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淩還是快速背著背包趕上來,拿出自己常備的紅花油遞過去,並介紹:“這是紅花油,用於跌打損傷最管用,倒出一些放在手心搓熱……”
“知道了!”
不等鐘淩說完,霍雋淵接過紅花油就立即擰開蓋子。
把紅花油倒在手心裡,迅速搓熱,大手被搓得熱熱的,直接放在桑雪受傷的腳踝處。
熟練程度好似練習過無數遍一樣。
桑雪也感受到男人掌心炙熱的溫度,白淨的小臉瞬間紅成熟透的蘋果。
看著霍雋淵的眼神也熱熱的。
加上兩個人挨得又很近,都能嗅到對方身上的氣息。
那一刹那間,鐘淩仿佛看到了高二那年的自己,也是這樣相似的場景。
她和同學們在學校操場上上體育課,正準備立定跳遠,卻遠遠地看到在幫老師搬運教具的霍雋淵。
那時候的霍雋淵還一臉青澀,卻早就已經有了少年老成的持重感。
由於出神,那次跳遠她摔了一跤。
左手先觸地,然後左手腕就傳來鑽心的痛感。
“啊!好疼——”
遠處的霍雋淵像是聽到她的喊聲,放下教具就疾步跑過來。
在眾目睽睽之下,他俯身把她從沙坑裡抱起來,快速送到學校的醫護室。
那一刻,她縮在他懷裡像隻乖巧的小動物,可以清晰嗅到霍雋淵身上清洌的皂香。
最後校醫檢查完說,幸好隻是左手腕韌帶挫傷,骨頭沒事,不影響右手看書學習、做作業。
但她當時手腕腫得老高,跟隻豬蹄差不多。
霍雋淵還罵她笨得像豬。
事後,霍雋淵又不知道從哪弄來一瓶紅花油。
他用掌心把紅花油搓熱,放在她受傷的手腕上,炙熱的溫度把皮膚燙得火辣辣。
心也跳得很快。
表白的話就在嘴邊,卻不知道開口。
卻忽然聽見霍雋淵冰冷無味的聲線:“是淩阿姨讓我在學校多照顧你,彆想多了。”
那一刻,霍雋淵就跟她表明,照顧她並不是出自他真心,而是受人所托。
可那時候的鐘淩不懂。
要是早就懂了,何苦又當了那麼多年的舔狗?
“鐘淩姐,你的手腕也受傷了,看上去好像還挺嚴重的。”
桑雪的一句關心,瞬間把鐘淩從鬆鬆散散的記憶裡拉了回來。
她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左手腕的確已經又紅又腫,看上去比桑雪崴傷的腳踝還要嚴重一些。
霍雋淵探究的視線看過來。
看到她手腕腫成豬蹄,隨口說道:“鐘秘書還真是一如既往,蠢笨如……”
最後一個“豬”字,沒有說出來,但鄙夷的眼神已經充分說明。
鐘淩急忙把左手往自己身後縮。
“我沒事,隻是手腕腫了一些,起碼不影響走路,桑秘書的腳崴傷了,接下來再爬山的話,肯定是不行了。”
“可是我真的好想爬到山頂去看看,雋淵……”
桑雪又跟霍雋淵小聲撒嬌。
霍雋淵這才把視線移開,投到更遠處的山峰。
鐘淩隨即開口道:“上山頂也不是不可以,剛好那邊有纜車,纜車可以直達山頂。”
聞言,小姑娘紅潤的嘴角立馬染上一抹笑意,隨即又嘟起嘴巴。
“可是我們要怎麼過去坐纜車?”
“我抱你過去。”
話音落下,霍雋淵俯身抱起桑雪就往纜車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