得一直僵持著。

事情拖得越久,梁王的臉麵就越難看。

連一個小小的六品都處理不了,那還說個啥?誰來投梁王啊?

“罷了,我去問問父王的意見。”姬塵舉棋不定,帶著處理結果,去找姬明憲。

此時的梁王,正在【軍機殿】中坐著。

“嘩啦啦~”

在他的周圍,有無數的公文從火焰中飄出來,堆積到姬明憲的桌子上。

他飛快的處理,身體快出殘影,房間內仿佛有十幾個姬明憲。

“父王,兒臣有事稟報。”姬塵站在軍機殿門口,恭敬道。

“講。”梁王的聲音從裡麵傳來,動作卻未停下。

“羅睺王三番四次打回兒臣對神威軍四人的處罰,謀士勸兒臣快速解決此事,但兒臣卻認為處罰過輕,有損父王威名。”

“兒臣特來請示父王。”

嘩啦~

處理文書飛到,梁王姬明憲的手中。

他看完之後,卻是輕輕一笑。

“我竟不知你還有這種愚蠢的孝心。”

姬塵聽著,心中一寒。

撲通一聲跪下:“兒臣知錯。”

“從今天起,你便不必再管這些事,跟你大哥上戰場罷。”

“是。”姬塵顫顫巍巍,匍匐著後退出去。

姬明憲看著手裡的文書,隨手投進火爐中,發往兵界三王所處的百兵塔。

他直接便默認了這個處理結果。

因為此時的梁王,根本不把這種小事放在心上。

他的心在天下!

…………

三月十七日,三王的結果被九天應元府軍部公布。

梁王黨高高的舉起屠刀,卻又輕輕的放下,這讓不少人議論紛紛。

而在兵界內,三王則在商議趙興的去向。

當然,主要是看羅睺王的意見。

“他心高氣傲,便是做文官,地方小了也未必能夠容的了。”

“便放他去海上吧。”羅睺王淡淡道。

“哪一個海?”信王問道。

“東海。”

“東海何職?”安寧王問道:“東海的水族可也不安分呐。”

“讓他去養海獸如何?”信王道,“養獸可是個耐心活,非一年兩年能見功。也沒有讓他惹事的空間。”

“好主意。”安寧王道。

“我覺得可行。”

羅睺王點了點頭。

頓了頓,羅睺王又道:“海島養獸,非一日之功,他離家太久,便讓他先衣錦還鄉一趟吧。”

“你還真是想得周道。”安寧王調侃道:“不知道的,還以為趙興是你羅睺的孫子。”

“哈哈哈哈。”

…………

景新曆二十年,夏,五月二十四日。

待在陽城監牢的趙興,終於被放了出來。

連同一起放出來的,還有龍肖、陳時節、廖如龍。

剛一放出來,便接到了來自九天應元府的處理結果和兵界的調令。

趙興接過來一看,頓時露出了笑容。

“直接安排到東海?這下倒好還省得我調官了。喲,還給我放了半年假?”

“呼,也該回家一趟,都四年了。”

一萬五千三百字,明天趙興就將去海上養獸,回歸種田,本書也將開始寫一些神奇植物和神奇異獸。

趙興將在下一卷完成純元土壤的開辟。

景帝時期的內容主要在下一卷或兩卷結束,主角也將遇到幼年時期的武帝……具體就不劇透了。

最後,看在更新給力的份上,大家不要忘記投月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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