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遠了,方舒出一口氣來,“老娘哎,老子腿要跪斷了!”
拿托盤的夥計有些不解,“我看這賈大人挺隨和的,也沒說你啥啊!”
犯錯的夥計脫離了二樓的視線,這下又挺起胸脯來本事了,“嗬嗬,他敢說!也不看看咱們老板是誰!咱可是有京城背景的人,他敢動麼他!”
托盤夥計忍不住提醒他,“賈大人也是京城來的……”
“……管他的,那備不住跟咱們老板就是陳年的糾紛,咱就不知道了。”
犯錯夥計搖頭晃腦一副指點他的樣子道,“反正你記住,都有背景的人杠到一起的時候通常是不會撕破臉皮的,一般會有個兩邊都認識能說上話兒的中間人調和一下,大事化小!”
說著,又神氣地走到前麵去跟客人諂媚去了,托盤夥計似懂非懂地點頭,自言自語道,“哦,就是剛才那位小、夫人罷……”
他原本想說小姐,但想到劉執那個婦人打扮,就咬了嘴。
“小夫人”並不介意自己到底是小姐還是夫人,她更介意的是賈真會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自她回來後,賈真談笑風生,再沒過問夥計的事兒,甚至也沒問她和劉夏是否認識,談了什麼,而是一邊喝桂花羹一邊小聲跟她討論著接下來商學院的發展問題,仿佛剛才的事從未發生一樣。
賈真慣來有此性格,不會被一件事壞了心情,更不會因此壞了腦子,不愧是丞相之子,大度沉穩,遇事皆有自己的計較和考量。
劉執心裡對他做事的路子是佩服的,無論外人怎麼乾涉,他總能提取到有用的好的那些關鍵點,屏蔽不好的影響,永遠能看清究竟怎樣做是對的,是合時宜的。
他那麼聰明,博學多才,怎會想不清楚這背後的彎彎繞繞?正如劉夏所說,“賈家的公子必然是識大體的”。
相對於賈真和劉執的穩如泰山,路緣緣和郝嬤嬤可有些沉不住氣了。都被人編瞎話到頭上了,這倆人還有心思討論商學院?
路緣緣是多少知道些這裡頭的內幕的,於是強忍著沒問,尋思等回家了沒人了再問劉執,郝嬤嬤可忍不住了,底下戲唱得是啥完全沒記住,就慌走神兒偷瞄他倆了,終於,她放下手裡的瓜子兒,“清丫頭啊,才剛打扮得妖裡妖氣的那是誰啊?”
劉執笑道,“嬤嬤,是這戲樓的老板。”
郝嬤嬤:“……”
她當然知道是老板了,方才他跟楠竹打機鋒的時候兒不是說了?可劉執這麼回答也沒什麼毛病。
劉執特意沒說彆的,就說明真有點事兒!
郝嬤嬤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