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柔妃聽阮灝宇說於禮不合之後,縱然百般不願,還是鬆口道:“好,那你速去速回,母妃還有很多事情要交代你。”
“孩兒領命。”
阮灝宇說完,給柔妃行了禮,便帶著木小喬朝聖澤宮的方向而去,睿國國主阮兆天便住在那裡。
路上,木小喬壓低聲音道:“隻怕這一趟不會太平。”
阮灝宇點頭,“如今皇帝病危,奪嫡向來是皇室必備戲碼,縱然我沒有這個心,隻怕我那些兄弟,我這個母親,都不這樣想,我這個身份,很是麻煩呀。”
“我們的任務,是找尋琉光戒和暮璃鐲,其他的不在考慮範圍,萬事小心吧,保住小命是目前最關鍵的。”
木小喬真心不喜歡這古代,處處有生命危險,事事需要瞻前顧後,真的是太累了。
阮灝宇點頭,“我明白。”
到了聖澤宮,木小喬不方便再進去,隻能在外麵等著,阮灝宇一個人進去了。
聖澤宮冷冷清清,門口隻有兩個小太監在打瞌睡,裡麵雖然熏著香,卻還是遮掩不住濃重的藥味,睿國國主阮兆天也不過五十出頭的年紀,卻須發皆白,躺在床上昏睡著,眼窩深陷,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樣,身邊一個人也沒有,後宮的嬪妃,其他的皇子,都不在身邊伺候,可見不得人心。
阮灝宇進去的時候,管事的大太監德成愣了一愣才認出他來,驚喜道:“是六殿下回來了?”
阮灝宇點頭,看著病榻上的阮兆天,低聲道:“德成公公,父皇怎麼樣了?”
大太監德成公公垂淚道:“陛下這次已經昏睡三日了,最近清醒的時間越來越短,隻怕是…”
剩下的話他沒說出口,不過阮灝宇也已經知道,他蹙眉道:“父皇身體一向健碩,不過短短幾年,為何竟衰落至此?太醫怎麼說?”
“太醫說…”德成公公欲言又止,“反正陛下近兩年身體越來越差,如今更是藥石罔顧,六殿下能夠在這個時候回來儘孝,如果陛下知道了,定也是很高興的。”
見他不願說,阮灝宇也就不再多問,揮手讓他去外麵守著,自己走到阮兆天的身邊坐了下來,看他呼吸微弱,臉上一股死氣,果然是將死之態。
他這是第一次見阮兆天,自然談不上什麼感情,此刻也隻是唏噓,好歹是一國之主,病入膏肓,身邊居然一個真心希望他好起來的人都沒有,難怪睿國淪落到需要