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偏不倚客觀地來說,劉夏的一些見地,的確比她幾個從小讀聖賢書的堂兄強多了。
有時候有些東西真的是天生的,並非後天努力就能夠習得,你不得不承認天賦。
劉夏說的這個意思,劉執也明白。誠然,無論是誰想乾擾賈真的計劃,隻要他想做,堅持去做,用事實用政績說話,時間會證明一切,那些謠言也自會不攻而破。
她因為賈真和二叔都是親近的人,關心則亂,反而想的太多了,很多時候,壞事的正是紛亂的心態,隻要埋頭做好自己認定的事,自會有一個最終結果,就算不甚滿意,起碼不會後悔。
隻是,道理都明白,可當初訂婚的事她也知道,她擔心是因為自己而連累的賈真無法施展才華。
劉夏好像知道她在想什麼,笑了笑道,“姐姐,如果賈家善阿諛恐權貴,當初也不會裝傻充愣拒絕大公主了。再者說,倘若賈真真是那樣的人,你不嫁他也罷。”
他說的是這個道理,劉執卻依舊微微皺眉——成親的事八字沒一撇,她眼下心思不在於此,並不想耽誤賈真。
劉夏見她麵色凝重,好像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玩味地看著劉執,故意拖長聲音問道,“莫非——姐姐事到如今還在想著退婚的事?”
“你怎麼知道?”
劉執脫口而出,對這個弟弟並無任何防備。
“因為我了解你呀!”
劉夏勾唇一笑,“你這種‘離經叛道’,凡事都想自己做主的人,怎會甘願被他人指派婚事?假若你和賈真在此之前無意中相識,或許還能發生些故事,但完全不認識便硬被配在一起,你反而會排斥反感了,你糾結的不就是這個?”
“因為這個,你辨不清自己的真實心意了。”
劉夏搖頭晃腦地下了結論,“究竟是因為喜歡他才跟他在一起,還是因為婚約不得不在一起,眼下,你、也、不、知、道!”
劉執語塞,望著劉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外人都道除了她娘,路緣緣是最了解她的人,劉執卻覺得,真正能看透她的,是這個堂弟。
因她從未在外人麵前露出的一麵,他全看到了,而且每次都是一針見血地指出問題所在,能令她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