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淩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可小姑娘一見到她，就立馬抬手跟她打招呼。
她隻好跟周衍回了句：“周末再看吧，有時間我再給你回電話。”
掛上電話，鐘淩這才走過去詢問：“桑秘書這時候不和霍總在一起，怎麼來這了？”
桑雪嘟嘟嘴巴，一副很委屈的表情。
“鐘淩姐，我這次是真心來給你道歉的。”
“道歉？道什麼歉？”
鐘淩反問。
桑雪瞬間像是被人掐住脖子。
此時員工宿舍樓下還有不少人出出入入。
這些人，桑雪一個都不熟，但大多數都是華域的員工，以後免不了在公司碰麵的。
顯然小姑娘不想讓彆人看到自己不堪的一麵，上前一步又小聲說：“鐘淩姐，這裡人多眼雜，我們要不要回宿舍說話？”
鐘淩不打算給她這個麵子，“有什麼話，不能在這裡說？”
桑雪的臉上瞬間閃過一絲不悅，但很快又掩飾住。
“鐘淩姐是不是在找一張照片？”
提到照片，鐘淩立刻想到周衍給她的那張。
看來她猜得沒錯，照片不是被弄丟了，而是被人故意拿走了。
到了鐘淩的房間，桑雪主動開口：“鐘淩姐，我有跟雋淵解釋過，說你是為了幫我撿手機才掉進河裡的。雋淵後來也跳進河裡找了你，可是他沒找到，他還說如果你真的死了，會給你家人轉一筆錢做撫恤金……”
鐘淩打斷她：“撫恤金就算了，還是留給你當彩禮吧，聽說江北那邊彩禮很高。”
聞言，桑雪原本就白嫩的小臉就更白了。
“我打電話的時候，鐘淩姐都聽到了？”
“彆怕，我什麼都沒聽到。”鐘淩撫了撫臉上的眼鏡框，“就聽到一句，好像說什麼18萬來著。”
小姑娘立馬放鬆許多。
“對不起，鐘淩姐，我當時純粹是害怕有人偷聽我打電話，所以心慌之下才做出那樣的事……我真心不是故意的，希望鐘淩姐你能原諒我。”
鐘淩淡笑。
這姑娘是不懂法，還是單純覺得殺了人隻要說句“不是故意的”，就能無罪？
不過她更好奇，“究竟是什麼人給你打電話，會讓你這麼害怕？仇人？還是家人？”
“那是我個人隱私。”
桑雪的反應，更印證鐘淩的猜測，“所以你是怕我去跟霍總告狀？”
小姑娘果然年輕，沉不住氣，“就算你去告狀，霍雋淵也會隻信我，不信你！”
鐘淩挑了挑一邊的眉頭，反問道：“你就這麼篤定霍總相信你？那霍夫人會不會相信你？警察會不會相信你？”
“我不是故意的，我剛才已經解釋過了！”
眼看著小姑娘又要沉不住氣。
剛好手機響起振鈴聲。
桑雪從名牌鏈條包裡拿出手機，低頭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瞬間臉色變得柔和甜美。
電話一接通，聲線也跟著變回原來的細細弱弱：“雋淵，你回來了嗎？”
鐘淩不禁暗暗詫異：靠！這變臉速度都快趕上川劇了！
她沒聽到霍雋淵在電話裡說什麼，但卻注意到桑雪用的新手機是和霍雋淵同款的情侶機，同樣都是華域旗下品牌自主研發的最新產品。
下個月才正式上市。
這麼急著就換了情侶機，看來是真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